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然小心翼翼坐下,生怕手中水蕩漾而出,也就這樣手捧著水,展示在兩女麵前。


    “看到了什麽?”王浩然看了一眼鄭旎香,又看了一眼方若雪,隨後示意道。


    “一捧水!”方若雪不明白王浩然的用意,仔細地瞧了瞧,略顯猶豫,還是弱弱地迴答道。


    一旁的鄭旎香也來了興致,默認地點點頭。


    王浩然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選擇將手握緊,試圖將手中水牢牢握緊,試圖將水牢牢鎖住,徹底歸自己所有,可現實哪能會如人意?即使握得再緊,這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水偷偷從指間流走,當王浩然再次張開雙手察看時,隻剩殘留的水漬。


    “看懂了嗎?”王浩然再次看了一眼方若雪和鄭旎香,問道。


    方若雪柳眉微皺,紅唇輕抿,試圖努力看懂它,聽到王浩然的發問,本能地搖搖頭,後抬頭看向王浩然,又改成點頭,見此一幕,王浩然差點沒被氣笑出聲。


    鄭旎香秀瞳微微眯起,也許是親身經曆,似有所悟。


    見此,王浩然知道兩女都沒明白自己的用意,微微苦笑,側目看向身後王夢潔,此刻的王夢潔卻猶豫了,但與王浩然目光對視,也是默默點頭。


    王浩然緩緩起身,不知為何,來到方若雪身旁,輕昵地揉了揉方若雪那可愛的腦袋,惹得方若雪想入非非,臉蛋瞬間如天暗時分,天際那一驚豔的晚霞。鄭旎香見此一幕,抬起腦袋,盯著王浩然,王浩然察覺不對,連忙收迴右手。


    “咳咳~~習慣性動手,不要多想。還是迴歸正題吧。”王浩然恨不得剁了這犯賤的右手,連忙開口賠笑道。


    不待兩女多想,王浩然右手一揮,四周景象突變,出現在一處農村裏,男耕女織,老人相聚而坐,談笑不止,孩童那稚嫩的臉蛋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歡聲笑語,嬉戲玩耍………


    一群小孩子玩玩鬧鬧,來到一座山腰處。這群小孩發現三隻小鳥,三隻小鳥長相各異,其中一隻頭頂有羽毛外翻的蓬頭,翅膀有羽毛異色、兩側對稱的對花。鳴聲長而婉轉,音調輕而悠和,閉口鳴叫,喉部鼓起而顫動,喚作金絲雀;而其旁邊一隻體形小,偏粉色喙短圓錐狀,虹膜暗褐色,眼先與眼周黑色,腳粉褐色,頂冠及後頸暗灰色,背栗褐色具暗色羽幹紋,飛羽和尾羽黑色,翅上具黃色翼斑,外側尾羽基部及臀黃色,腰黃色,名叫金翅雀;另一隻頭部灰色,額、眼先、眉紋、頰和耳羽黑褐色,眼周橘紅色,頭後具灰色絲狀冠羽;上體灰色,帶細長的羽幹紋,羽幹紋為白色,帶有纖細的黑邊,條條明晰;尾羽基部灰色,端部漸白,雜有緋紅色羽絲;下體顏色類似上體而略淡,胸脅部羽幹紋漸變為明黃色或雜有少量血紅縱紋,尾下覆羽帶豔麗的排紅色絲狀外緣;虹膜深褐色,眼周和腳為橘紅至朱紅色,其名血雉。


    這群小孩中有三個小孩對這三種小鳥意外的喜愛,仿佛一見鍾情。


    於是三名小孩靜悄悄地靠近各自喜歡的小鳥,準備將它們捉住,好好飼養,好好嗬護。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三名小孩在互相的配合下才成功捕捉住自己喜愛的小鳥,而在此期間,其他受不了這苦,紛紛選擇打道迴府。


    三名小孩小心翼翼地將捧在手心裏,這一幕像極了王浩然捧水在手心的樣子,顯然三名小孩的心情比王浩然還要開心,快樂,幹淨的衣服上此刻布滿了汙穢和泥土,整潔的衣服甚至有幾處出現撕裂和破洞。


    不顧父母的責罵,將手心裏的小鳥放進自己自以為是愛的籠子裏。


    第二天,捕捉到血雉的小孩此刻顯得無比地憂愁和焦慮,隻因自己投喂的食物,血雉一口都不吃,仿佛對所有的食物都沒有興趣。


    捕捉到金翅雀的小孩,此刻,哭得梨花帶雨,淚流滿麵,隻因自己最喜愛的鳥兒不知為何在鳥籠裏死了,抓住父母的衣角,試圖得到答案。


    而捕捉到金絲雀的小孩,卻是異常的開心,因為他的小鳥終於肯吃自己喂的食物了,這讓小孩更加覺得一切都是對的。


    第二天,血雉因為絕食,在這一天,也是死亡,它的新主人小孩如同金翅雀的新主人小孩一般,哭得梨花帶雨,淚流滿目。


    ………第七天,血雉和金翅雀都已重歸塵土,也這一天,金絲雀的新主人提著鳥籠在村裏四處炫耀,這時和另外兩個小孩相遇,他們連忙跑上前,追問:“怎麽可能?為什麽我們鳥兒都死了,偏偏你的還活著?”


    “對啊!你是不是使壞了?”


    “我不知道!也許是你們沒照顧好呢?”被責怪的小孩見來人氣勢洶洶,被嚇住,連連後退,眼神躲閃,連忙矢口否認。


    “你撒謊。喂養怎麽可能兩個人的都死了?肯定是你。”


    “對對對!就是你。不然再也不和你玩了。”


    “快說。不然告訴你爸媽。”


    ………兩個小孩你一句我一句,逼得金絲雀的新主人連連後退,一個不小心,後腳跟絆到一石子,幼小的身體不穩,摔倒在地,手中的鳥籠掉落在地,籠門大開,金絲雀隻是茫然地看看籠門,依舊停留在鳥籠。


    小孩之間的打鬧很快就吸引來了村裏的長者,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見狀,一手一個,將三人彼此分開。


    “怎麽了?平時不是玩得最好的朋友嗎?”老者並沒有立刻責怪孩子,還盤坐下來,慈眉目善,寵愛的眼神看著孩子,問道。


    “爺爺!就是他,害死了我們最喜歡的小鳥。”金翅雀的主人抱著老者的手臂,述說著心中的怨念。


    曾捕捉血雉的小孩略有疑惑,但還是點頭默認,隻有金絲雀的主人在拚命的搖頭,哭訴著:“沒有!我沒有!我都沒碰過他們的小鳥,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迴事!”


    老者將孩子攬入懷中,粗糙的手輕輕地撫慰著小孩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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