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時候的人命已經來到了40萬一條,到08年邁上了80萬一條……


    加上05年開始,煤礦的價值從以前的幾十萬就可以開一家煤礦到05年的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幾十億……


    再也沒有人敢拿人命去賭了。


    同時,對出事礦井還有鐵律般的整改三個月起步……直至吊銷采煤許可證等行政處罰和管理層乃至投資人進去踩縫紉機的刑事處罰。


    唐德春於電光火石間的電擊中看到了一條牙簽樣的蝌蚪穿過珊瑚樹,穿過嘴裏長著一台巨大電鋸的鯊魚巨口,穿過座頭鯨如巨船般張開的大口下方巨浪……來到一片海邊的紅樹林……它奮力的向紅樹林下方的淤泥鑽去……


    電影般快速轉換的鏡頭在唐德春腦海中閃滅,幾乎囊括了申蠻的一生……原來,他竟然是電鰻成妖,能行走世間,卻是因為認識了氐夔……


    說起來好像過了半天,其實也就幾個唿吸之間。當那滴血融入唐德春體內,並瞬間傳來電擊感的時候,他自身無時無刻都在自行運轉的臥龍睡功自然而然把這種感覺當做吸進體內的陰陽之氣,瞬間便分配自全身三百六十顆大穴。


    電擊感過去了,幻燈片過去了,那種淡淡的酥麻之感還在,但是不影響他的感知了。


    唐德春睜眼四顧,發現大家都在看著他。他無暇他顧,對著申蠻深深鞠了一躬:“謝申老。”


    “小事,予你一個保命手段而已。”申蠻笑言道。


    ……


    曲終人散,唐德春迴到居室。申蠻、馮師又被請到這裏,小刀、鄂雄暫充侍者。


    馮師自褡褳中掏出一麵大牌和兩百多塊小牌,“叮叮鐺鐺”的落在地板上。大牌直徑三尺,厚兩寸,唐德春伸手掀了一下,估計重百八十斤。這是金遁符第二母符,嚴格意義上來講它其實也是子符。但馮師考慮唐德春本人肯定會懷揣那枚母符,所以複刻了這麵大牌子符。


    幾人說話間,馮師指揮唐德春幾個小輩在室內正中地板上掏出一個直徑三尺,深兩寸的圓孔,把這枚巨符嵌入其中。以桐油土漆調和液勾縫封麵,又以巨符為中心布置了一個五行四靈聚靈陣。陣圖畫好後,申老上前附靈,陣成。


    這裏將是蜀嶺集團所有手持金遁符子牌的人在外遇到危險傳送迴來的終點。當然,除了唐德春小刀等有限的幾人可以傳迴這間房子外,其他的商隊成員傳送迴蜀嶺範圍就可以了。畢竟,他們那些小魚小蝦如果到了蜀嶺集團地盤之內人家還敢繼續追進來,就那不是跑到唐德春這間居所能解決的了。到那時,解決問題的核心就是要麽跪下喊別人爸爸,要麽傾蜀嶺幾千條人命去拚……


    當然,這條得最後交代一下目前有資格拿符牌的人。


    此陣既成,唐德春丹田氣海、紫府靈台俱生感應。那天地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陣中匯來,現在在此間修行,那速度絕對杠杠滴。


    二老坐下又說了會兒話,其間拒絕了唐德春奉上的老窖酒,倒是要了兩盞果酒慢慢細嘬,最後居然就愛上了這個味道。原因無它,唐德春拿出的果酒釀造之法,勾調搭配之法堪稱當世第一。是來自修行無望,人們隻得把所有精力往吃穿住行等民生問題上使勁的世界。比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那些牛尿不酸馬尿不甜(蜀地俗語:形容某些食品酸不酸甜不甜的,哪種味都不純正地道)的葡萄酒、猴兒酒、椰汁酒等純醇味正。雖然香味上不分高低,但味道絕對甩幾條街。


    這是唐德春的品控使然,酒精度控製在13到14度度左右,糖份根據上一世的記憶大概在35-45克每升。沒辦法,這個世界的此時此刻沒有酒精、糖度測試儀器。但是憑唐德春的記憶和果酒坊技師的高超口感硬是調配出了大多數人都交口稱讚的味道。這幾款果酒的目標客戶是蜀山城女性群體和未成年群體。今天是唐德春第一次聽到高級修士對它的點評,不由又對這幾款果酒的未來充滿希望。


    見兩位長輩有此愛好,唐德春也很高興。反正這就是您二位的家,不用您二位開口,自有人侍候奉上。


    幾人說了會兒話,兩位師長辭別,唐德春恭送。


    迴到屋內,唐德春對著窗外輕喚了一聲:“大白!”


    “嘩!”隻聽一聲水響,稍待五息後,從南窗口探出銀龍那碩大頭顱,它就像一個乖寶寶,無辜的小眼神側視著唐德春,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走,陪我去見蜂後。”唐德春道:“小刀,鄂雄你倆休息吧!”


    銀龍馱著唐德春來到蜂國之下,幾隻負責警衛的工蜂落在唐德春肩頭,顯然認得唐德春,不管它們是否當初被唐德春收沒收進過靈珠空間,不管它們是不是那一批的,它們的基因記憶裏唐德春都是它們一夥的。


    唐德春指著夜色下駝峰上的蜂巢入口,輕輕拍了拍銀龍脖頸:“就那上麵。”


    銀龍果然名不虛傳,這麽大體量,爬起這陡壁來如履平地,和蠻龍不相上下。


    唐德春自蜂巢入口鑽入穹頂空間,剛剛站起身來,蜂後已經懸停在他麵前。


    這是唐德春自幫忙把蜂巢搬過來後,第二次進入蜂巢。上次進來,等於給朋友提供了一套毛坯房。時隔差不多四個月,四個月下來,別人把洞子裝修得怎麽樣了?總是要參觀一下的,他運足神識之力於雙目,在這黑暗空間中打量起來……


    不愧是通靈開智靈蟲,搬進來的蜂巢是沒要外殼的,隻是如同微縮版的球型三十三重天模型。現在不僅蜂巢重新築好了一層外殼,離蜂巢幾米的穹頂空間牆壁上還附上了一層薄薄的蜂巢組織,而且加了某種不知名物質,閃著淡淡的熒光,不過蜂巢本部卻並沒有加入這種物質。閃著淡淡熒光的牆壁上每隔兩米左右還懸掛著一個小號背篼大的梨型蜂巢,這些小號蜂巢上有三五幾隻不等的工蜂在執勤護衛,不知道蜂後是什麽意思?按常理來說,蜂群分家不是應該新老王之間上演一場玄武門之變嗎?或者是新王率本部人馬另立山頭。


    唐德春神識掃視一圈後最終落於蜂後身上,忙抱拳一禮,說道:“我不日將赴宗門報到,今天特來向蜂後辭行。”


    唐德春腦海中傳來一個聲音:“聖主隻管去投師學藝,此間事吾自會盡一分力。”


    “那是最好,這裏可是我們共同的家園。”唐德春道:“開年,前麵種的油菜花、果樹花次第開放,到時候不僅會有土蜂采蜜授粉,我集團還會安排農人養些蜜蜂,希望蜂後能約束子孫,與蜜蜂們和諧共生。”


    唐德春把“我們共同的家園”幾字加重了語氣,提醒蜂後不可敷衍塞責。其實根本不用他提醒,所有野生動物都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反而隻有人類懂這個理的及其稀少。


    “聖主但請寬心,此是應有之義。”蜂後保證道,“吾有一事,煩請聖主幫忙。”


    “你先說來聽聽,”唐德春不知道這蜂後所托何事,不敢一口答應。


    “聖主看到這些牆上所掛小蜂巢了嗎?”蜂後說道。


    “請講。”唐德春表示已經注意到了。


    “吾煩請聖主上山時,將吾這些女兒的蜂國帶上,每隔三四百裏,五六百裏,擇那資源豐富之地將她們的巢尋個穩妥之地安置一下,可否?”


    “可以,舉手之勞而已。”唐德春自有靈珠空間,這點小事肯定是要幫的。


    “那就麻煩聖主了,吾的兒郎們將來肯定會記住你的。”


    這點唐德春深信不疑,先不說這個大巢被唐德春裝過空間,現在基本上沒有此巢夜虎蜂傷集團人員的事。


    據有的狩獵隊迴來說,前一陣天氣熱的時候,他們在外麵過夜,還有夜虎幫忙值夜班的事發生。


    如有次,一行二十幾人在一個離此三百裏的荒野過夜,值夜班的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道啥時候突然從樹上掉下來一條水桶粗的蟒蛇,就在大家手忙腳亂抓起刀劍做出動作後,才發現那蟒蛇隻知道翻滾扭曲,根本顧不上對人發動攻擊。後來那蛇翻翻滾滾,滾入篝火堆裏,它身上一物突然起火爆炸,火光中大家才發現原來有幾十隻夜虎蜂附在大蛇身上。即便同歸於盡,也沒有抽出尾後釘。


    而唐德春的空間馴服四條鼉龍也能說明一些問題,今後,這幾條鼉龍的後代指定不會進攻蜀嶺集團的人,如果再次逸為野生的話,它們可能對所有兩腳獸都不會再攻擊了。


    蜂後自去用蜂言蜂語命令小蜂巢之外的工蜂們各歸本巢,唐德春則圍著走了一圈把小蜂巢一一收入靈珠空間生命區。然後辭別蜂後迴轉居處。


    躺在床上,身側著小狼崽,默運玄功,靈覺內視,開始細細探視自己的奇經八脈。別看他人前裝得老成執重,其實早就對申蠻所賜之血好奇心起了,隻是礙於財不外露之理才隱忍至今。


    當他的“視線看向丹田”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到幾絲金色的絲線在扭曲盤旋,它們忽隱忽現,行蹤飄忽不定。像起於筋脈其它處,歸於丹田,又像起於丹田複歸它處……唐德春意念一動,引出一絲扭動不止的細線至右手指尖。


    那金色絲線瞬間來到指尖,立於指尖之上,扭曲跳躍,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大半個寢室。作為地球人,他是可以肯定這就是一絲電弧……


    唐德春看到小狼崽睡在旁邊,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他目露陰惻惻的笑容,把指尖對著狼崽一指,意念中一聲“去!”


    那絲電弧離體而去……


    “杠——晾、晾、杠——晾、晾……”小狼崽被電弧擊中,頓時發出小狗的悲鳴,這種叫聲唐德春很熟悉,正是犬類受到暴打才會發出的痛苦哀嚎。


    “誰?”屋外打地鋪的鄂雄聽到唐德春室內傳來狼叫,騰地一聲跳將起來,小刀則早已衝了進來……


    “沒事,小狼可能做了惡夢,你們休息吧!”這時,唐德春發話道。此時,他正抱著小狼給予輕撫。


    “嫑點燈了,睡吧!”小刀黑暗中看到鄂雄準備點燈,說了一句後自去睡了。


    鄂雄聽到唐德春和小刀的話後也自返迴地鋪,他一邊掀被子往裏鑽嘴裏一邊嘟囔:“少爺真是的,蜀嶺那麽多美美的小娘子想弄哪個弄哪個,你不去弄,卻按到狗弄……”


    “喝!你個熊,敢這樣說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唐德春聽了大怒,不由想到幾種炮製之法。但想著想著,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作為在底層活了兩世的人,這點玩笑還是開的起的。鄂雄和前世的自己十幾歲時孤身闖蕩的時候好像啊,都是不管不顧心直口快,沒有心機,口無遮攔。有時候知道某些事不說出來會得到好處,但是良心過不去寧願說出來好受些……


    想到這些,唐德春不再去想。他把小狼抱在懷裏,一邊挼一邊嘴裏小聲安撫:“小狼乖,不痛不痛,嗯……”


    待小狼重新安靜下來,他的“視線”重新內視己身。


    他“看”到丹田空間一如既往,全身竅穴正在繁忙的搬運氣血……一絲絲電弧遊走在筋膜穴位間……


    他的“視線”退出丹田,精神力“聚焦”於兩眼之間的虛空。


    他兩手成掌,一掌於丹田之上呈托缽狀,一手抬高至中丹田處作妙德吉祥印……他開始觀想,想像千萬絲電弧聚於掌心,積絲成球,電光閃耀……


    終於,幾絲電弧在唐德春的觀想中被神識牽引了出來。它們跳躍著,扭曲著,做著不規則但地球人又很熟悉的運動聚集成了一團,由於隻有幾絲,所以這個電球大概隻有一粒豌豆大小,而且是八麵漏空,顯得不夠瓷實厚重……


    就這樣唐德春也很滿足了,估計一般的武林高手如果被這顆電丸貼身按進體內,搞不好會屎尿失禁;一般的修士被貼身按進體內,起碼也得打幾個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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