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滿屋嬌香軟語的場景,周卓懷念的很。


    隻可惜,那時年齡太小,身體還沒發育。到現在,發育的是差不多了,也虛弱的走路都費勁了。


    他都懷疑自己的腰子是不是被放放偷偷的給噶了!不然怎麽能這麽虛!


    不去想這些沒用的,周卓問苟曉柳:“我爹到大營了?”


    苟曉柳點頭:“是,已經到了。山裏的秘密裝備和人員也已經送到,侯爺已經接收。”


    “給老忒安排的事,他準備好沒有?”


    “少爺放心,應當是無誤的。”


    夜晚,京郊大營。


    十萬兵馬收拾的整整齊齊,就等明天啟程出征。


    周富貴巡營迴來,迴到主帥大帳。


    端起來茶壺喝了些水,準備寬衣睡覺。


    往折疊床上一躺,這位穿雲侯美滋滋的翻了個身,心說自家兒子就是聰明,隨他娘,弄出來的這行軍床就是舒服,還有彈性,比以前睡木板子舒服得多!


    就可惜啊,他娘去的早,他身子也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這一年。


    想著早逝的妻子,還想著既體貼又氣人的兒子,穿雲侯長歎一聲,端起茶壺準備再來一口。


    壺嘴即將送到嘴邊,他眼神突然凝住,神情淩厲起來。


    隻淩厲了刹那,看清壺嘴上那些晃眼的白色晶體是什麽後,又換成無奈的笑容,對著帳篷頂上喊了聲:“出來吧。”


    眼前一晃,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行軍床前單膝跪地:“屬下警哨見過侯爺。”


    此人,乃是周卓自三歲起,按照殺手的訓練方式,曆時十二年,才訓練出的一批刺客之一。


    穿雲侯一邊舔掉那幾粒白色晶體,嚐了嚐,繼續喝水,一邊揮手讓警哨起來說話:“那小兔崽子讓你來給我下藥的?”


    他說話的口吻中頗有些得意。


    也就是他自己了,雖然武力高達八階,世上罕逢敵手,體質毒物難侵,警惕心依舊高於常人。


    換了別人,剛喝了一次的水壺,就放在眼前,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短短的時間裏就被人下了藥,肯定中招。


    不過這次又被人家潛入自己軍帳,甚至就在床邊上,自己還沒發現的事情,穿雲侯依舊忽略。


    其實他心裏也挺好奇的,這些家夥,怎麽什麽地方都能藏,還能把氣息掩藏的那麽好!


    掃一眼軍帳,裏麵也沒什麽能藏人的地方,警哨到底藏在哪了呢?


    拋開這種沒答案的問題,周富貴嚐過藥物後,還咂吧著嘴評價:“這次的藥不行啊,有苦味。嗯,不過融化的倒挺快,沾口水就沒。我嚐嚐啊,這次還是瀉藥吧?”


    警哨點頭但不說話。


    穿雲侯躺下,枕著手臂:“小兔崽子讓你們來了幾個?”


    警哨迴答:“十八個。”


    穿雲侯猛地坐起來嗬斥:“胡鬧!你們全來我這,世子的安全誰負責?”


    警哨低頭不語。


    穿雲侯又是一聲低吼:“迴去十四個,給我留四個人就行!”說話時,他感覺自己氣的有點狠了,頭有點暈。


    警哨看地上影子,穿雲侯已經有些搖晃,便開口說:“少主吩咐,若主公您這次能不中迷藥,就讓我們完全聽您的。如果您中了迷藥,就讓我們一切以您的安危為重。”


    穿雲侯抖了抖嘴,什麽都沒說出來,轟一下倒在床上睡了過去,睡著前還在心裏想著:“小兔崽子竟然給老子用迷藥……藥效真他娘的強,老子都頂不住,草原上那幫子……嘿嘿,嘿嘿!”


    穿雲侯府。


    周卓的護衛頭子忒唿楞輕輕敲門:“少爺,睡著了麽?”


    屋裏邊“擦”一聲亮起火光:“進來吧。”


    忒唿楞推門進來,兩隻眼直愣愣盯著周卓手裏亮著的,那個漂亮的金色煤油打火機,口中說道:“少爺,任務完成,老爺中招了。少爺,您這個火折子真好看!”


    周卓甩了甩打火機:“這不是火折子,我叫它打火機。喜歡麽?”


    這個黃金外殼的煤油火石打火機,今天才從山裏送來。


    打火機的外殼,火石,火輪,火絨,裝油的內膽,周卓早已準備好,隻是從原油中用蒸餾法分出煤油汽油柴油,青龍山裏的那個實驗基地這兩天才成功。


    最近的那兩起事故,正式因為蒸餾原油,操作不當而發生。


    提煉出煤油後,第一件事,就是做了一批打火機。這玩意比火折子好用些,當然,主要是因為周卓喜歡。


    忒唿楞猛點頭:“這麽甩都甩不滅,我可太喜歡了!”


    周卓點亮床頭蠟燭,“啪”一聲合上打火機,想直接扔給忒唿楞,可是掂了掂,有點重,扔不動。


    他暗道不該為了裝逼,弄個金殼子,開口說道:“把董姨娘的事辦好,迴頭這個就賞你了。”


    忒唿楞趕緊匯報:“少爺,董姨娘那邊有動靜了。周安今天出了趟門,跟前大街買了盆花。那個花農去了慶平坊芳菲樓,給芳菲樓後院的一個廚娘送了包調料。廚娘後來跟收泔水的說了幾句話,收泔水的給城南辣手幫交保護費的時候,多給了三文錢,收錢的那個辣手幫混混便出了城,去了金牙灣村。”


    周卓聽完,冷笑一聲:“金牙灣?這是找我那個便宜奶奶去了?哈,還真是跟董家勾搭上,做事都細致起來了?倒了這麽多趟,他們也不怕把消息傳錯了。”


    金牙灣村,有一戶姓張的獵戶。


    大約四十年前,張獵戶死了老婆成了鰥夫,帶著兩個孩子,跟周家莊一個姓黃的寡婦看對了眼。


    張鰥夫對黃寡婦說,隻要嫁給他,幫他帶好兩個孩子,就保證她頓頓有肉吃,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帶拖油瓶。


    黃寡婦在一個人種地帶兒子,和帶兩個小孩不用種地還有肉吃之間,選擇了後者。


    她帶著亡夫家裏的錢財,扔掉親生的兒子,改嫁到金牙灣村,從周黃氏,成了張黃氏。


    這位張黃氏,正是周富貴的親娘。


    忒唿楞露著大板牙笑:“其他事都是董家安排的。周安這邊傳來傳去就倆字:咳咳,怎麽也傳不錯。張家已經準備行動了,少爺您看,到時是把他們攔在路上,還是怎麽辦?”


    “不用攔著。”周卓擺擺手,“這麽熱的天,人家辛苦來一趟也不容易,咱們也看看她想演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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