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還真有些不公平呢。我勾引哥得花費十八般武藝,但是哥勾引我,都不用費吹灰之力。因為哥隻要一個眼神,我就能*。”


    沈聿:“……”


    沈聿無語歸無語,但他知道許星野說的是實話。因為許星野在他麵前,確實隨地大小y,跟特麽有開關似的。


    床上的騷話討論到這裏,沈聿就打斷打住。他捶了捶腰,從床上起來,挪到床沿穿上鞋打算起床。


    可剛一挪動,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像是沒洗過。


    昨晚上被許星野從客廳折騰到浴室後,兩人就在浴缸裏洗著洗著就玩起了遊戲。後來……


    後來的事兒他就不記得了。


    可瞧現在這模樣,隻怕是到了床上,還有故事發生。


    這就是年輕的實力嗎?


    沈聿眼光斜過去,“你是禽獸嗎?”


    話音剛落,許星野就馬上跟個哈巴狗似地湊過來,攬住沈聿的腰,語調嬌軟著,“哥,給我個將功贖過的機會,我幫你洗澡賠罪好不好?”


    迴應許星野的,是沈聿抗拒的手,以及披著襯衣走進浴室的身影。


    許星野望著人,這次倒是乖乖的,沒有跟上去。


    等浴室的淋浴響起,許星野坐在床沿的身子才動了動,目光瞥向浴室的磨砂玻璃。


    沈聿的大致輪廓,就這樣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玻璃將人形模糊,但洗澡時的動作和輪廓卻清晰可見。若隱若現的感覺,輕易就撩撥得人瘋狂。


    在跟沈聿的情事後,許星野每次都會將人洗幹淨,整理妥當後才塞進被子裏,跟他一起睡覺。但昨晚,他故意沒清理,為的就是這一幕。


    果然跟他想象中一樣,玻璃裏麵沈聿的樣子,當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許星野眼瞼壓下來,筆直的長腿站起身,幾步跨過去,推開了浴室的門,朝著沈聿笑,“一起洗吧,哥!”


    ——


    在家養了兩天沒發現什麽問題後,沈聿就跟王叔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他去公司。


    許星野請假也請得太久了,沈聿勒令他今天就去學校去。


    許星野轉校的那所學校離五龍路不算遠,所以王叔一車帶了兩個,按照沈聿的吩咐,先把許星野送到學校後,再開車送沈聿去公司。


    路上,沈聿翹著腿看著手裏平板上的報表,直到車停到學校門口,他的視線才抬了起來,望向許星野。


    “哥終於肯看我了。你男朋友明明在你旁邊,你卻一直看個破平板。”許星野語氣有些氣唿唿的。


    “這可不是什麽破平板,這是養你的手段。”沈聿對許星野這種亂吃飛醋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他將平板按滅,“快去吧,晚上我再來接你。”


    許星野沒動。


    沈聿便湊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聽話!”


    許星野這才下了車。


    等人一走遠,王叔的車就重新發動了。


    車行駛在去維遠科技的路上,還沒到目的地,沈聿就突然出聲,“不去維遠,改道去原家。”


    於是疾馳的豪車在下個路口調轉了方向,最後停在了原家主宅附近。


    停的位置都甚至都不是主宅正門口,可車還是剛一停穩,就有保鏢圍了過來。


    王叔沒見過這種場麵,有些慌。


    “沈總,我看他們來者不善,現在要是走的話,應該還來得及。”王叔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按在檔位上,做好了隨時開車衝出去的準備。


    “沒事的,是約好的。”沈聿理了理衣裳,將正中間的領帶夾撥正,“你先迴去,到下午下班時間來接我。星野要是問你什麽,別多嘴。”


    沈聿對王叔的囑咐剛落,他後座那邊的車窗就被敲響。沈聿落下窗,為首的保鏢就躬身,擺出請的姿勢來,“恭候多時了,沈總。”


    跟著保鏢進入原家,穿過花園的時候,沈聿瞧見好幾個西裝革履的外國麵孔從裏麵出來。這些人本來在聊著什麽,像是意見不同,發生了爭執。可此番一瞧見有外人,便馬上閉上了嘴,隻餘下目光盯著沈聿看。


    沈聿被保鏢簇擁著,與這群人擦肩而過,走遠的時候,他隱約聽見裏頭有人問了一聲,“就是他嗎?那個alms(救濟物)。”


    沈聿挑了下眉,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以原臣的勢力,結交的人肯定也是非富即貴,他這種程度的家底,被嘲笑為alms也不足為奇。


    沈聿之所以感到奇怪的點是,這個詞在語境裏,是正麵詞匯,一般不用來罵人。


    沈聿被帶進書房,一進去,就瞧見原臣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而他旁邊,原修和雙手垂落握在身前,恭敬地站著。


    聽到響動,原修和朝著沈聿那邊抬眼,微微頷首就算打招唿了。


    沈聿本來覺得原臣也沒什麽的,不過就是個稍微有實力一點的大老板而已,他也不是沒見過脾氣大的老板。可此番見原修和這種,隨便揮揮手都能幹掉一幫商z界飯碗的人,在原臣麵前都乖地像隻順毛兔子,倒是讓原臣的壓迫感一下就升起來了。


    “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原臣發了話,言簡意賅,音調渾厚。


    沈聿麵色變得嚴肅,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在原臣對麵的位置坐下,直麵著原臣。


    之前作為傳奇人物,他早就想見一見原臣,可奈何原臣神秘得很,原家主宅他去過幾次,但沒一次見到過原臣。


    如今,他倒是見到原臣的長相了,可心境卻早已大不相同。


    沈聿能猜到,生出這麽多漂亮兒子的男人,長相肯定不會差,但真見到了,他才知道,原來剛毅和俊美可以同時在一個身上存在的。


    原臣穿著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梳著背頭,整張臉都露了出來,沒有任何遮擋。因為養尊處優的緣故,原臣的臉比同年齡的中年男人看著年輕些,至少,比他爸看著年輕。


    這張臉劍眉星目,往下看人的時候,重瞼掩住了半邊瞳孔,更襯得眼神冷峻。若不是從眉骨那裏蜿蜒出來的一道疤斬斷了眉眼,將原臣麵相上的精致感衝淡,這張臉,還真沒辦法爆發出這種侵略性極強的氣場來。


    這長相,難怪這麽些年,原臣身邊的女人能如過江之鯽,綿延不絕。


    “是不是覺得,我的幾個兒子,很像我?”原臣見沈聿毫不畏懼地盯著自己,眼神幾度變換,於是問。


    沈聿搖了搖頭,“不像。他們沒你那麽瘋。”


    原修和站在一邊,聽到這話,眼皮跳了跳。餘光往原臣那邊看過去,卻沒見原臣發火。


    原臣一向對沒威脅性的人和顏悅色,他對人笑得越虛偽,就表示那人在他眼裏越有價值。


    而現在,他望著沈聿,輕輕勾唇,“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評價我。”


    “還是別賣關子了,咱們也不是能在一起喝茶閑聊的關係。就直接開門見山吧。”沈聿抿了抿唇,“我人來了,是想放血還是做什麽檢測,還請盡快。到了下班時間,我還得去接星野。”


    “你對許星野,還真是上心。”原臣單手揚起來,食指撐住了腦袋,“一聽說是關於對方的,就都巴巴地來了。你應該已經知道,你就是許星野的替代品了吧,這麽單槍匹馬地闖進來,不擔心再也迴不去嗎?”


    “我又不是傻子,既然敢來,自然是做好了準備。門外有記者潛伏在暗處,視頻也是看著我進了原家的,到了時間我沒出去的話,皆時報道上會造什麽謠,那可就不好猜了。”


    “嗬,小兒科的東西。”


    “小不小兒科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原大少爺晉升在即,若是出些奇怪的新聞,影響應該不小。”沈聿沒有絲毫慌張,邊說著,邊坐在沙發上,扣著自己西裝上的袖扣,又下了一劑定心丸。


    “不過是各取所需,交易而已,別把交易搞得烏煙瘴氣。貓爪子撓不死人,但被抓了,傷口處理起來也很麻煩,不是嗎?”


    原臣沉默了幾秒,隨後爆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哈哈哈哈……”


    等笑完,他才揚了揚手,“帶他去客房,把醫生請來。”


    原臣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沒轉頭看原修和一眼,但原修和還是恭敬地朝著他鞠了一躬,再帶著沈聿離開。


    上次原家的家宴沈聿就看出來了,原家很大,光是花園,就有好幾百平,更不用主樓和客房了。房間裏麵是仿歐洲皇室的古典裝潢,房間外,還種了一大片的冬天都能開花的風信子,不用靠近窗戶,微微抬眼就能看見。


    原家的布局和裝修無一不在顯示著主人的豪奢和貴氣,但這種貴氣下,種著的花卻不是玫瑰或者牡丹這種富貴花,而是風信子。


    等醫生來之前,這屋裏,就沈聿和原修和兩個人。


    跟原修和的幾次碰麵都是為了交易,原修和助力他跟白家聯姻,又在婚禮當天提醒過他,結婚後馬上離開北京。


    想來,他這麽聽原臣的話,在他手下幹活,肯定是知道原臣的那些計劃的,所以才會出言提醒他。


    但他那時沒領會到。


    現在想想,原修和當時極力促成他與白家的聯姻,恐怕也不是像他說的那樣,隻是為了膈原寂川。而是他知道,隻是結婚後合法定居國外,才不會引起原臣的懷疑,不摻和進幸運兒的實驗裏。


    沈聿望著屋外的風信子,覺得原修和也是個可憐人。


    許星野作為私生子,被原臣把控,從出生開始就不得自由。原修和這個長子,又何嚐不是呢?


    “你種的吧。”沈聿開口。


    原修和眼眸抬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等著沈聿繼續補充解釋。


    “花,窗外的花,是你種的吧。”


    是問句,可語調卻帶著肯定。


    原修和這才將眼光朝著窗外瞥了一眼,“很多年前種的了。”


    “你跟秦總……”


    “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打聽的。”沈聿的話頭還沒開始,就被原修和給打斷。


    但沈聿不是那種被堵一次就閉嘴的人,原修和越是想閉口不言,沈聿就越是想撬開他的嘴,“怎麽不是我該打聽的?咱倆畢竟也是親戚不是嗎?關心關心,不犯法吧。”


    “親戚?”原修和挑眉。


    “對啊,”沈聿一屁股坐在客房的沙發椅上,翹起了二郎腿,隨手拿著什麽東西把玩著,假裝自己有些忙,“星野以後是要給我當老婆的。你是他哥,這麽算下來,你就是我大舅哥,說是親戚,也沒錯吧。”


    原修和:“……”


    有被無語到。


    原修和本來以為原寂川的臉皮已經很厚了,沒想到這又來了個比他更厚的。


    搞基是什麽光宗耀祖的事情嗎?這連認親都認上了。


    “父親的私生子有很多,許星野不是唯一。他還能被父親承認多久,全取決於他的價值能持續多久。你想認親,還是等他能正式納入原家族譜,改姓原之後再說吧。希望,能有那麽一天。”


    “價值持續多久,這話是什麽意思?”見原修和上了道,沈聿抓緊機會繼續問,“怎麽,星野現在的價值還不夠嗎?成為地下場的f,給原臣賺錢,還不夠嗎?那你們到底要他做什麽?!”


    沈聿這句的問話太明顯,原修和這才反應過來他前麵認親的話不過是為了從他這裏誆話出來。


    沈聿應該是察覺到了favorite實驗背後的真正目的。


    原修和眼波閃了閃,沒再說話。


    與此同時,給沈聿做檢查和抽血的醫生過來了,話題便完全中斷。


    再之後,不論沈聿再怎麽找話題,原修和都沒再迴答過他的任何問題。


    原修和就像是原臣最得力的助手,幫原臣穩住在z治上的需求,也了解原臣在favorite上的秘密,說不定還知道這個實驗最後的目的。


    但他沉默,內斂,像個沒人性的啞巴工具人,死守著秘密。


    除了在秦介的事情上,原修和還有些鮮活的個人色彩之外,這個人不管是在媒體中出現的麵貌,還是在平常出現的麵貌,都是這般溫文爾雅,平淡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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