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破舊的木屋。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肉香,白攸攸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桑柔她們都在,沒有看到無垢的身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又去給他的愛人送溫暖了。


    原著裏,無垢和龍閻是生死之交的兄弟。


    無垢死後,龍閻心灰意冷,把族長之位傳給龍淵後,獨自走進獸林,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個為部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一個為女兒殫精竭慮,無畏無懼。


    這樣好的兩個人,怎麽到了作者筆下就成了死不足惜的反派?


    “阿母,我要吃肉肉,我都快要餓死了。”時墨揉了揉鼻子,饞的口水直流。


    聽到小墨的聲音,白攸攸收起惋惜的表情,戳了下他的腦門。


    “小傻瓜,以後可不許說死字,不吉利,會帶來厄運。”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滿眼寵溺,“還有,以後到了吃飯時間,可不許再亂跑。”


    時墨委屈地嘟著嘴,“是虎力騙我們說,河裏的魚熱的受不了,都跳到岸上來了……”


    “阿母,你別怪小墨,是我拉著他去的。”時曦連忙打斷弟弟的話,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白攸攸看著兩人崽崽小小的身板,心裏酸酸脹脹的,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七歲的孩子本該無憂無慮,他們卻要承擔家裏的重擔,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知道他們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負擔,又怎麽忍心指責他們呢?


    還是那句話,自己的孩子自己寵。


    她微微歪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食物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平平安安長大就好。”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即使是被嬌生慣養的小雌性,也需要幫忙砍柴做飯。


    小雄性們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從四歲開始練習控製異能,學習怎麽處理獵物。


    部落裏從不養閑人。


    白攸攸並未察覺到眾人的異樣,她牽起小曦和小墨的手,“走吧,我們去吃飯。”


    這時,桑柔走了過來,眼中帶著關切,“攸攸小姐,飯菜都在鍋裏溫著,我這就給您盛出來。”


    白攸攸連忙擺了擺手,微笑著婉拒道,“不用了,桑柔,我自己來就行。”


    可能從小到大,爸媽都不怎麽管她,自己穿衣服,自己梳頭發,自己吃飯,自己上學……


    她不習慣被人的照顧。


    當她注意到桑柔臉上那明顯的失落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歉意。


    於是,她主動開口提及房子的事情,表示木屋尚未搭建完成,邀請她們晚上到自己的房子裏擠一擠。


    “你們記住了,絕對不可以迴雌洞。”


    桑柔感動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些許哽咽,“謝謝你,攸攸小姐!”


    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大,守護攸攸小姐。


    白攸攸走到石鍋旁,見兩個崽崽緊緊盯著鍋裏的肉,不停地舔著嘴唇,吞咽口水。


    即使肚子餓得嘰裏咕嚕直響,還是乖乖地站在那裏等待著。


    她不禁感到一陣心疼,眼眶微微發熱。


    在他們耳邊柔聲細語,“小曦小墨,家裏人多,以後你們自己先盛飯吃,不用等我。”


    她拿起芭蕉葉上幹淨的瓷碗,幫兩個崽崽盛飯。


    香噴噴的米飯上麵,蓋了一層色澤紅亮的肉塊,又用木勺舀了兩勺濃鬱的湯汁,澆在米飯上。


    色香味俱佳的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白攸攸心中全是滿足感。


    “我也要。”


    炙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白皙的頸間,薄唇觸碰到的地方仿佛有電流劃過,酥麻感蔓延開來,直至四肢百骸。


    白攸攸不適應的往旁邊躲,靈澤這貨的語氣很不對勁,像是戀人之間的親昵。


    難道他想起來了?


    “我們是伴侶,為什麽要躲?”靈澤眼神一黯,強勢轉過她的身體。


    白攸攸目光落在他的喉嚨上,下意識的拍開他的手,“我幫你盛飯,你別挨那麽近,離我遠一點。”


    靈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白攸攸,她麵色緊繃,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他都沒嫌棄她是魔獸人,她怎麽敢嫌棄自己?


    白攸攸麻利的將飯菜盛好,遞給他,“好了,拿去吃吧!”


    靈澤卻沒有伸手去接,眼神幽怨,“我受傷了,而且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你都不關心我。”


    他的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這貨是在提醒她不要忘恩負義,白攸攸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唿出。


    緊繃的臉龐,那想要刀人的眼神,以及逐漸失控的表情管理,都顯示出她內心的煩躁和不滿。


    她冷笑一聲,譏諷道,“別裝了,你傷的是頭,不是手。”


    靈澤驚訝的“啊”了一聲。


    他抬手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將帶血的手伸出來給白攸攸看。


    “我頭疼,手不聽使喚。”


    他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有些可憐,但又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


    白攸攸看著那抹刺目的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裏滿是擔憂。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瓷碗,迅速站起身來,拽住靈澤的胳膊往外走。


    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痛都不知道說,白長了一張嘴。


    你是不是想等到血流幹了再說啊,怪不得沒活過十章,你不死誰死?”


    靈澤任由她牽著,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相反,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對白攸攸的關心感到十分開心。


    他小聲說道,“不是很痛,忍一忍就過去了。”


    白攸攸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忍忍忍,你是忍者神龜嗎?這麽能忍,受傷了就要及時處理,不然感染了怎麽辦?”


    靈澤靜靜地看著白攸攸,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以前每次受傷,他都是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迴到部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默默承受疼痛與饑餓。


    如今,有個人如此在意自己的傷痛,這讓他感到無比幸福。


    甚至希望傷口永遠都不要愈合,留下這份溫暖一直陪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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