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別動手,是他們救了我。”一個被我救了的女人喊道。


    聽到女人的唿喊,那手持雙筒獵槍的男人微微一怔,臉上的兇狠之色略有收斂。


    他那猶如鷹隼般的雙眼狐疑地看著女人,又將充滿警惕與懷疑的目光投向我們,手中的獵槍卻並未放下。


    “他們真的救了你?”男人緊皺眉頭質問女人,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壓抑著無盡的怒火。


    女人用力地點點頭,急切地說道:“千真萬確,老公。他們不顧危險闖進營地,把我們從那些喪心病狂的壞人手中救了出來。那些家夥簡直就是惡魔,折磨我們,不給我們吃的,還……如果不是他們,我們不知道還要遭受多少折磨。”說著,女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眼中滿是恐懼和後怕。


    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我們身上來迴掃視,似乎在判斷女人話語的真實性。


    隨後緩緩放下獵槍,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也放下武器。“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但你們最好趕緊離開這裏,這片山林不太平。”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但仍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在這末世之中,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我對男人說道:“我們在尋人,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是碰巧遇到了被抓的她們。現在我們就走,希望你們也能躲開那些亡命徒。” 說完,我謹慎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


    男人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一邊留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去向。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筆架山這裏的明爭暗鬥讓人感歎不已。


    幸好知道林欣的去向,她既然沒死,就有希望找到她。


    我們決定先迴到之前的吊床處過夜。一路上,疲憊感漸漸襲來。山路崎嶇,雜草叢生,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迴到吊床所在的地方,夜晚的山林顯得格外寧靜。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末世的悲傷。


    我們簡單地整理了一下便準備休息。小愛細心地為我再次檢查了胳膊上的傷口,確認沒有大礙後,我們躺在吊床上,望著星空,思緒萬千。


    “二狗哥,你說我們能找到林欣嗎?”小愛輕輕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會的,一定能找到。”我堅定地迴答,其實心裏也沒底,但在小愛麵前,我必須表現得堅強。


    “可是這一路上這麽危險,喪屍到處都是,還有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小愛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別怕,小愛,隻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有希望。”我握住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在這寂靜的夜晚,我們漸漸進入了夢鄉。


    天亮後,我們收拾好東西,開始下山。我們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留意著周圍的情況,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下山的路並不平坦,滿是碎石和荊棘。


    中午時分我迴到了車裏。打開急救箱,小愛為我清洗傷口,做了簡單的縫合。


    “二狗哥,你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小愛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咬著牙,“沒事,你盡管弄。”


    突然,一隻喪屍從旁邊的灌木叢中衝了出來,小愛來不及拔槍。


    我顧不上傷口的疼痛,抄起身邊的棍子,朝著喪屍砸去。喪屍被我打倒在地,但很快又爬了起來,繼續向我們撲來。


    “小愛,開槍!”我大喊道。


    小愛慌亂中拿起弓箭,一箭射中了喪屍的眼睛。喪屍痛苦地吼叫著,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用弓箭不會發出聲音,不會引來其它喪屍。


    折騰了半夜,我感覺有些疲倦,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小愛摸摸我的頭,有些燙。壞了,這是傷口感染的前兆。


    車裏有消炎藥,小愛輕輕喚醒我吃了藥。


    我迷迷糊糊地吞下消炎藥,又陷入了昏沉之中。小愛滿臉擔憂地守在一旁,不時用濕毛巾為我擦拭額頭,試圖降低我的體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車外的陽光漸漸西斜。小愛時不時地查看我的傷口,生怕情況進一步惡化。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但又努力保持著鎮定,想著各種應對的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身體依舊虛弱無力。“小愛,我這是怎麽了?”我聲音沙啞地問道。


    小愛連忙握住我的手,說道:“二狗哥,你傷口有點感染了,不過別擔心,吃了藥會好起來的。你應該多休息。”


    小愛再次為我檢查傷口,換了藥。她守在我的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二狗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要繼續去找林欣呢。”小愛輕聲說道。


    在小愛悉心的照料下,我的身體逐漸開始恢複。


    “小愛,謝謝你。”我感激地看著她。


    “不客氣,你終於好起來了。”小愛破涕為笑。


    “這地方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離開吧。”我強打精神發動車子,徐徐向哈市方向開去。


    當路過小愛營地的山腳下時,“我們這是要去哈市?”


    “嗯。救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說看到林欣的車去往了哈市方向,”


    “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也可能永遠迴不來。”小愛的神情有些落寞,眼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迷茫。


    這個喪屍的世界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結束。


    我停下車,“要不和營地的人告個別?”


    小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看看我。“這日子我有些過夠了,東躲西藏,每天就是找食物。”


    她說的對,讓我不知如何安慰她。


    我和她就這樣看著藍天白雲,感慨萬千。


    山上一陣嘈雜聲傳來,小愛好奇的扭頭看去。


    樹林裏衝出三男三女和一個孩子。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是我營地的人。”小愛說完,下了車。


    這時,樹林裏又衝出幾十個喪屍,他們張著嘴,有的還滿臉是血,好像剛剛生吃了什麽。


    小愛迅速拿起弓箭迎了上去。她邊走邊射,幹掉了營地身後追上來的幾個喪屍。


    我也拿起霰彈槍,加入戰鬥。


    “小愛,小心後麵!”我大聲喊道。


    小愛一個側身,躲過了一隻喪屍的撲咬,同時一箭射穿了它的腦袋。


    喪屍越來越多,我讓大家躲在我身後,這樣我才無所顧忌發揮霰彈槍的威力。


    “大家快推向車的方向!”小愛焦急地喊道。


    “堅持住!”我咬著牙,拚命射擊。


    剩下的喪屍越來越少,大家也有了信心。營地的人也拿起武器,加入了戰鬥。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終於幹掉了全部喪屍。


    大家都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劉姐,發生什麽了?”小愛關心的問著哭泣的一個女人。


    “營地進了喪屍,咬死了王家三口人,他兒子才十三。”劉姐哽咽著告訴小愛。


    “我給你們留的槍呢?怎麽不用。”


    劉姐的丈夫慚愧的說。“當時大家沒有防備,大量的喪屍就衝進營地,槍裏子彈打光了,卻無法迴帳篷裏取子彈。所以大家隻好跑出來了。”這時小愛才發現他手裏提著打光子彈的空槍。


    “那現在怎麽辦?需要我們幫你搶迴營地嗎?”我看著他們幾個,總不能睡在露天地吧。


    “這個營地已經不安全了。再說,這裏沒有食物。注定無法長久居住。”其中一個男人迴答著。


    “這麽多人住哪裏?吃是第一難題。”小愛皺著眉頭。


    “我們不如一起去哈市,那裏吃住都不是問題。”


    “對,我和二狗哥準備去哈市,大家不如一起去吧?”


    他們幾個互相對視。劉姐的老公擔心的問道。“哈市幾百萬人口,那裏的喪屍一定遍地都是。


    我想了一下告訴他。“我們可以找一個帶高牆的院子,再說我們也不一定就進入市區。郊區也可以。”


    “那食物呢?經常出去尋找食物一樣危險。”


    大家都不再作聲思索著。


    小愛眼睛一亮,“我們可以找一個帶食物的院子,例如物流中心。裏麵有大量的貨物。一定也有食物。”


    “那裏麵喪屍也不會少。”劉姐老公氣餒的說著。


    小愛晃晃手中的弓對大家說。“沒關係,大門一關,清空喪屍不就行了。”


    劉姐眼中放著光,“要是那樣就太好了。”隨後她又有些擔憂的問。“那我們沒有車?怎麽去哈市呢?”


    “路邊有的是車,你們有人會開嗎?”


    “我老公會開。”


    “那好,大家先爬上車頂,我慢點開,到前麵找到車你們再下去。”


    他們圍在一起談論了一下,最後做出決定,去哈市。


    我們在路邊遇到一台公交,清理了車上一個喪屍。他們就開車跟著我一起去往哈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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