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不禁覺得奇怪:“黑丫兒是有丈夫的,怎會這般荒唐?”


    李老蔫媳婦嗬嗬笑了會兒,眼中透著幾分輕蔑:“你知道啥呀?她那男人掙錢不行,就會吃軟飯。黑丫兒結婚後,全靠家裏那點地,日子過得緊巴巴,和遠房姐姐大霞聯係上以後便來這兒打工,兩人好吃懶做,還是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無奈就動起了歪心思,有一迴啊,甚至鬧出個大笑話。”


    “還有這事兒?我咋不知道呢?啥笑話呀?你給我講講唄!”二狗一臉好奇,湊到李老蔫媳婦跟前。


    “想聽啊?那你得親我一下。要不我就不說,急死你!”李老蔫媳婦邊撒嬌邊撅起小嘴,眼神裏帶著幾分狡黠。在二狗的催促下,她接著講起了故事。


    那日她去幹活,大夥幹了一天活,都疲憊不堪,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次日,所有幹活的人都知道了她半夜和地東家的事。女人們聚在一起,個個義憤填膺,罵她不檢點,那話語如同尖銳的刀子,恨不得將黑丫兒的名聲徹底割碎。男人們則眉飛色舞,說得唾沫橫飛,那模樣仿佛親眼目睹了一場香豔的好戲。


    有的女人還取笑黑丫兒,說她幹一天活不知累,也沒見比大家多掙錢。


    其他女人聽了,都滿臉嫌棄,覺得這黑丫兒太不知羞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男人們聽了,卻笑得合不攏嘴,那笑聲在空氣中彌漫,帶著幾分低俗與輕薄。


    這事很快傳到了黑丫兒丈夫耳中。他覺得黑丫兒沒要錢,讓人白占便宜,吃虧了,便糾集幾個人,喝了酒後,氣勢洶洶地去地裏找那地主東家,想勒索點錢財。不料去的人都是窩囊廢,被人家打得屁滾尿流,灰頭土臉地跑了迴來。這事兒在女人堆裏成了笑柄,就你不知道。


    二狗聽了李老蔫媳婦的講述,大概明白了,不由得感慨:“這黑丫兒也太不知自重了,竟做出這種事。”怪不得她和老郭好上了,她老公裝作不知道,原來是為了錢。


    二狗聯想到自己和李老蔫媳婦的事。“那咱倆的事,讓老蔫知道了咋辦?”他也害怕被人通風報信,被老蔫捉奸,畢竟是偷情,見不得光。此刻的二狗,眉頭緊鎖,滿臉憂慮。


    李老蔫媳婦卻不在意,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和李老蔫又沒登記結婚,他能把我怎樣?讓他知道更好,我早就和他過夠了。”


    二狗被這女人纏上,甩也甩不掉,心裏有些苦惱。這女人動了情,啥都敢幹,看剛才黑丫在院子裏不管不顧的樣兒,就是例子。自己也不知如何解決和李老蔫媳婦的問題,未來會發展到啥程度?會不會像老郭媳婦和黑丫兒那樣荒唐收場。


    不管二狗咋想,剛看了黑丫兒的情形,二狗看著李老蔫媳婦。不知道該說啥。


    夜裏被老郭這事兒折騰,天都有些亮了,二狗還沒睡醒,電話突然響了,二狗迷迷糊糊拿起手機:“唉!啥事兒啊?幹啥活啊?多少錢呢?嗯,行,我馬上就過去。”原來是候二給他打的電話,定好了今天的活和價錢,讓他去勞務市場,等車來接。


    二狗穿好衣服,見李老蔫媳婦還在被窩裏睡,拍了兩下:“起來了,天都亮了,再晚沒活幹了。”


    李老蔫媳婦扭動著身體,嬌嗔道:“哎呀,你別管我。你去幹你的活,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等會兒再去。”


    二狗不再多說,匆匆去了勞務市場,勞務市場上三五成群,人們的臉上寫滿了興奮與好奇,都在熱議著昨天的新鮮事。


    話裏話外都是老郭媳婦捉奸在床,打得黑丫兒亂跑,還引得勞工大院裏的男人圍觀,為這事兒黃老二媳婦還扇了黃老二一耳光。真是故事不斷,越說越精彩。


    等二狗到了常待的路燈下,坐在馬路牙子上,點了根煙,聽見身邊的人正說著。


    這幫人就是閑,有了新聞必定大肆宣揚,現在這新聞都傳變樣了,正議論著說黑丫兒已懷了老郭的孩子,讓老郭離婚,準備嫁給他過日子。


    老郭媳婦氣不過,要喝藥自殺。還有更離譜的,說有些混混看了黑丫兒的情形,把持不住,差點要欺負她。還好被其他人拉住,不然今天就得被抓進公安局,不得判個三五年。


    這時大胡子一臉諂媚湊過來,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討好:“二狗,昨夜你們勞工院裏發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二狗看著大胡子那期盼的眼神,很是討厭,不想理他,覺得和他說話浪費口水:“一邊去,沒功夫搭理你。”


    豁牙子在一旁取笑道:“你就告訴他吧,你要不講能把他憋壞,你看把他急的。”他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大胡子被說得惱怒,起身衝向豁牙子,大聲嚷著:“你給我滾一邊去,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煩死人了!早上出門吃大蒜了吧,嘴真臭!”


    豁牙子不服氣,指著大胡子:“你說話更臭,熏得我喘不過氣。”


    大胡子一聽更氣,眼睛瞪得像銅鈴,撲到豁牙子身前,抓住他雙肩,兩人瞬間扭打到一起。周圍的人紛紛圍過來,有的勸架,有的則在一旁起哄,場麵一時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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