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酒飽飯足後,把人帶往了後山。綁匪用的摩托艇,還停在紅磨坊碼頭上。”杏花姑娘結束了她的故事。故事的結尾就是和文昌可能被彭家人綁架了,紅磨坊的後山,是彭家的地盤。


    盜爺溫山通連聲致謝,又把一疊百元大鈔遞給杏花,“這消息,太值錢了。”


    杏花微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盜爺的好意,把那疊錢推了迴來,“和老爹是一個好人,靠他賺錢我不忍心。你們有本事的,就去把老爺子救迴來。”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刮目相看。


    “彭家的人為什麽綁架老爺子?”風彬想不出彭家綁架和文昌的動機,“彭虎上次被胡一筒打殘了,難道就因為這個,遷怒老爺子?”


    “會不會有人嫁禍彭家?”龍天英繼續分析道,“就像上次一樣,拉緬甸國防軍下場,攪亂局勢?”


    風彬沉思片刻,說道:“有這方麵的可能,現在魏家被我們暗中看死了,羅洗河正在為亨通錢莊的事焦頭爛額?”忽然,風彬頭腦中靈光一閃,“綁架老爺子應該衝著咱們來的,確切說是衝著華夏與緬甸關係來的。”


    眾人疑惑的看著風彬,不明所以。


    “和老爺子是積極推動與華夏交往,主張發展金三角經濟的人。表麵上是一個鎮長,背後站著和大生,能夠潛移默化的影響到軍方的高層。”


    “彭家投靠了緬甸軍方?”龍天英順著風彬的思路繼續說道:“緬甸軍方中有人故意整和大生?”


    風彬笑了笑,“現在不好下結論,我們對緬甸軍方內部了解不多,手頭的信息十分有限。既然彭家吃了熊心豹子膽,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正討論間,和大平又匆忙跑進來,手裏拿著一張紙,“彬哥,信來了,索要三百萬贖金。地點在紅磨坊碼頭的摩托艇。”


    風彬接過勒索信一看,上麵歪歪扭扭的用漢字寫著:三百萬華夏幣,紅磨坊碼頭遊艇,一手交錢,一手放人,二十四小時內。


    “好,給他,也就是今天現在到明天黃昏。”風彬算計著時間,“我們來的及行動。”


    “天英兄,你帶著光遠、雞兄,帶上四個班的兵力,悄悄摸到彭家的據點。做好隨時發起突擊的準備。”風彬下達了作戰命令,“我、永河、老溫、大平帶人在紅磨坊的碼頭守株待兔。”


    “彭家膽敢玩仙人跳?”山雞不屑地說道。


    “一切皆有可能。”風彬言簡意賅,對金三角各方勢力言行地可信度,他不抱有任何希望。對國內宣傳是一套說辭,在金三角所作所為又是另一套,毫無誠信可言,“麵對這一幫土匪,不能抱有任何幻想。如果彭家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龍天英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有風彬這句話,龍鱗戰士就能夠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彭彪雖然派人把和文昌綁了過來,殺死他還是要贖金放了,他一直拿不定主意。彭虎對他的警告言猶在耳,讓他心神不寧。和文昌作為彭武的老部下,歸隱田園已很多年,兄弟二人也曾經受過他的扶持與幫助,現在卻行此悖逆不義之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聽從了疤痕臉的建議: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先從和家弄些錢出來,然後再完成後台老板安排的任務。


    彭彪做著美夢,壓根沒想道會給彭家帶來滅頂之災。


    在第二天下午,天色還未到黃昏。大其力碼頭已經完全罩在大山的影子之中。紅磨坊的碼頭上,和大平找到了雙方約定的遊艇,把一大箱子放進了駕駛倉裏麵,然後坐在停車場的一棵樹下,焦慮不安地等待著。


    風彬則陰藏在不遠處地密林中,如果他們從山上下來,眼前地小路是必經之道。鄭永河則率領一隊戰士埋伏在下遊,薑小白帶著一彪人馬埋伏在上遊,隻要彭家人敢露頭,退路便被封死了。


    戰士們在山林中散開,時刻警惕著上麵山上傳來地動靜。風彬刻意把隱藏位置向上挪了挪,做好了關門大狗的準備。負責了望的戰士從山上發來了信號,意味著敵人出動了。


    彭家軍行進的速度非常快,一隊是多人像螞蟻般排成一路縱隊,動作麻利。隊伍中間,和文昌頭戴黑頭套,身上穿著白襯衣,淺色褲子。腳上趿拉著拖鞋,雙手捆綁著,被人牽著走在隊伍中間。


    風彬定睛觀瞧,臉上邪魅一笑,他斷定隊伍中的和文昌是假的:


    首先是他的雙手被鬆鬆垮垮的綁了兩遭,牽引他的人並沒有用力,繩子打了一個彎,像是鬆鬆的垂著。和文昌的衣服顯然不合身,白襯衣太過肥大,褲子也太長,挽著褲腿。耷拉著拖鞋的腳,也不像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的腳。從他的行走方式看,更像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風彬打定了主意。在眾人從他眼前經過後,他悄無聲息摸了上去,猶如鬼魅出沒。隻見他倏忽出手,一隻大手捂住了最後一名士兵的嘴,用力一搬他的脖子,那士兵便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如此反複,在假和文昌後麵地五個士兵,已經被放到在地。


    隊伍轉眼就到了山下,紅磨坊的樓頂已經顯現在眼前。


    突然,林間傳出一聲淒厲的唿嘯!


    “不許動,舉起手來!”龍鱗戰士們如同天兵突降,黑洞洞的槍口把彭家軍包圍起來。為首的疤痕臉伸手掏槍就要開火。風彬一揚手,一道銀光閃過,短刀刺穿了疤痕臉持槍的手臂。疤痕臉忍痛拔出短刃,扭身向風彬擲去。風彬輕蔑微笑,側身躲過,伸手捏住疾飛中的短刀。


    槍聲響起,疤痕臉呻吟著跪倒在地。彭家軍瞬間鬥誌全無,乖乖舉起雙手,繳械投降。假和文昌的頭套被摘下來,赫然出現一張蒼白的臉——彭家軍士兵假扮的。


    “和文昌在哪裏?”風彬踢了疤痕臉一腳,低聲問道,“老實交代,否則要了你的命。”


    “關在營地的廚房裏麵。”疤痕臉癱坐在地,“彭虎等著我們拿錢迴去,然後便殺了他。”


    風彬冷笑,通過耳麥給龍天英下了命令。


    夜幕低垂,星辰隱匿在厚重的雲層之後,仿佛連宇宙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蓄勢。和文昌老人,這位在金三角享有盛名的老者,此刻被彭家軍無情地關押在了一座營地的簡易廚房中,此時,他就是釣魚佬釣竿上的魚餌,引誘魚兒上鉤。廚房四周,叛軍的暗哨如同黑暗中的幽靈,警惕的目光在夜色中巡視,尋找著任何可能的威脅。


    龍天英,站在一處隱蔽的山丘上,目光如炬,穿透夜幕,鎖定了廚房的輪廓。他的身邊,是一群同樣身經百戰的龍鱗戰士,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決絕,每個人都知道,今夜,他們將麵臨一場血戰。


    龍天英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夜風中夾雜的潮濕與泥土的氣息,他的心跳在胸腔中沉穩而有力地跳動著,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準備。他的目光掃過每一位戰士,他們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堅毅而果敢。


    “兄弟們,”龍天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夜的寂靜,“文昌老人對我們來說不僅僅是一位長者,更是我們的朋友。今夜,我們將衝破黑暗,將他從彭家軍的魔爪中解救出來。”


    戰士們的目光中燃起了火焰,他們緊握武器,準備跟隨龍天英衝入那座四周遍布危險的廚房。


    “行動!”龍天英一聲令下,龍鱗戰士們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接近廚房。他們的動作輕盈而迅速,每一步都踏在夜色的陰影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隨著他們的接近,暗哨們開始變得活躍起來,雙方開始交火,彈如雨下,槍炮聲爆炸聲響成一片。龍天英帶領著一隊精英,直撲過去。他手中的衝鋒槍不時噴出火焰,每一次破空之聲,都將阻擋在前的敵人一一擊退。


    他的眼神堅定,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戰鬥在廚房外激烈展開,龍鱗戰士們以少戰多,卻絲毫不落下風。他們之間的默契配合,使得每一次攻擊都如同精心編排的舞蹈,既華麗又致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龍天英終於衝進了關押文昌老人的廚房。隻見文昌老人被粗重的鐵鏈鎖在牆上,麵色雖然蒼白,但眼神依舊銳利。


    “天英,你來了。”文昌老人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一絲欣慰。


    龍天英迅速上前,扣動扳機,鎖鏈應聲而斷。他扶起了文昌老人。“前輩,我們來晚了,快跟我走。”


    文昌老人微微一笑,盡管身處囹圄,但他的氣度依舊不減。“不晚,不晚,你們的到來正是時候。”就在此時,外麵傳來彭家軍士兵的怒吼聲,他們已經發現了龍天英的蹤跡,正迅速包圍過來。龍天英緊握衝鋒槍,轉身麵對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前輩,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龍天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


    “哈哈哈,想走,沒那麽我容易!”彭虎獰笑著,一隻胳膊纏著繃帶,哆裏哆嗦的舉著一把槍,對準了龍天英,“今天,是你們的末日。”


    龍天英大吃一驚,槍舉到半路停了下來。


    “放下武器,否則都去死。”彭虎說著,就要扣動扳機。


    突然,暴烈的槍聲破空而起,彭虎倒地不起。葉光遠帶人衝了上來,救了龍天英與和文昌。“快走,這兒不安全。”


    說著,不由分說架著和文昌往外便走。後麵趕來的山雞開路,龍天英和其它龍鱗戰士斷後,眾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走了沒多遠,隻聽的一聲巨響,和文昌剛所在的廚房位置,被夷為平地。眾人迴望,心底泛起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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