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攸攸,你死定了!”


    夏暖鬆開她的手,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然後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白攸攸心中一驚,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甩飛出去。


    就在她即將從祭祀台上掉下去的瞬間,身體撞上了一堵堅硬的胸膛。


    聞到熟悉的清香氣息,讓她鼻頭發酸,眼眶也瞬間紅了起來。


    “靈澤,謝謝你。”


    “我信你。”靈澤清冷疏離的臉上,滿是對她的心疼,“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四目相望,彼此的眼睛裏,都是對方的影子。


    “白攸攸,你怎麽能如此惡毒?上次下毒,這次又差點害死暖暖肚子裏的幼崽。”


    君梟咆哮著衝過來,他的表情猙獰得嚇人,仿佛要將白攸攸撕成碎片一般。


    靈澤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聲音冷若冰霜,“攸攸是天底下最善良雌性,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


    “哼,你要是看清她虛偽的真麵目,就不會這麽說了。”


    君梟嗤之以鼻,他比誰都清楚,白攸攸是怎麽樣的人。


    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諷,靈澤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掄起拳頭便朝著他的臉揮去。


    一陣悶響,君梟的嘴角滲出鮮血,他抬手擦了下嘴角,眼裏的憤怒快要溢出來。


    他們你來我往,兩個人都受了些傷。


    白攸攸忙上前拉著靈澤仔細查看,嘴裏不停的碎碎念。


    “你傻不傻啊,明知道打不過,還向前衝,被他說幾句又不會少塊肉……哎呀,你的臉好腫……痛不痛?”


    “你幫我唿唿就不痛了。”靈澤對著她癡癡的笑。


    “還是要擦點藥膏,好的更快。”白攸攸撅起嘴巴,對著他的臉輕輕吹。


    君梟在旁邊看著他們膩膩歪歪,眸底漸漸變得黯淡無光,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時,夏暖跑了過來,很自然挽著君梟的胳膊。


    哽咽道,“老公,白攸攸對你愛而不得,一時糊塗,才會推我的,你別殺她。”


    白攸攸翻了個白眼,指天發誓。


    “我白攸攸向獸神起誓,要是我推了有暖,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說完誓言,她直勾勾的盯著女主,得意洋洋道,“獸神大人說我是無辜的。”


    台下的獸人見狀,心都偏向白攸攸。


    “她都向獸神發誓了,肯定沒有推夏暖……”


    “對啊,白攸攸就是再蠢笨,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傷害懷有身孕的雌性。”


    “那這麽說的話,夏暖就是故意的。為了陷害白攸攸,連自己肚子裏的幼崽都不顧?枉為人母。”


    聽到獸人們的議論聲,白攸攸笑得見牙不見眼。


    心道,大家會說就多說一點,她愛聽。


    然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夏暖冷著一張臉,衝白攸攸吼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世上根本就沒有獸神,你就不要再裝神弄鬼了。”


    “啪!”


    夏暖臉頰上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打得她一個踉蹌摔得七葷八素。


    她的肚子重重的磕到地上,小腹傳來尖銳的痛感,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流出。


    “老公,我的肚好痛,救救我們的寶寶……”


    夏暖眼中的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楚楚可憐,卻又倔強的盯著君梟。


    君梟怔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火速衝過去抱起倒在地的夏暖。


    看到她身下一攤血跡,他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更多的是愧疚。


    他不停的向暖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打你,是因為你詆毀獸人大人,怕你引起眾怒,被處以火刑。”


    “我不怪你。”夏暖緊緊抓住君梟的胳膊,“救救……我們……的寶寶……”


    她在心裏唿喚係統。


    【果果,給我一粒保胎丸。】


    【宿主,您的積分已經用完了,無法兌換保胎丸】


    【明知道自己懷著身孕,還不懂得節製,到處亂跑,幼崽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聽到係統說不能兌換保胎丸,夏暖是真的後悔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這是她和君梟的寶貝,她是多麽希望能聽到寶寶能叫她一聲媽媽。


    君梟心痛如絞,抱著夏暖跪到無垢腳邊,“巫醫大人,求求您,救救夏暖。”


    無垢長歎了一口氣,“這是獸神大人對她的懲罰,我也無能為力。”


    “老公,你起來!”


    夏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抱著肚子痛苦地抽搐著,“別跪了……帶我迴去。”


    看到暖暖如此痛苦,君梟說什麽也不肯放棄。


    他背脊挺直,膝蓋與地麵緊緊貼合,仿佛生根一般,一動不動。


    仰頭望著無垢,眼神堅定而又執著,懇切道,“巫醫大人,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的,請救救我的雌性,求您了!”


    無垢沉默不語,他的目光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許是覺得煩了,他不動聲色向後退了兩步,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一幕恰好落入夏暖眼中,心中湧起一股無名火。


    她輕咬下唇,怒視著無垢,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眉梢挑起一抹狠厲,“君梟,你清醒一點,求他幹嘛?他沒有真材實料,根本就不懂得治病。


    上次你受了傷,他給你的藥根本就不是用來止血的,而是活血化瘀的。”


    這裏的醫術太落後了,活血化瘀的藥當止血藥用,想想都覺得可怕。


    要不是有係統,君梟就被這個庸醫治死了。


    她的話讓君梟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他轉過頭來,凝視著夏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說的都是真的?為何沒有告訴我?”


    夏暖蹙眉,“果果治好你的傷,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當時,他的屁股也傷到了,為保留顏麵,便一直裝暈。


    巫醫在給他治療時,動作粗魯,敷衍了事。


    特別是包紮的時候,總是不小心按到傷口上,痛的他直冒冷汗。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想那麽多,如今再迴想起來,細思極恐。


    他拋棄白攸攸,選擇和夏暖在一起,巫醫肯定恨透了他。


    所以,才會故意開錯藥,想置他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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