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記得好好吃安胎藥,一定要讓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


    莫少傾的話中沒有半分柔情,公事公辦一樣。


    公主嬌笑著說:“那是當然,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健康,希望是個男孩,像你一樣優秀。”


    “公主說這話有些早了,像誰還兩說呢,我最近事忙,公主自己注意休息就是。”


    說著就向母親告辭了。


    出門後讓雲夜將消息散播出去:將軍府西牆腳有一個狗洞,要找匠人修補。


    當初娶她是皇權所迫,權宜之計,不得不娶,娶迴來之後從未碰她,她懷中的孩子是誰的,怕是要靠這個狗洞了。


    雲夜可不知道這麽一迴事,心中納悶:說少將軍不修吧,他真的讓人出去找工匠了,說他修吧,他提的條件怕是整個天盛國也找不出來一個匠人。


    直到莫少卿補充了一句:“無論誰從狗洞進來,隻跟蹤就好,不要打草驚蛇。”


    雲夜才好似懂了一點,少將軍是要引蛇出洞,引的蛇是誰,他又不知道了。


    臨近夜晚,唐柔在房間內寫著計劃,怎麽救爹爹也太讓人頭疼了,地上散落了好幾個寫廢的紙團。


    隔壁房間的客人還在喝著酒,怒罵聲隔著牆傳了過來。


    “你是怎麽迴事?虧你還是天香樓頭牌出身,讓你在這裏彈彈曲有什麽不樂意的?你可知道今天爺要邀請的是什麽人?一會好好表現,不然迴去有你好受的。”


    一個女子怯怯的聲音傳來:“相公,妾身當然知道是誰,是廷尉大人的大公子張青炎,這個公子風流成性,妾身之前賣藝不賣身時被他騷擾多次,能不能不讓妾身作陪?”


    “梅香,老子今天把話給你撂在這裏,要是伺候不好這位爺,耽誤了老子的仕途,迴去扒了你的皮。”男人惡狠狠的聲音,不像是夫君,倒像是逼人接客拉皮條的。


    “夫君——”


    “呦——鄭兄,小弟來晚了,自罰一杯。”男子洪亮的嗓音打斷了女子說話。


    “張公子哪裏話,鄭某才到不久,我們一起碰一個。”


    嬉笑聲中傳來酒杯的碰撞聲。


    冷月樓在京城受歡迎,除了服務好,飯菜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包房的隔音好,所以那些達官貴人喜歡在這裏談事情。


    他們不知道的是,唐柔這間房的四周做了特殊處理,這間屋內能清楚的聽見隔壁房間的聲音。


    隻要是達官顯貴,都會將他們引在這裏,在他們眼中,旁邊的這間房子隔音好,布置精致豪華,很符合他們的身份。


    “這位小娘子看著眼熟啊,是天香樓的梅香嗎?”


    即使看不見,從聲音中都能聽見張青炎話語中的輕佻,想也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怕是將梅香扒了。


    “張公子好眼力,梅香是我前幾天贖出來的,今日特意帶出來給張公子助興的,張公子想聽什麽曲目?”


    “哦?你將天香樓的頭牌帶進府,二公主沒鬧嗎?”言語中沒有多少擔心,倒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她有什麽好鬧的,長的還不錯,就是在床上吧,像條死魚一樣,一點也提不起興趣,哪有這些姑娘們懂情趣?那滋味......嘖嘖......


    況且她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那身段早就不複從前了,現在還懷孕了,她不能伺候夫君,還不能讓我再納一個進門了?”


    唐柔這才聽出來了,原來這位鄭公子正是娶了安平公主的南陽侯之子鄭賀。


    聽說二公主是個溫柔可人的,怎麽就嫁了這麽個貨色,果然人以群分。


    “還是鄭兄禦妻有道,居然能讓二公主這麽服帖,我就不一樣了,原本想要娶長樂公主的,沒想到她竟然被許給了莫少傾那個混蛋。”


    再看向抱著琴的梅香,可不比長樂公主差,櫻桃小嘴,豐滿的胸部,腰身盈盈一握,肌膚雪白,眉眼自帶風情,這要是摸上一把......


    “那就《十八摸》吧,這首曲子聽著帶勁。”張青炎這個風月老手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梅香躲避著他赤裸裸的視線:“公子,妾身唱一首江南小調可好?”


    “什麽江南小調?本公子就是個俗人,小調什麽的也聽不懂,就喜歡聽《十八摸》。”


    “鄭兄?可以嗎?”


    被點名的鄭賀急忙恭維道:“我也是俗人,今日我們就唱《十八摸》,梅香快點啊。”


    隨後,悠揚的曲聲從隔壁傳來,伴隨著清亮的嗓音。


    ......伸手摸姐麵邊絲,烏雲飛了半邊天,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後麵已經曲不成調了,女子求饒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伴隨著的是男人的嬉笑聲和汙言穢語。


    若是一般女子,唐柔還能出手相救,這個梅香身份特殊,現在是鄭賀的小妾,這個時代的小妾就是男人的私有物,他有隨意處置的權利,就是撞進去也於事無補。


    最後,嬌喘聲代替了樂聲......


    “張公子可還滿意?你若喜歡的話,送給你就是了。”


    “本公子不奪人所愛,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還別說,是挺不錯的,夠水靈。哈哈哈,放心吧,你不就是想進禁衛軍嘛,等我迴去了給父親說說,也就是他老人家一句話的事。”


    “那就多謝張公子了。”


    ......


    張公子走後,鄭賀對著哭哭啼啼地梅香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臭婊子,讓你伺候好張公子,你哭喪著臉給誰看呢。”


    女子嗚咽著說:“相公,妾身是出身青樓,可是也是清白之身嫁於你的,現在這樣,讓妾身以後怎麽見人呢?”


    “怎麽見人?我看你剛才不是也挺享受的嗎?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給老子配合點,若是壞了事,別說天香樓了,老子把你賣到怡紅街去。”


    ......


    怡紅街裏的女子,最便宜的五個銅板都可以風流一夜,最貴的也不過一串銅板,當真是女子的地獄。


    鄭賀雖是南陽侯之子,自從南陽侯去世後,家裏的家底被他敗的差不多了,前段時間已經開始賣公主的陪嫁了。


    平安公主並不得寵,這才找到張青炎,想要接近皇上,想重新獲寵,得到以前的尊榮,。


    難怪朝廷腐敗,原來當今陛下就是這麽用人的,有能力有本事的處處被堤防,被排擠,會說話做事的,升職加薪像坐電梯一樣。


    和父親同時獲罪的幾位太醫已經被放了出去,父親被定了死罪,三日後午門行刑,唐府上下的全部流放。


    好一個天盛國皇帝,這兩年怕是知道自己身體不行了,開始大修他的陵墓,增加賦稅,惹的天怒人怨。


    真不知道這樣的皇帝,這樣的國家有什麽值得賣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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