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啊,那是暖暖,暖暖逃出來了!”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高聲唿喊了一句。


    這聲唿喊仿佛具有某種魔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朝著村口方向投去。


    隻見夏暖與紅葉兩個雌性正相互攙扶著,腳步踉蹌朝這邊緩緩走來。


    她們的長發有些散亂,看上去頗為狼狽。


    白攸攸歪了歪腦袋,怪不得之前始終未見女主現身,原來她竟是倒迴去營救其他人了。


    女主總是這麽顧全大局,倒顯得她自私自利,沒有同情心。


    就在這時,數道矯健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同時疾馳而出。


    迅速衝向女主所在之處,並將其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這些雄性臉上滿是關切之色,都是極為擔心女主安危。


    “暖暖,你還好嗎?”君梟盯著夏暖脖子上刺眼的紅痕,身體不受控製的顫了顫。


    都怪他大意了,中了村民們的詭計。


    那詭異的藤蔓綁在身上,越是掙紮綁的越緊,到最後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夏暖紅著眼眶,神情楚楚,眼淚簌簌往下掉。


    “我沒事,是……果果救了我,它損耗了太多能量,已經進入休眠狀態。”


    聽到這裏,白攸攸柳眉緊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


    果果竟然下線了?


    要知道,在原著中女主整日忙碌於孕育子嗣之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更別提踏足這片神秘而神聖的土地。


    然而此時此刻,現實卻與書中情節大相徑庭。


    原本應該始終陪伴女主,守護她周全的係統,如今竟也陷入休眠狀態。


    接下來在這嚴寒刺骨的冬日裏,失去係統庇佑的女主該如何應對?她是否能夠獨自麵對,接踵而至的重重困難和挑戰呢?


    這些問題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白攸攸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無垢氣質出塵的身影,浮現在白攸攸的腦海之中。


    身姿挺拔如鬆,仿佛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他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每當想起無垢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模樣,白攸攸的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酸澀之感愈發強烈。


    她深知,這份猶如春日暖陽般溫暖的父愛,並非真正屬於自己。


    盡管內心充滿了不舍,但白攸攸明白,自己終究隻是個過客。


    將原主送迴到融族部落後,她便悄然離去。


    “攸攸......不要離開我!”


    暗啞難聽的嗓音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入白攸攸的腦海之中,瞬間將她從紛亂的思緒中猛地拉扯迴來。


    剛剛蘇醒過來的靈澤麵色慘白如紙,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生命力一般。


    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也已被無盡的淚水所淹沒,看上去無比的哀傷與絕望。


    靈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臉上繪滿了恐懼。


    當他終於捕捉到,在空中飄蕩著的藍色身影時,緊繃的神經才略微放鬆下來,臉上也稍稍恢複了些許平靜。


    他用顫抖得幾乎不成調的嗓音問道,“攸攸,你說過會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這句話還作數嗎?”


    話音未落,淚水便順著他憔悴的臉頰滑落而下。


    他此刻流露出的真誠與悔意,讓人為之動容。


    白攸攸的臉色一僵,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但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她深知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用的。


    在場的有十來個人,唯有原主和靈澤能看見她的靈魂。


    這一奇異的現象無疑表明,他們三人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的羈絆。


    這種羈絆超越了生死界限,深深地紮根於彼此的命運之中。


    “靈澤,你在和誰說話?攸攸在這裏啊!”


    烏蒙心懷善意地伸出手,輕輕拉扯著靈澤,同時抬起手指向鹿鳴所在之處。


    緩聲道,“他聲稱自己是攸攸的獸夫。”


    靈澤聞聲緩緩轉過頭,目光恰好與鹿鳴相對。


    刹那間,時間仿佛凝固一般,兩人之間彌漫著陌生而又尷尬的氛圍。


    靈澤的眼神顯得生硬且凝滯,宛如被定住了不能動彈。


    緊接著,他像是突然迴過神來似的,迅速將視線移開,再次望向空中。


    烏蒙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對靈澤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感到十分不滿。


    他忍不住加大了聲音,“你到底在看什麽?攸攸現在在別人懷裏,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


    然而,對於烏蒙的質問,靈澤沒有給予絲毫迴應,依舊目不轉睛,直勾勾地盯著半空中那道藍色的倩影。


    心心念念的人正懸浮於半空中,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她。


    所以,攸攸還是在乎他的。


    “攸攸,你累不累?要不落到我肩上歇會兒?”


    看到他那副滿臉癡迷,宛如癡呆般的模樣,白攸攸不禁感到陣陣無奈。


    輕輕地閉上雙眼,同時在心底暗暗歎息。


    經過一番內心掙紮之後,她終究還是選擇妥協。


    主動退讓,如同一片落葉緩緩飄飛到他身旁。


    靈澤急忙伸出手試圖抓住她的手,但結果卻是徒勞無功,仿佛自己的手穿過空氣般毫無所獲。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攸攸,對不起,我......”


    他的嗓音低沉得幾乎如同蚊蠅細語,若不仔細傾聽,難以聽清其中蘊含聽到的愧疚感。


    白攸攸心中隱隱作痛,她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麵無表情地迴應。


    她壓低聲音,“我實在不願再次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你知不知道?


    每當你說出這句話時,便猶如一把尖銳的匕首,無情地在我心口劃上數刀。


    不斷提醒著我,曾經親眼目睹過,你當著我的麵與別人親昵相擁的場景。”


    這番話語猶如燒紅的烙鐵,深深烙印在靈澤那顆破碎不堪的心上,帶來無盡的痛楚與悔恨。


    他張了張嘴,喉結上下滾動,“好,我以後不會再提起,你餓不餓,渴不渴?


    我這就去摘野果給你吃,還有清甜的山泉水……”


    大冬天的,山上哪有野果?


    白攸攸搖頭,食指輕輕抵在唇上。


    “噓,別說話,我現在感覺不到饑餓,不需要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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