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廣場底下鎮壓的是阿索多拉木,任天行十分震驚,他不是醫術高絕的皇家老師嗎?為何會被當做邪魔鎮壓在六十四卦伏魔陣之下?


    “阿索多拉木?他為何會被鎮壓?”任天行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先收迴玉佩吧!”迴春道人看著越來越多的道童圍了過來,趕忙提醒任天行先將劍佩收起。


    “哦!”任天行伸手想要去拿飄浮在空中的劍佩,可是手剛接觸到劍佩,便被一股巨力彈開。


    “你控製不了它?”迴春道人有些疑惑的看著任天行,有人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法器?


    “呃......我再試試!”任天行一臉尷尬的看了看迴春道人,而後抽出背上的龍骨神劍,試圖用龍骨神劍的威壓,來讓劍佩重新迴歸自己的掌控。


    任天行舉劍指天,全力催動大斐內經向神劍內湧去,感受到召喚的龍骨神劍發出劇烈的嗡鳴聲,而後一道青龍虛影衝天而起,對著飄在空中的劍佩飛去。


    這算是劍佩和神劍第一次正麵意義上的交手,隻見青龍虛影繞著劍佩來迴吼叫,但劍佩就像大海中的磐石,任由內氣和音波衝擊,巍然不動。


    青龍吼了片刻之後,突然一口吞向劍佩,站在一旁的任天行來不及反應,劍佩就被吞進了青龍的體內。


    “又亂吃東西,上次吞空間珠被卡住了不知道嗎?不長記性!”任天行看著一口將劍佩吞進肚子的青龍虛影,有些責怪的自言自語道。


    果然,沒過一會,劍佩就被吐了出來,青龍虛影顯得十分虛弱的飛迴了神劍內。不過劍佩上的翠綠色光芒也徹底消失,從空中掉落下來,被任天行一把抓住。


    一旁的迴春道人在任天行拿出神劍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威壓,當那青龍虛影從神劍中出來的時候,更是感受到了一股來自血脈中的震顫。


    “你剛才,用的那把劍,可是龍骨神劍?”迴春道人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對任天行試探性的問道。


    “不錯,道長認識?”任天行有些疑惑的看著迴春道人。


    任天行帶著這把劍闖蕩江湖也有些時間了,認識這把劍的人不少,不過很少有像迴春道人表現的這樣恐懼的,難不成這神劍和迴春道人有什麽淵源?


    “認識,怎麽可能不認識,它就在我家族譜的第一頁!”迴春道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迴春道人沒說完的是,這第一頁除了龍骨神劍的圖案介紹之外,底下還有一句祖訓,萬不可招惹持有龍骨神劍之人。


    “哦?道人可知道這神劍的來曆?”任天行聽到道長如此說,更好奇了,雖然江湖上有不少人認識神劍,但很少有人能夠說出神劍真正的來曆。而且似乎大家並不是很害怕龍骨神劍,所以任天行根本不覺得神劍有多厲害,最多就是比其它的劍重一點。


    “這把劍,乃改世之劍,成神之劍,數千年前的那場曠世神戰,此劍一戰成名,但也讓龍族,付出了幾乎滅絕的代價。”說到此處,迴春道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罷了,至於這劍的來曆,或許等到你該知曉時便會知曉。現在世上之人,基本都已經忘了這把劍,就算有認識的,也隻是道聽途說,從未見過這把劍真實的威力。真正了解這把劍的,或許隻有我們這些隱世的老古董了。”


    “哦?道長的意思是,這世上除了古藥派,還有不少隱世門派?”任天行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就算知道了神劍的真正威力也發揮不出來,於是不再追問,而是對於迴春道人說的隱世老頭有些感興趣。


    “當然......這個大陸很大,而我們的眼睛很小!”迴春道人突然轉過頭來,一臉慈祥的對任天行笑道。


    聽到迴春道人這麽說,任天行也不再糾結這些隱世門派,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從被鎮壓在廣場之下的阿索多拉木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對了,道長,你還沒有迴答我這阿索多拉木為何會被鎮壓在伏魔陣之下。”任天行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被帶偏了,於是又迴到剛才的問題。


    “正如我之前所說,能被鎮壓在六十四卦伏魔陣底下的,都是邪魔,阿索多拉木,已經成魔了。”迴春道人認真的迴答道。


    “成魔了?”任天行繼續問道。


    “對,在阿索多拉木加入我派的時候,我是當時坐鎮這八座伏魔塔的大弟子之一,當時我隻有三十歲,而阿索多拉木當時也隻比我大十歲。他初來我派之時,雖然是冷月國人,但他十分善良,每次都會帶很多朝廷賞賜給他的禮品給我們,一來二去,他便和我派之人熟絡了起來,而我,就是和他關係最好的朋友之一。”說到此處,迴春道人明顯停頓了一下,神情有些傷感。


    “他經常來我派的第二年,在當時幾位大弟子的引薦下,便拜入了我師父也就是前任掌門的門下。一進我派,他就表現出極高的天賦,再加上原來所學習的冷月國醫術,很快他便成為我派醫術最為高絕的大弟子之一,深得前任掌門喜愛。在他拜入師門的第五年,有天夜裏他突然收到一封信,然後便將自己關在煉藥塔中,整日不出,這一關,就是一年多。”


    迴春道人歎了口氣,似乎在為阿索多拉木的天賦所惋惜。


    “然後呢?你們當時就沒人進去將他帶出來嗎?”任天行有些不解的問道,按理說不管遇上什麽心結,他們這些師兄弟都應該施以援手,哪能任由阿索多拉木墮入魔道啊。


    “期間我們去了無數次,可每一次,他都大罵著將我們趕出,如果我們稍稍表現出有想用強的意思,他便會以死相逼。沒辦法,我們隻能每日定時將飯菜放在門口,輪流派人守著他,看著他瘋狂煉藥。”迴春道人說到此時,聲音中已有些許哽咽。


    “後來呢?”任天行繼續問道。


    “後來終於有一天,他突然興奮的在房間內大叫,‘成了,成了!’而後瘋狂的笑了起來,守在門口的師弟害怕他出事,於是趕忙衝了進去,隻見他手裏拿著一顆丹藥,一下塞入嘴中,還大喊著什麽‘紮雅哈瑪,我一定要將你奪迴來!’,而後就衝出了煉藥塔,朝著山門外飛去。由於當時吃了丹藥後的阿索多拉木看起來十分恐怖,於是那師弟趕忙迴來稟告了師父。師父帶著我們幾位大弟子,一路追趕,終於在山腳下的一處村莊,找到了正在搶別人老婆的阿索多拉木,旁邊那女人的丈夫,已經被阿索多拉木活活咬死!”


    說到此處,迴春道人皺了皺眉,似乎後麵的場麵有些殘忍,不忍繼續說下去。


    “當時你師父帶著你們聯手製服了他,並封印到了這廣場之下?”任天行大致猜到了後麵的發展,於是思考了一下問道。


    “不錯,當時那丹藥令阿索多拉木的實力大增,要不是師父和我們聯手使出六十四卦伏魔陣,估計根本控製不住阿索多拉木。多年來,我們一直都在嚐試,看能不能煉製出一種能夠化解那丹藥藥性的解藥,但直到今天,我們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或許是為自己作為大師兄的無能自責,迴春道人說到這的時候,哽咽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那封信你們看了嗎?上麵到底寫了什麽?能讓善良熱心的一個人變成這樣?”任天行覺得此事的關鍵點應該就是那封信。


    “在鎮壓阿索多拉木之後,我們在其床下找到了那封信,應該是他之前的妻子紮雅哈瑪所寫,根據信上的內容推測,他的妻子應該是被當地的一個世家貴族所搶奪,三個兒子也盡數被殺,而結尾紮雅哈瑪告訴他,她的心已經屬於那個世家貴族搶奪她之人,讓阿索多拉木不要再來找她了。”迴春道人有些惋惜的說道。


    “她的妻子應該是不想讓他去複仇,那個世家的力量應該非常強大,以免他也引禍上身,再次被殺。”任天行對於阿索多拉木的命運也扼腕歎息,誰又能在殺子奪妻之仇麵前不瘋魔。


    “是啊,他當時應該也看出了妻子的用意,所以才迫切想要提升實力,結果導致入魔,失去心智,錯殺無辜之人!”一旁的趙武歎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我能下去看看他嗎?”任天行試探的問道,不管怎樣,這是目前尋找雙兒最清晰的線索了,任天行不想放棄。


    趙武轉過頭和迴春道人對視了一眼,迴春道人點了點頭,得到迴春道人的肯定後,趙武轉過頭來對任天行說道:


    “既然你是龍骨神劍選中之人,我便帶你下去看看吧,或許冥冥之中,是上天派你來化解此劫的也說不定。”趙武說罷便向著廣場中,那座拿著一根草的巨大老頭雕像走去。


    任天行趕忙快步跟上。


    兩人一路來到那雕像前,隻見趙武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而後一躍而起,來到那雕像的膝蓋處,輕輕將令牌對著石像膝蓋的凹陷處按了進去,隨著一陣機括聲響起,那石像底座緩緩打開,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石梯。


    趙武重新迴到任天行身旁,對著任天行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後快步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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