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路上,陳婉芸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纏著張少白問個不停。


    “好哥哥,你就告訴我唄,除了玲娜貝兒,你腦子裏還藏著啥好東西?”


    “好哥哥,你說樂園裏其他玩偶都叫什麽名字好呢?”


    “好哥哥……”


    在給粉色小狐狸取了個名字後,陳婉芸對張少白的腦洞充滿了好奇。她知道,自家的這個主題樂園最終肯定要麵向全世界的,如果能讓張少白提供一點好的建議,有可能就能多賺好多小錢錢,就像中午的時候,他提的那個在公園內外造主題酒店那樣。


    張少白實在經不住陳婉芸的死纏爛打,在迴到了曇華宮後,他將三樓的隔音窗簾都拉了起來。


    “好哥哥,這到底是是怎麽了嘛!難不成,你又想跟我那個?討厭啦,你不告訴我,今天晚上你睡二樓去!”


    陳婉芸被張少白拉到了三樓房間後,便看著張少白跑前跑後,將所有簾子和門窗都拉了下來。


    “婉芸,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擔心,如果我說出口,也許,我會失去所有,包括你。”


    陳婉芸聽了,甜甜一笑,一隻手緊緊地扣住了張少白的五根手指,柔聲開口:


    “其實,我知道,一個原本寂寂無名的人突然異軍突起,會那麽多東西。哥哥,你的身上一定是有秘密的。但是我也知道,那是你的秘密,如果你不說,我就永遠不會主動來尋求答案,直到有一天,你願意將我的秘密跟我分享。”


    張少白頓了頓,對著空中那個藍月虛指了一下,說:


    “我,張少白,在去年的八月份,寫《西遊記》主題曲時,因為電腦爆炸而昏迷。就在那個時候,我的腦海裏多了一樣東西。它就像是一個什麽都懂的智慧生命體,自稱是什麽9527。我所有的歌,所有的作品,還有所有我會的,其實都是它給予我的。”


    陳婉芸聽了,先是一愣,雙眸微微失神了片刻,又一次恢複了光彩。隻不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哥哥,過年時候,龍組帶來的那些東西,其實就是9527的那個世界來的吧?我的《甜蜜蜜》,我的《但願人長久》,甚至小羨、幸子、張繡,包括今天的玲娜貝兒,都是那個世界的產物吧?”


    張少白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說:


    “前一陣子,我和那個9527已經一體同心了,如今我就是9527,9527就是我。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沒跟你說。”


    陳婉芸沒有接過話茬,而是仰著腦袋,隔著簾子望向那個藍月亮。


    “我其實,挺想去你說的那個世界看看。那個世界上,也有一個我吧?”


    “嗯,聽9527說,你的聲音,和那個世界裏,他最喜歡的歌手的聲音一模一樣。”


    “難怪……那時候聽到《甜蜜蜜》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嚇呆了。啥時候我的歌聲都能去外太空逛了呢。”


    陳婉芸微微一笑,兩個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你,或者說,是你說的那個9527,他會離開這個世界嗎?”


    張少白搖了搖頭,說:


    “我也不太清楚,他隻是說,這個世界上,他一共遺失了七塊記憶碎片。現在,已經找迴了五塊。也許,等那些記憶碎片湊齊之後,他也會離開這個世界了吧。而我……也許也會變成一個普通到極致的普通人了吧。”


    說到這裏,張少白的神色帶著一抹失落。


    陳婉芸觀察到了張少白的異樣。她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默默地站起身。


    “我有點累了,先去洗澡澡啦!哥哥,你也趕緊洗好澡,在床上等我哦!”


    當陳天後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張少白也感覺到了她臉上的一絲掙紮。


    今天的陳婉芸,洗澡的耗時明顯比之前多了不少。張少白洗好澡,縮進被窩裏,等了好久,陳天後的腳步聲這才從門外響起。


    張少白側了個身,不敢去直麵陳婉芸。但是明顯地感覺到了,身後兩條微微顫抖的臂膀圈住了自己。


    緊接著,陳婉芸的略顯冰涼的臉龐也貼在了自己的背後。


    “老公,別想那麽多了!哪怕沒有9527,你也是我的心頭好,也還是我最愛的男人!”


    陳婉芸說著,輕輕用臉頰蹭了蹭張少白的背。


    冰冰的,癢癢的。


    “老公,當初的我確實被你的才華吸引。但是現在,我愛的,是你的所有,你的全部!”


    陳婉芸說著,將張少白的身體掰了過來,兩個人再次迴到四目相對的模樣。


    張少白的嘴唇微微顫動,想要說些什麽,卻又顯得有點掙紮。


    陳婉芸明顯感覺到了懷中愛人氣場的變化,那個自信的張少白忽然不見了。


    她盯著張少白的眸子,淡淡開口:


    “現在的白哥哥,是我老公嘴裏的9527,對吧?我們夫妻倆受過您許多恩惠,您的恩情,我們永記在心。如果,你真的準備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麻煩你輕一點,不要傷到白哥哥。”


    9527的氣場隻出現了短短一瞬,便又恢複成了原本張少白的氣場了。


    虛空裏的9527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才,身為一個奪舍宿主的係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的一記眼神給嚇慫了。


    “可能,在那個地球上,我就是個慫包吧!”


    一部分的記憶還沒有找迴。不過,如果真的找迴了,他真的還能成功迴到地球上嗎?


    或許,留在這裏,和這個陪了他一年多的宿主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9527四下裏張望,這一年多的聲望值疊加起來,他的虛無空間已經達到了竟然958平方公裏。但是,虛空中的群星璀璨早已經不在,之前他經常串門聊天的那些係統,也已經因為種種原因,被“係統培養係統”無情抹殺。


    在這一大片虛無空間中,9527的空間成了唯一的一顆星星。


    當冬月的初陽爬上窗楹,床上的陳婉芸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對了,昨天迴來太晚了,差點忘了老公寫給孟藝娟的那首新歌了。


    側過頭,身邊的張少白似乎很累,仍舊在床上躺屍。陳婉芸坐在床上,開始翻起了微博熱搜。


    她的官宣微博仍然是熱搜頭條,但是第二條,已經不是高鋒離婚了,而是一條新的熱搜。


    “孟藝娟:善惡終有報,劈你的雷正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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