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等人散了酒局,各迴各家。二狗拖著沉重的步伐,搖搖晃晃地迴到家中,醉眼朦朧,裏倒歪斜的,像一攤爛泥般躺在了床上。這次他比較小心,掀開被子看了看,裏麵並沒有藏著李老蔫媳婦,心裏竟還有些失落。想著想著就入了甜美的夢鄉。


    二狗覺得反正是個夢,也不做理會,夢就是夢,又能怎麽樣?難不成夢裏還有個女鬼,爬上自己的床吃了自己嗎?那都是嚇小孩子的。他從來不信鬼神。


    二狗長出了口氣,抓起了床邊的礦泉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這一通猛灌讓二狗出了一身汗。


    “二狗哥,你是不是又喝多了?瞧你渴成那個樣子,你一定沒少喝酒吧。”這聲音美妙動聽,如黃鶯出穀,是男人都得被軟化,二狗知道這是李老蔫媳婦的聲音,雖然他也很喜歡聽,但是又覺得很納悶。“你怎麽又來了?”


    二狗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你呀,整天胡說八道,每日往我這屋裏鑽,小時候玩躲貓貓,你沒玩夠是怎麽的?”


    “哎呀,你壞死了。就知道取笑我。”李老蔫媳婦嬌嗔著,粉拳輕輕捶在二狗的身上。


    二狗簡直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李老蔫媳婦說話帶著醋意。“二狗哥,你這幾天好像很忙呀?忙的連迴家的時間都沒有啦。”她每叫一句二狗哥,那聲音都如同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二狗的心尖,讓他渾身發出一陣心靈上的顫抖,這聲音太好聽了,如同天籟,讓男人魂牽夢縈。


    “沒啥正事,整天就是喝酒。”二狗隨口應著。


    “你不說實話,我怎麽覺得你每天都在和別人混在一起。”


    二狗被李老蔫媳婦說中了,但還狡辯道。“別胡說,怎麽可能?哪有那麽多人圍著我轉呢?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早被他們煩死了。”


    李老蔫兒媳婦默默含笑,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就別和我裝了,我還不了解你嗎?每天到處跑,也不嫌累?”


    二狗長歎了一聲,這小妞啥都好,是個鬼精靈,什麽事也瞞不了她。再說下去,說不定被她取笑笑成什麽樣子。


    “我今天真的很累,我先睡一會兒!”二狗說著,翻了個身,準備睡去。


    李老蔫媳婦撲哧一笑。“你休息吧!”


    二狗也顧不得她說什麽了。閉了眼,很快打起了唿嚕,那唿嚕聲此起彼伏,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天色微亮,李老蔫媳婦覺得二狗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這時二狗的手機響了。


    “唉,誰呀?什麽事?哦!那行,那我現在去勞務市場。”二狗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


    李老蔫媳婦,難免有些生氣,小嘴一嘟。“誰呀?這麽早打電話。”


    “我的幾個工友。找我出去幹活掙錢了。起來走了。”二狗一邊說著,一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二狗不禁苦笑,安慰著她。“這定好了活就得去幹呢?那不得掙錢嗎?時間有的是。瞧你那個小樣。別讓人取笑了。”


    這李老蔫媳婦鼻子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也不理二狗。心裏還在不斷地罵著。


    下了兩天的雨,勞務市場上的雇主比平時多了兩倍。價格也有些上漲。


    二狗在勞務市場上,找到了他那幾個要好的狐朋狗友,朱寶正一臉憂愁坐在了路邊的馬路牙子上,眉頭緊鎖,像霜打的茄子。二狗覺得有些納悶。“你這臉上是怎麽了?是被誰撓了嗎?”


    侯二插話道。“你寶弟昨天趁媳婦兒和閨蜜出去逛街時,約了一個相好的,是一個地主的老婆,在家裏幽會,未料到自己媳婦兒提前迴來了,被他老婆抓了個現行,給他撓了個滿臉開花。哈哈哈!”侯二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去,一邊涼快去,咋這麽煩人呢?你啥都知道。”朱寶被說的臉色有些難看,那一道道抓痕顯得更加猙獰。


    此時走來一年輕女子,身子搖曳,步履輕快,如微風中的花朵。


    “二狗哥,今天你還和我們去一起幹活嗎?”說話的正是小紅。


    二狗微笑著迴答。“今天不去了,我們哥幾個有別的活。”


    “那行,我去找大霞了。”小紅見二狗身旁有其他人,不便多說什麽,轉身離去。


    朱寶眼睛放了光,問二狗。“這妞不錯,是誰呀?”


    候二接話道。“那個小妞是你的小媽,狗哥的相好,你以後叫狗哥為小爹,以後你也應喚我和唐老大為叔。”


    朱寶大怒,臉漲得通紅。“我去你媽的。”說著和候二撕打在一起。


    候二正坐在馬路牙子上,被朱寶突如其來的動作摁住了肩頭,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大家紛紛喝彩。候二看似身形瘦小,卻也靈巧得很,朱寶摔了他幾下,並沒有摔倒,自己反倒有些氣喘籲籲,那肥胖的身軀讓他行動略顯笨拙。胖人通病,動點力就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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