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見林寶兒此刻是真有些動怒了,心中想到:‘今日畢竟是林寶兒做東,何必惹他不高興呢,萬一一會他不買單了,這頓白食不就吃不到了。’


    想到此薛蟠急忙打圓場說到“二位兄台,你們不要為此事爭執了,我們今天是來給林妹夫接風的,還是和我們林妹夫多喝幾杯才好。”


    林寶兒與應柏玨二人見有人打圓場,也就順坡下驢不再爭執了。


    林寶兒見靳不幻此刻也已經喝了不少酒,就對他說到“妹夫,你新來我們嘉定,我的這些哥弟都還不知道你家世如何,你就給他們也說說你北京的家世,好讓他們也漲漲見識。”


    靳不幻聽林寶兒如此問話,就把之前錢謙益給他虛構的家世,又說了一遍。告訴他們,他家祖上也算在朝廷裏做過京官的,祖上在北京置得有千頃的良田,在北京城內也有幾處房產,本來也算是不愁吃穿的人家,隻是這闖賊打來把他家的財產全部給霸占了,這才來南京投奔錢謙益的。


    林寶兒聽了,倒是不出意外,這與他來家裏說到那些基本一致。隻是其他的人聽了,心中有些唏噓。這些都隻是聽過北方闖賊兇暴貪念,都沒有真正的見過,如今眼前就有一個北方來的人,給他們講述這些闖賊如何的兇殘,這讓在座的眾人不免感到了些許的震撼。


    如夢這時候端起一杯酒,笑著對靳不幻說到“靳公子,小女子敬你一杯,你能從北方來到江南與我相遇,這就是你我的緣分,若不是有那些闖賊,小女子還沒有機緣能與公子相遇呢,說來我還要感謝那些闖賊呢。”如夢說完就狐媚的笑了起來。


    靳不幻也隻得把酒杯端了起來與如夢一起幹了一杯,靳不幻心中想到,這果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啊,這些煙花女子居然拿闖賊來說笑,真的是不知死活。


    就在這時應柏玨把話接了過去笑著說到“你們這些小淫婦,就不怕闖賊打來了把你們統統抓去,做他們的壓寨夫人。”


    眾人聽了都哄笑起來,應柏玨身邊那個叫小紅的女子卻正色說到“那些闖賊若真來了我們這裏,我們有什麽好怕的,我們又沒有什麽家產給他們搶的,倒不像你們,家家都是有家財萬貫,聽說那些闖賊有句口號,吃他娘穿他娘,闖王來了不納糧,殺牛羊備酒漿,開了城門迎闖王,闖王來時不納糧,聽說他們還要搞均田免糧,就是要把你們的家財田產,均給我們這些沒有的,到那時候我家有了田地,我也不用來這明月樓裏做這般的皮肉生意了。”


    應柏玨聽了嬉笑著說到“就是我答應讓這闖賊來我們江南,那四大家族也不答應讓那闖賊來我們江南啊,我們這些家財田產和四大家族的比起來,就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若那些闖賊來了,那四大家族的家財豈不是也要被瓜分掉,你說這四大家族豈會答應讓那些闖賊來我江南。”


    靳不幻聽了心中不解,應柏玨見靳不幻麵露困惑,就對靳不幻說到“林妹夫,你初到我們江南,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江南的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每家都可以說是富可敵國。這四大家族就是東方、南宮、西門、北冥四家。


    這北冥家族專門負責給朝廷打造盔甲兵器的皇商,他們打造的明光鎧,就是大明最精銳的部隊才能裝配的鎧甲,這明光鎧一般的刀劍可是刺不破的,那朝廷裏火器局打造的火器還不如北冥家打造出來火器好使。他們北冥家族自己的私兵全部都是配備的最好的明光鎧和最厲害的火器。


    那南宮世家幾代人都是與南洋各國做生意的,發展到如今擁有海船幾千條,養的水手都有幾萬人,他們南宮世家與南洋人做了上百年的生意,積累下來的財富可以說是不計其數,而且他們在與南洋人做生意的時候,還買了很多西洋人才有的大炮和火槍,他們的水手有一部分就是專門負責開槍打炮的。


    接下來這西門世家就是開錢莊開當鋪開藥店的,我江南最大的錢莊恆生號,就是他們家的,這恆生號在江南的每一個縣城都開辦得有,恆生號的銀票在江南各地都可以通兌通取,他們家的永興當鋪,不管是多貴重的東西,他們都敢收,這江南很多破落下來的藩王家,都去他們的永興當鋪去當過東西,這西門家開的藥店還有一種叫做西門百藥的神藥,可以說什麽病都能治,他們藥店就是隻賣這個百藥,每年都可以進賬百十萬兩的銀子。


    最後這個東方家就厲害了,我在這裏也不敢多給你說,隻能告訴你他們家就是大明最大的地下組織,據說大明最大的江湖門派,日月神教的教主就是他們家的人去出任的。這日月神教也隻能算是他們東方家族旗下的一支力量而已,他們東方家族真正的全部實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林妹夫,這東方家族的人可是萬萬惹不得,你可要牢記牢記。”


    應柏玨剛把話說完,薛蟠就把話接過去說到“應二哥,不是隻有這東方家族的人惹不得,是這四大家族的人都惹不得。”


    應柏玨聽了薛蟠說這話,連忙就媚笑道“薛兄說得對,薛兄說得對,這四大家族的人都不能惹,我們這花兄的大姐就嫁進了南宮世家,我們花兄也就算是南宮家的小舅子了,我們花兄如今在嘉定縣就算是橫著走也沒有人敢管啊。”


    花雪融聽了淡淡一笑到“應二哥,你這話說得也太過誇張了,我花雪融又不是螃蟹,怎麽會橫著走呢。我姐姐也時常告誡我要低調做人,這四大家族是我們江南一流的家族不假,但是也聽說他們也是家規森嚴,也不像應二哥你說的那樣會胡作非為的。”


    花雪融說完又轉過頭對林寶兒說到“林兄,南宮家的家主南宮博最近辦一個長江商學院,廣收江南各地的名門子弟進商學院學習經商之道。我家姐已經安排我後日就前往蘇州府,進入長江商學院研修,林兄你家在嘉定也算是名門望族,你可有興趣與我一同去長江商學院學習那經商之道。”


    林寶兒聽了答道“花兄這提議甚好,我參加幾次童試,連個秀才都沒有能考上,如今看著那些四書五經就覺得頭痛,這輩子想要通過科舉考試,去撈個一官半職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這南宮家真的要辦這長江商學院教授大家如何經商賺錢,我倒是很有興趣,隻是此事要迴去給我父親商量商量才行。”


    眾人邊吃邊聊,美女也在旁不住的給他們添酒夾菜,大家是吃的好不熱鬧。今天靳不幻是主賓,眾人都頻頻的向他敬酒,又是幾杯酒下肚,靳不幻已經是說話都開始打結了。


    林寶兒見靳不幻喝得差不多了,就讓如夢與如花扶他進房去休息。


    靳不幻見林寶兒要如夢二人帶他進房,他心中就已經知道,這個地方不隻是喝酒這麽簡單的,就對林寶兒說要迴家去。


    林寶兒怎麽會錯過今晚的公費玩耍的機會,平日裏王喜鳳可把他看管得很緊,哪裏有什麽機會出來好好歡樂,今晚可是他老爹拿銀子給他,讓他出來好好快活的。因此林寶兒告訴靳不幻現今已經很晚了,就不迴去了,今晚就在這明月樓裏過夜。


    說著就和如夢如花二人把靳不幻拉進房去。


    靳不幻進到房中,一頭就栽倒在床上,此刻雖然已經醉了,但還是保留了兩分清醒。此刻如夢如花就也跟著上床開始挑逗起他來。


    靳不幻也想讓這兩人試試看自己到底行不行,就讓如夢與如花二人施展了半天功夫,靳不幻的身體都沒有半點反應。他心中不禁對此傷心起來,這其他人穿越後都是有各自奇遇,或者又有各自特異功能,過的日子都是妻妾成群的後宮日子,而他穿越過來呢,居然附到了崇禎這個無用的皮囊之上,如今是皇帝皇帝沒得做,就連做一個正常的男人也不行,真的是活的夠窩囊啊。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流下了淚水。


    如夢見靳不幻流出了淚水,就用手捧著他的臉說到“我的好官人,這春宵苦短,你既然來到奴家的床上,卻又為何,不及時行樂,反而還流起淚來,可是小女子伺候得不好。”


    靳不幻閉著眼睛說到“今日才是我成親的第三天,我就來到這煙花之地,這可如何對得起我娘子的一片深情,姑娘今日我小舅子隻是說請我出來喝酒,卻沒有說清楚是來這等地方,如果是事先說明,我是斷然不會來的。我請姑娘還是自重一些,讓我獨自在這裏睡上一晚可好。”


    如夢哼了一聲說到“你休要在我這裏裝腔作勢,你隻要進到了我的屋裏,不論做與不做,都得給銀子。”


    靳不幻說到“我身上沒有銀子,你們去管林寶兒要把,是他請我來到。”


    如夢聽了,就對如花說到“妹妹,這人身上沒有銀子,萬一明天林寶兒不替他付銀子,我們不就是白忙活了嗎。就讓他在此獨自睡一晚把。”


    說著就與如花下了床,穿好衣服出去了。


    靳不幻與林巧兒的第三夜終於又如此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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