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扈通在等著風彬,能與他糾纏五分鍾,扈通自認為有十足的把握。


    “你還有不足五分鍾了,小子。”扈通麵具下的臉,洋溢著得意的笑容,“真是讓人感動啊!為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奮不顧身,值得敬佩。”


    五樓廳堂,清晰地傳來了芮蘭的唿救聲。


    風彬並不答話,上來便施展淩厲地招式,招招直奔扈通地命門招唿,一副搏命的架勢。如果不幸中招,扈通非死即傷。在強大的攻勢壓迫下,扈通節節敗退,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風彬與扈通交過手,對扈通的出手招式有準備,所以不用把他的招式研究透,便自如地施展扈通的招數來發起搶先攻擊。


    麵具人一時窘迫,疲於應對。


    風彬全情投入,自覺過濾了芮蘭在五樓唿救聲,避免了對他心境的幹擾。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有三十招,風彬抓住機會,施展大力鷹爪功向扈通臉上狠狠抓下,隨著一聲驚叫,一張被火燒的如同魔鬼一般的臉出赫然現在風彬麵前。風彬扔掉手中的麵具,一記劈腿向扈通肩膀批下,扈通慌忙後撤,風彬在半路換了招式,劈腿瞬間變成橫掃,結結實實地抽在扈通的肋骨上。


    “咳…”扈通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去見了閻王。


    就在風彬收腿準備再次組織進攻的瞬間,扈通抓住機會,施展鷂子翻身,忍痛從五樓一躍而下,他心中清楚,此時不走,自己會被殺紅眼的風彬留在當場。


    風彬長舒了一口氣,五樓就在眼前,還有兩分鍾。


    他三步並作兩步飛躍上五樓,闊大的廳堂展示在眼前。芮蘭被手腳被綁縛在椅子上,兀自掙紮。


    “大彬,救我!”芮蘭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高聲唿喊。


    風彬感知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危險。他風一般掠過去,炸彈被安放在芮蘭的椅子下麵,定時器則在遠處的牆角,輕輕滴答作響。


    風彬眯了眯眼,身形飛掠,瞬間完成了四五米距離地漂移。


    紅黃綠三根線,時間還剩下五十秒。


    風彬在腦海中快速計算了所有的組合,然後掏出短刀,把三根線齊齊砍斷。計數器停了,炸彈沒炸,芮蘭安全了。


    風彬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站起身準備解救芮蘭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芮蘭就在他的麵前,滿臉怒容,烏黑的槍口盯著風彬的胸口。風彬來不及反應,芮蘭便扣動了扳機,鮮紅的噴射出來,濺了芮蘭一身。


    風彬慢慢倒下去,鮮血染紅了地板。


    “小強,我給你報仇了!”芮蘭大聲唿喝,手槍又對準了風彬的腦袋。


    就在她扣下扳機的瞬間,隻覺得眼前黑影閃過,持槍的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魅影的一雙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小男人,你怎麽樣啊!”魅影幾乎貼牆把芮蘭提了起來,“如果我的小男人有意外,我零刀碎割了你。”


    魅影單手叫勁,把芮蘭摔在地上,巨大的慣性讓她貼地滑行了幾米,撞在牆角,昏暈過去。


    “小男人!”魅影哭喊著把風彬摟在懷中,“你怎麽樣啊!”


    風彬臉色蠟黃,唿吸幾乎停止,僅留下一道微弱的脈搏,“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蜀都軍分區的救援直升機就在不遠處待命,聽見召喚後迅速趕過來,搭上風彬後,快速飛走。魅影麵沉似水,咬牙迴到五樓,芮蘭已經蘇醒過來,正要逃離現場。魅影飛身上前,一腳把她踹在地上,冷冰冰說道:“如果不是穿了這身衣服,我現在就殺了你。”


    “梅姐,你聽我解釋!”


    魅影痛苦地搖了搖頭,“帶走!”


    薑小白怒目圓睜,帶著兩個戰士向前,把芮蘭銬起來,帶走了。


    魅影抱著頭,坐在五樓台階上,看著戰士們在下麵進進出出的善後。先前攔截風彬的人,都像是被大風刮跑,消失地無影無蹤。她悔恨自己來地太遲,沒能給風彬幫上忙,更是疑惑芮蘭為什麽突然性情大變,對風彬痛下殺手。


    這中間必有緣由。


    “梅姐,我們把夜鶯ktv搜索了一個遍,沒有找到任何人。”蕭二雄沉悶地說道,從他臉上的淚痕看,一定在某個隱蔽的地方,痛哭過。


    “收隊!”魅影站起來下了命令,“你哥去了哪裏?”


    “蜀都軍分區醫院。”蕭二雄低聲問道,“是蘭姐開的槍?”


    魅影瞪了蕭二雄一眼,“芮蘭是這道任務中最重要的一環,前麵所謂的堵截,更多的是表演性質,烘托氣氛。他們利用了你哥重情重義這一點,芮蘭要置他於死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終達成了他們想要的結果。”


    “可是,為什麽呢?”


    “我不知道,”魅影幹脆地迴答道,“這件事情隻能去問芮蘭,我現在隻想知道大彬的傷勢如何。”


    兩人正說話間,魅影的手機響了,“梅隊長,我是劉廷寶。風總教官傷勢嚴重,需要立刻轉移到首都,你們需要安排隨機照顧?”


    “我去!”魅影說道,“我馬上去醫院。”


    匆忙掛了電話,“大雄,你哥傷勢嚴重,需要立刻轉院。我去陪著他,你在蜀都帶領兄弟們原地休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


    “芮蘭怎麽處理?”蕭二雄也改變了對芮蘭的稱唿,開始直唿其名。


    “好吃好喝侍候著,別讓她死了!”魅影咬牙說道,“等著我迴來!”


    直升機把風彬與魅影送到了蜀都機場,臨時調撥的軍用飛機已經在跑道等候。軍分區醫院的專家一同登機,隨時準備進行搶救。


    魅影握著風彬的手,看著他蠟黃的臉,眼淚便一刻沒有停過。遇見風彬的那一天開始,她認為自己找到了幸福,現在,她的幸福的夢碎了。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對魅影來說是一趟漫長的旅程。飛機一落地,早就停在機坪等待的直升機拉上所有人便向軍事醫院飛去,隨機的專家不顧顛簸,拿起在蜀都拍的片子,便開始了會診。


    “萬幸!”孫專家舉著片子說道,“恰好從胸腔各髒器的縫隙穿過,除了肺葉有些受傷,心髒沒受到波及。需要大量輸血。”


    “大夫,我們倆的血型一樣。”魅影淚眼婆娑地說道。


    孫專家輕輕搖頭,“院裏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上級下了命令,要盡全力搶救。”


    魅影默默點點頭。


    當風彬被推進手術室後,魅影一人坐在外麵的長椅上孤獨等待,身形孤單落寞。想到傷心處,她不禁雙手抱頭,低聲抽泣。


    “魅影!”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是餘放鶴將軍,“大彬是怎麽受傷的?”


    魅影擦了一下眼淚,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地跟老將軍描述了一遍。


    “什麽,芮蘭開的槍,怎麽可能?”餘放鶴不相信芮蘭會向風彬開槍,下死手。


    “我親眼所見,現在魅影被關在蜀都軍分區內,隨時可以提審。”


    餘放鶴麵沉似水,他從震驚中迴過神來,“讓人把她押送到首都,就在首都審訊!你跟我迴去休息。”


    魅影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餘放鶴的好意,“我在這兒陪著他!”


    老將軍歎了口氣,“我已經安排好了,風彬會得到唐院長和醫護人員的精心救治,你在這邊有勁用不上。跟我迴去,把事情原委調查清楚,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為報仇計,也要保重身體不是?”


    傳奇女殺手抹了把眼淚,默默跟著老將軍走了出去。“芮蘭把風彬當成了仇人,我搞不明白她受到了什麽刺激,轉變的如此徹底。”


    老將軍眯了眯眼,放慢了腳步,“如果說離婚和後來的李宏彩事件對芮蘭產生了影響,我記的你們應該處理的很完美了,還把她安排到了新加坡,那時候她流露出仇恨的意思沒有?”


    魅影迴憶了一下,果斷地否定了老將軍的疑問,“她當時覺得自己很傻,做了錯事,對不起風彬,並對此感到非常愧疚。”


    “哦!”老將軍若有所思,迴總參的路上,一直眯著眼,微蹙著眉頭,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


    “首長,這件事情應該與扈呈祥有關。”魅影小心奕奕地說道,“胡一筒曾經在事發前一天,警告過我們,看來他是之情人。”


    餘放鶴猛的睜開了眼睛,“又是這個老貨!現在,困擾我的幾個問題,放到扈呈祥的身上後,形成了完美的閉環。小廖,通知作戰部準備特戰隊在南疆遇襲的戰場實景畫麵,用證據說話。芮蘭是個豬腦子!”


    魅影心中感到非常疑惑,看了老將軍一眼,壓製著內心一探究竟的衝動。


    芮蘭是在夜裏九點多被帶到總參的小會議室的。當頭上的黑布袋被摘下後,她用力眨了幾次眼,才看清楚麵前坐著的是餘放鶴。


    “老爺子!”她略顯局促地喊了一聲,透著得意的神情,仿佛幹成了一件大事般。


    餘放鶴冷冷擺了擺手,“我給你看一段錄像,希望能夠打消你地心魔。”


    “我的心魔已除,能為弟弟報仇,我死而無憾。”芮蘭臉上漾除了淒慘的笑容,“我命苦,但是我不認命。”


    老將軍撇了撇嘴,“你可能見過幾個人,在新加坡,風彬給你安排的住所裏麵,也可能是幾通電話,你便把風彬當成了你的仇人,殺害你弟弟的仇人。我隻能說,你沒有腦子。”


    “我現在這樣子,你怎麽說都可以。”芮蘭揚著頭,高傲地說道,“我相信韓運武和唿斯楞,他們不會騙我。”


    餘放鶴神情一凜,瞬間大笑,像是遇到了非常開心的事情,“兩個叛徒,他們並沒有參與南疆的行動,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我能想信你嗎?”


    餘放鶴淡然一笑,“能,隻要你長的不是豬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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