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為捉到兩隻赤目雪鴞而欣喜時,舅爺爺突然示意手下將我,德叔和阿誠控製起來。


    “舅爺爺,這是怎麽迴事?”


    我有點惱怒地問道。


    “侄孫,你舅爺爺我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你以為我會是那種會被區區幾隻赤目雪鴞就嚇破膽的人嗎?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把你引到這裏來,本來還以為要多費些口舌才能把你騙過來,不過你的自作聰明,反而省了我不少功夫!


    把他們都帶下去!”


    舅爺爺臉色陰沉的說道!


    一旁的高氏兄妹,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場變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們三人被押到了東別院的一間廂房前,押解我們的三個魁梧男人將我們推進房間裏後關上門,並在外麵上了鎖。


    剛進到房間,周圍的灰塵就被我們帶起,我們隻能放輕了手腳。


    我和阿誠對視了一眼,開始打量起這間房間。


    可能是空氣不流通的關係,一股黴味不期然地鑽進我的鼻子,我打了個噴嚏。


    這個房間比較狹小,陳設也很簡單,就是一張床,旁邊一個小桌子,和一個裝雜物的架子,房梁上掛著一個一頭連接外麵的鈴鐺,這應該曾經是工人的房間。


    房間隻有一個門口,四周並沒有窗戶,透光全靠房頂的幾個隻有巴掌大小的玻璃氣窗。


    房間裏落滿了灰塵,隻在地麵上留下幾串新近踩出來的腳印。


    此時的我有點沮喪,我覺得是我的自大令我們陷入了險境。


    我迴想起爺爺早上提起過這位舅爺爺近些年性情變得古怪,還與爺爺外公疏離了很多,對此我完全沒有留一個心眼!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我難過地對著德叔和阿誠說道。


    “這不怪你,小少爺,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德叔愧疚的說。


    “槐哥兒,這是意外的事情,沒有人會想到舅老爺會做這種事情。”


    阿誠過來攬著我的肩膀說。


    “舅爺爺想方設計的把我引到他家裏來,是為什麽呢,我對他有什麽樣的價值,需要用這種方法把我騙來?難道還是與神仙舅舅以及藏寶圖有關?”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阿誠和德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想了一會,阿誠可能想不出什麽,於是拿起倒在地上的笤帚,清理起房裏的灰塵。


    很快,地麵和床上都被他清掃了一遍。


    阿誠對我說:


    “槐哥兒,你一定累了,先在這床上休息一下吧。”


    “其實,你們也累了,都到這床上來休息一下吧。”我拉著德叔和阿誠說道。


    阿誠很幹脆地坐到了我的旁邊。


    德叔站在一旁不想壞了規矩,但是我還是把他拉到了床邊。


    “德叔,你也要休息一下,要不然你沒有力氣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床並不大,我們也隻能或坐或靠著休息。


    此時,外麵又開始“滴滴噠噠”地下起雨來,雨勢越下越大。


    雨聲成了催眠曲,讓身心疲憊的我們陷入了睡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我滿身是汗,心跳加速,不知道為什麽,那聲音是如此的揪住我的心。


    我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過了一小會兒後,我的意識才逐漸迴歸。


    我抬頭看了看上麵的氣窗,知道現在還是黑夜。


    而阿誠還在旁邊睡著,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影響,德叔已經下了床,站在門邊透過門縫往外看去。


    我來到德叔旁邊,小聲的問到:


    “德叔,你聽到那聲音了嗎?”


    “什麽聲音?”德叔好奇地問道。


    “一聲慘叫聲啊,也不知道是男是女,還是什麽動物的叫聲。”


    “我就合了一會兒眼,但是沒聽到什麽聲音,哦,雨已經停了。”


    奇怪,隻有我聽到了那聲音嗎?還是隻是我剛剛在夢中經曆的事情?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清晰了很多,是一個女子的叫聲,不過我也更清楚了,聲音並不是從附近傳出來的,而是從我的腦海中響起的,聽得出聲音離我們這裏蠻遠的。


    那聲音讓我心驚,那種心跳的感覺又再次出現,心髒在強烈地跳動,血液也開始沸騰。


    我感覺我的身體內有種力量在蠢蠢欲動,在聽到慘叫聲後就有了一種想要展開雙翅一飛衝天,要衝到那個聲音那裏的衝動。


    那聲音其實是心靈感應嗎?


    我閉上眼,試著去感應那聲音的來源,但是一無所獲,那聲音好像也停歇了,沒有再出現。


    我感覺我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那叫聲的停止而被清空,我幾乎虛脫,全身冒汗。


    德叔注意到我的變化,急忙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輕聲的說道:


    “我突然覺得有點累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我不想讓德叔擔心,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麽了。


    德叔把我扶到床邊,我有點艱難地躺了下去,很快睡意再次襲來,這次一覺睡到天亮。


    阿誠已經醒來,與德叔站在床邊沒有說話,都表情很凝重。


    “槐哥兒,馬上就要出太陽了,可是你的裝備都在車上。”


    其實,從昨天開始我覺得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不過我不知道我的身體是否能承受得住陽光的照曬。


    這時一道陽光從氣窗上投射下來,離我還很遠,阿誠卻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擋在他身後。


    “不行,我要叫他們開門把裝備拿來!”阿誠說道。


    然後,他走到門旁大力地拍門,喊到:


    “有人嗎,快來人啊!”


    過了一會後,一個聲音喊到:


    “吵吵吵,吵什麽吵?大清早的,嚷嚷個沒完!”


    阿誠喊到:


    “槐哥兒需要遮陽的裝備,你們快去汽車那取過來。”


    “你誰呀,不認識。哪涼快呆哪去!”


    聽到這,我算是聽出門外的人是誰了,我頂了句:


    “呦,好狗不學舌!”


    “你……”


    門口響起了開鎖聲。


    接著,二溜子表舅意氣風發地走進來,身後跟著昨天捉我們的那幾個魁梧男子。


    “想不到,你到了這裏,嘴還是這麽貧,找打!”二溜子表舅說著,就想掄起手扇我一記耳光。


    我一把打開他的手,說道:


    “到了哪兒都一樣,就看不慣狗仗人勢的家夥!”


    “你有種,你真有種!”二溜子表舅說著就想一腳踹過來。


    我向旁邊走了兩步,躲過那一腳後,還了一腳過去。


    二溜子表舅立馬縮到一邊。


    “說吧,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問道。


    “本來還想找你過去吃早飯,不過看你力氣這麽足,應該不需要吃了。”二溜子表舅惡狠狠的說。


    “你們捉我們究竟要幹什麽?”我問道。


    “捉你當然有妙用了。你可是金叵羅,有了你不愁沒錢花。”二溜子表舅麵帶譏諷的說道。


    “你們這是要綁票要贖金?”我有點被氣到了,綁人綁到親戚頭上了?


    “你可不止是人質這麽簡單,我們懷疑你身上有斑斕寶庫的藏寶圖!”


    “我怎麽會有藏寶圖?你想多了吧!我真有點無語了,我昨天才知道有藏寶圖的事,你今天告訴我,我身上有藏寶圖,我怎麽不知道?”


    “不怕告訴你,當年仙哥去會那鶯歌其實是想將他得到的藏寶圖賣給薛桂海,但是後來竟沒有在他身上找到這張藏寶圖。”


    “你去搜過他的身?你是殺害神仙舅舅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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