“我斷後,你帶著霜兒先走!”


    在沒有內氣的情況下,任天行算是三人中身體素質最好的一個,對耶律紫雪交代一聲後,任天行提著神劍便朝虎群衝了過去。


    那領頭的虎王一看小小人類還敢反抗,於是大吼一聲,對著任天行就撲了過去。任天行順勢掄起神劍,對著虎王就砸了下去。


    虎王見神劍襲來,抬起前麵的兩隻虎爪就想將神劍壓下去,可是它低估了神劍的重量。


    這神劍在任天行手中看起來輕盈,可若是掄在別的地方,那便是萬鈞之力。


    在虎爪剛接觸到神劍的瞬間,虎王便被砸飛出去幾十米遠,前麵的兩隻虎爪上尖銳的爪牙,也隨之斷裂了幾根。


    “快走!”


    任天行對還在一旁發愣的霜兒和耶律紫雪吼道。


    眼看任天行在沒有內氣的情況下還能一擊砸飛虎王,耶律紫雪和霜兒也算是稍稍放下心來,聽到任天行的怒吼,耶律紫雪趕忙拉著霜兒順著一旁白虎較少的地方繼續向北方逃去。


    旁邊幾隻白虎一看有人想要逃跑,紛紛向著耶律紫雪和霜兒追去。


    攻敵所必救!


    任天行一個助跑,提著神劍高高躍起,對著虎王砸去。


    看著來勢洶洶的任天行,虎王大吼一聲,其餘白虎紛紛向任天行撲來,連剛才去追霜兒和耶律紫雪的那幾隻也停止追擊,折返了迴來。


    “果然是畜生,幸好智力不高!”


    眼看前去追擊霜兒和耶律紫雪的白虎都已經返迴,任天行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在空中將劍鋒一轉,對著已經撲到自己身邊的一隻白虎就是一劍,這白虎當場被砸的蜷縮在一起,倒飛了出去,看樣子其脊椎已經被任天行這一劍砸斷。


    任天行落到地上後,這些白虎突然停止了進攻,似乎被任天行剛才那一劍震懾到了,開始不斷圍著任天行轉圈。


    “哼!我可沒功夫陪你們玩!”


    說完任天行再次提著神劍朝虎王跑去。


    虎王看任天行朝自己跑來,嚇得快速後撤,不過任天行背後的那幾隻白虎此刻已經悄悄摸到了任天行身旁,就在任天行停下來喘氣的時候,突然對著任天行撲了過去,一隻咬住了任天行拿劍的手臂,另一隻則咬住了任天行的肩膀,這如刀鋒般的獠牙一下就將任天行的手臂和肩膀洞穿,痛的任天行直接大叫了起來。


    不過這疼痛也徹底激發了任天行的潛能,將劍換到左手,使勁掄起砸向咬住手臂的那隻白虎脖子,這白虎直接被神劍連砸帶斬砍掉了腦袋。另一隻原本咬住任天行肩膀的白虎見狀,趕忙跳開,重新圍著任天行轉圈圈。


    後麵任天行又嚐試了幾次進攻,正麵的白虎永遠負責吸引和拉扯自己,背後的白虎則悄悄潛伏,伺機發動偷襲,就是不和任天行剛正麵。


    “說你們蠢,你們現在倒挺聰明!”


    任天行反應過來,這群白虎就是在不斷消耗自己,此刻任天行身受重傷,根本無法和這些白虎耗三天時間。到時候就算不被凍死,也會流血流死!而眼下這種情況,任天行根本無法處理傷勢,而且白露丹如果沒有內氣的催化也沒有任何作用,藥效會非常慢!


    和虎群對峙了一個時辰,此時任天行已經非常虛弱了。雖然任天行扯下布條,已經盡可能的塞住被白虎咬出的血洞,但不斷往外滲出的鮮血,也足以讓任天行此時站都站不穩。


    終於,在又堅持了一刻鍾之後,任天行還是倒了下去。


    此時白虎們一擁而上來到任天行的屍體旁邊,其中一隻白虎先是試探性的用爪子擺弄了兩下任天行的屍體,而後又咬住任天行的腿瘋狂的甩了幾下,確定任天行沒有動靜後,對著躲在後方的虎王吼了一聲。


    隨著虎王緩緩從後方走來,其餘白虎紛紛散開,給虎王讓出一條道。


    虎王來到任天行旁邊,將爪子按在任天行的臉上,對著虎群吼了一聲,宣誓著屬於它們的勝利。


    就在虎王張開大口,向任天行的頭部咬去時。


    任天行突然睜開眼睛,拿起神劍,對準虎王的咽喉捅了進去,劍尖直接從虎王的後腦穿出,溫熱的血液濺了任天行一臉。


    此時周圍其餘的白虎都愣在了原地,不明白地上的‘屍體’為什麽又活了過來。


    趁著其餘白虎發愣之際,任天行抓著旁邊一隻白虎脖子上的毛,就一劍砸了過去,又一隻白虎直接當場斃命!


    其餘白虎也被滿臉是血,羅刹一般的任天行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嚇懵了,趕忙四散逃向林中。


    看著逃入林中深處的虎群,任天行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任天行剛才也在賭,賭自己裝死一定能引來虎王,賭自己不會在虎王到來之前被咬死。


    其實在一個時辰的對峙中,任天行就已經發現這群白虎應該是很久沒有進食了,有兩隻白虎在一旁甚至為了爭搶一隻半腐爛的兔子打了起來。


    因此任天行料想,如果自己成為它們的食物,一定會被獻給虎王,畢竟虎王也餓了很久,但就怕其餘白虎忍不住提前咬上一口。不過從剛才戰鬥所表現出來的紀律性來看,虎王在它們心中的地位是高於食物的,不然那幾隻白虎不可能因為虎王一聲怒吼,放棄追擊耶律紫雪和霜兒。


    此刻虎群已經散去,雖然還有零零散散的幾隻白虎圍在任天行身旁,不過已經構不成威脅,因為任天行從它們的眼中看出了恐懼,它們此刻圍在自己身邊隻是在等自己死。


    任天行撐著神劍,緩緩朝著耶律紫雪和霜兒離去的方向挪動,每走一步,腿上被新咬的血洞就汩汩往外流血。


    “紫琉璃大人!”


    “任天行!”


    霜兒和耶律紫雪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原本一路跟隨任天行的那幾隻白虎在看到任天行的同伴返迴後,趕忙一溜煙朝著林中跑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霜兒撕開任天行傷口處的衣物,做了簡單的縫合止血後,便努力將任天行背在背上,朝前方走去。


    一旁的耶律紫雪想要幫忙,被霜兒拒絕了。


    “放我下來,我能走......”任天行躺在霜兒的背上,虛弱的說道。


    霜兒並沒有理會任天行,繼續一步一步艱難的向前邁進。


    走了一下午,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就在眾人快要走不動的時候,耶律紫雪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座木屋。


    “那裏應該有人,咱們過去看看!”耶律紫雪在前麵開心的朝著霜兒和任天行揮手。


    等任天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睡了多久?”


    任天行看著眼前忙碌的耶律紫雪,緩緩問道。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來,先喝口魚湯,剛撈上來的魚,鮮嫩無比!”


    耶律紫雪從旁邊冒著熱氣的鍋裏盛出一碗魚湯,用勺子舀起一勺,在嘴邊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喂到任天行嘴裏。


    “咳咳咳......”


    任天行嗆了一口,將大部分魚湯都吐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之前沒有照顧過人,不好意思......”


    耶律紫雪看著不斷咳嗽的任天行連連道歉,手忙腳亂的用絲巾幫任天行擦著胸口的汙漬。


    “沒事,謝謝!這是哪?”


    任天行緩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霜兒發現了這個木屋,原以為是戶人家,結果進來後發現空無一人,不過鍋碗瓢盆一係列家具還在!”


    耶律紫雪重新舀起一勺魚湯,這次十分小心的一點點給任天行喂去。


    “霜兒呢?”


    任天行喝了一口魚湯,環視房間一圈並沒有發現霜兒,於是隨口問道。


    “找我嗎?我在這!”


    這時霜兒恰巧提著一串魚走進房間,對著任天行晃了晃!


    “還是霜兒厲害!”


    任天行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


    “哪有你厲害,當時我們返迴去接你,發現那些白虎看你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你到底對它們做了什麽?”


    霜兒將魚放在桌上,好奇的看著任天行。


    “沒什麽,我隻是找機會殺了虎王!”任天行笑著迴答道。


    霜兒和耶律紫雪聽到此處時,不由得再次審視了一下任天行全身的傷。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兇險,想到此處,耶律紫雪和霜兒的眼眶都微微泛紅。


    “對了,我還沒問你,從哪弄到的魚?”


    任天行看著桌上活蹦亂跳的魚,好奇的問道。


    “順著這條小屋往西走,前麵有一個巨大的寒湖,紫雪說那個湖好像叫什麽北梧寒潭,反正挺大的!”


    霜兒想了想解釋道。


    “北梧寒潭?地圖上沒有標注這個地方。”


    任天行有些疑惑的說道,按理說這麽大一個湖,地圖上不可能漏標啊。


    “好了,你先不要想了,先安心養傷,可不要辜負了霜兒妹妹的一片心意!”


    耶律紫雪再次舀起一勺魚湯,緩緩喂給任天行。


    “今天是陰陽流轉後的第二天晚上對吧?明天應該剩最後一天,那就等後天恢複內氣再說!”


    任天行將魚湯喝完後,對著耶律紫雪和霜兒說道。


    “對了,你是如何釣的魚?這天氣湖麵上的冰應該很厚吧!”


    任天行忽然意識到此刻的霜兒是沒有內氣的,她是如何破開堅硬的冰麵釣到魚的呢?


    “說來奇怪,這湖雖然周圍全部結冰,但中心點似乎有個溫泉,不斷汩汩的向外冒著熱氣,我就是在那釣的!”


    霜兒也對這北梧寒潭的神奇感到震驚。


    “明白了!那你用什麽釣的魚?”


    任天行繼續問道。


    “哈哈哈哈......”耶律紫雪在一旁突然笑了起來。


    “怎麽了?”


    任天行看著耶律紫雪的反應有些好奇。


    “她把自己帶的一盒暗器銀針燒彎了,做的魚鉤,你猜是用什麽做的魚線?”


    耶律紫雪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而霜兒則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


    “什麽?”任天行呆呆的問道。


    “你的內褲!拆的線頭!哈哈哈哈......”


    耶律紫雪笑得更放肆了。


    “啊?為什麽?”任天行一臉懵逼的看著霜兒。


    “咱們這些棉衣都是離開大青國時,隨手在東雪城采購的,紡織工藝都不是很好,我試了幾次,稍大點的魚一下就將線拽斷了。我幫你處理傷口時突然發現你的內褲似乎是從大青國內地穿來的,於是我就......”


    霜兒扣著手指,吞吞吐吐的解釋道。


    任天行聽完一頭黑線,伸手在被子裏摸了摸,還好,用的線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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