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點出頭,陳婉芸的電話又來了。


    “哥哥,你在幹嘛呢?”


    “寫歌呢!”


    “咦,今天怎麽這麽勤奮啦?”


    “額,想多了,不是寫給你的!”說著,張少白便將羊潔瑩請他給《紅樓夢》和《三國演義》寫歌的事情跟陳婉芸說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過來監督你,怎麽樣?”


    哎,這個陳天後,連吃個晚飯都要找點借口。擺明了就是想在他們學校的食堂蹭吃蹭喝,還不用買單。不過張少白並沒有拒絕。誰讓他是陳婉芸的男朋友呢。


    一刻鍾後,兩個人在學校門口相見。今天的陳婉芸穿著一套休閑風的衛衣,底下也是一條休閑風的牛仔褲,一雙白色板鞋,一頭秀發紮成一條馬尾辮,在腦後晃著。一見到張少白,陳婉芸便飛奔過來,一邊將張少白的手臂緊緊圈住。張少白隻覺上臂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貼著,一顆躁動的心變得愈發躁動了。


    “走啦,陪我吃飯去!”陳婉芸並沒有覺察到張少白加速的心跳,反而熟練地挽著張少白的手,肩並肩朝著食堂走去。


    為了保持身材,陳婉芸吃的並不算多。十幾元的菜,大部分都被陳婉芸的筷子夾進了張少白的碗裏。


    “乖啦,你要多吃點!瞧瞧你,身上都沒幾兩肉了。”


    “不行,吃多了我又要被玲玲姐拖去減肥了!我答應過玲玲姐的,這次迴海都時,體重不能高於105的。”


    “額,我就是擔心該瘦的地方沒瘦下去,不該瘦的地方反而瘦了。”張少白夾了一塊雞胸肉,遞到陳婉芸嘴邊。陳婉芸倒是沒有拒絕,脖子一伸,叼進嘴裏。


    “放心,不該瘦的地方才沒有瘦呢!”和張少白相處久了,陳婉芸也學會了開車,不過那臉,卻是紅了一大片。


    “老白,天後,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呢!”兩個人正扒拉著餐盤裏的飯,卻發現身邊多了個錢毅。


    “是啊,剛剛忙好。”


    “老白,你小子行啊!悶聲不響,開始寫小說了!對了,那本《倚天屠龍記》趕緊更新,我很想知道最後張翠山和殷素素有沒有在一起呢。”


    “老錢啊,你就饒了我吧。最近真的忙啊,一天一章一萬字的,真的不能再多了!還得陪婉芸呢。”張少白說著,餘光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陳婉芸。


    “哎,現在網上很多人都在到處找你的地址,準備寄點什麽家鄉特產之類的。我要是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那可不關我的事。”


    “行行行,一天兩萬字,真的不能再多了!”


    打發走了錢毅,陳婉芸看著歎著氣的張少白,噗嗤一笑:“沒想到,你的小說還挺火的啊!等晚上了,我也去看看。”


    “嗬,感情你那麽久了,都沒去看過?”


    “對啊,我又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要是有什麽愛情小說,我倒是想看。”


    “叮,英明神勇、文成武德、千秋萬代、一統江湖的本係統大大發現宿主即將進入尷尬冷場環節,先發布任務……”腦海中的9527又一次秀了存在,隻可惜它的任務還沒發布,就被陳婉芸接下去的話給憋迴去了。


    “不過,既然我家笨蛋哥哥寫的小說,我就勉為其難地看一下,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對吧?嘻嘻!”


    “好吧,宿主進入尷尬冷場環節失敗,任務發布失敗,再見!”說完這一句話,9527便繼續潛水了。


    兩個人吃完了飯,陳婉芸便跟著張少白去了琴房。拿起放在鋼琴邊的譜子,陳婉芸的眼裏閃過一抹異色。


    “《葬花吟》?那麽好的曲子你就這麽送出去了?”


    “咳咳,其實也不算是送出去。《紅樓夢》的副導演是羊潔瑩羊導,所以,我就寫了點曲子。咳咳,收錢的,收錢的!”


    “那這個《滾滾長江東逝水》和《曆史的天空》呢?《三國演義》也是羊導的片子?”


    “咳咳,那個是秦慶陽秦叔做副導演。”


    “所以,你還對他女兒念念不忘是嗎?”陳婉芸的語氣越來越急,眼裏甚至已經滾起了淚花。


    “額,這哪跟哪啊?我其實,就是為了咱們大華的文化能夠傳承下去。”


    “喲喲喲,這麽說來嗎,你這家夥倒是一顆赤子之心啊!”


    “身為大華人,那是必須的!”


    “行吧,這首《枉凝眉》我要了!”


    “額,其實,我想把《紅豆詞》的女聲版交給你。《枉凝眉》,你真的hold不住!”


    “怎麽了?如果我都hold不住的話,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歌手能唱得了這首歌?”


    張少白癟了癟嘴,這個陳天後,自從那兩張專輯爆紅之後,真可謂自信心滿滿啊。但是張少白最多隻準備把《紅豆詞》的女聲版交給她,至於其他的《紅樓夢》的曲子,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陳萍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八線以外的歌手。原本是京劇團出身,倒是有著紮實的聲樂功底。加上她的歌喉就是一個典型的“十三不靠”,唱得了戲劇,唱得了流行歌曲,也唱得了美聲和民族唱法,但是每種歌聽起來,卻都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如果將幾種流行的歌曲唱法比作相交的圓的話,那麽陳萍萍就是所有圓共同的相交點。


    原本張少白和9527並不會注意到這個歌手,隻因張少白寫的那首《女兒情》實在太火爆,一大堆人借著《西遊記》的東風在各種音樂網站上翻唱。而陳萍萍的歌,有且僅有的那首《女兒情》,就這麽無意間地被張少白從犄角旮旯裏翻了出來。


    就在晚飯前,張少白就和羊潔瑩導演通了個電話,讓她聯係一下陳萍萍,就說差不多所有《紅樓夢》的女聲曲子就交給她唱了。盡管羊潔瑩對陳萍萍這個名字表示完全陌生,但既然詞曲作者張少白親自點名,羊潔瑩導演也隻能去托人聯係了。


    其實張少白還有一大堆好的歌曲交給陳婉芸唱,但是陳婉芸實在等不了,那麽就隻有這首《紅豆詞》可以給了,盡管《紅樓夢》的拍攝才剛剛提上議程。


    陳婉芸雖然很不開心,但也沒說什麽。這時,其中的一張紙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符號,引起了陳婉芸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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