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劇最大的陰暗比,聞卿長了張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臉。因為陸景之酷愛紅色,所以他便常年穿著紅衣,發絲被隨意束起,身上噴薄著陳可許久未見的少年氣。


    聞卿不僅麵相生的十分麵善,嘴角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笑起來煞是好看。


    不過聞卿隻在兩種情況下笑。


    一是麵對著陸景之,二是折磨人。


    折磨地越狠,笑得越燦爛。


    所以當陳可看著聞卿笑得十分燦爛地出手攻擊她時,她的內心是涼涼的,涼得十分透透的。


    隻是勁敵在前,陳可不得不出手應對。


    躺板板的時間太久,以至於陳可與自己的佩劍就像是第一天認識一般,從頭到腳透露著我們不熟。


    還未等陳可反應過來,聞卿帶著殺招直衝陳可,劍鋒離陳可鼻尖的距離不過一厘米。


    此時禦劍抵擋聞卿的攻勢顯然已經來不及,陳可來不及多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


    存了教訓陳可心思的聞卿怎麽也沒想到眼前的少女會用如此匪夷所思的姿勢躲避自己的攻勢,陳可一屁股坐下去的瞬間,聞卿的劍穿過其殘影,而後直直愣在原地。


    “師妹的功法師承何人,方才的比試當真讓師兄大開眼界。”


    聞卿衝地上的陳可挑了挑眉,倒是收了再攻擊的心思。


    原以為少女會被自己嚇得涕泗橫流,從此不敢再招惹他的大師兄,誰曾想她用如此滑稽姿勢便躲過了自己的攻勢。


    實在是,無趣。


    另一邊,陳可見聞卿收了再次教訓她的心思,撲通亂跳的心這才平靜下來,後知後覺的,尾椎骨處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得了,一屁股坐猛了,尾椎骨坐爛了。


    陳可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陸景之在遠方驚喜連連。


    “師妹你,當真是天才啊!”


    陸景之快步走向陳可,一邊走一邊生成漫天彩虹屁。


    “身形未動卻如此精準地躲過二師弟的殺招,落點位置更是如此出其不意,高,實在是高。”


    “師妹這一手,倒是給了大師兄許多靈感。”陸景之滿臉堆笑靠近陳可,“日後還是要同小師妹多多切磋才是。”


    別。


    千萬別。


    陳可真的不知道原主的小身板究竟還能經受多少次陸景之大招的洗禮。


    在江易安完成作為男配爽文男主稱霸修真界之前,陳可隻想好好活著。


    “大師兄說笑了,師妹方才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依我看,切磋一事還有待商議。”


    委婉拒絕,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陸景之卻像是聽不出陳可話語中明確的暗示,仍是揚起了笑臉,還要同陳可說些什麽。


    “喲,今日的掌門殿好生熱鬧。”


    蒙著麵紗的女子騎著野豬疾馳而來,一路塵煙滾滾,驚天動地。


    “籲。”


    女子如馴馬一般勒住野豬咽喉,迫使疾馳的野豬在四人麵前停下,一躍下豬,動作幹淨帥氣,極為英姿颯爽。


    “還有兩副生麵孔呐。”


    蒙麵女子的目光毫不避諱地在陳可與江易安臉上掃來掃去,而後極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想必二位便是我的師弟師妹了,俊男靚女,好生養眼。”女子瞥了一眼身後挨得極緊的陸景之與聞卿,朗聲開口:“比陸景之好看,比聞卿活潑,想必我日後的宗門生活不會太無聊。”


    說罷,蒙麵女子將手中撰著的韁繩丟給陸景之。


    “此乃我從琉璃藥穀中費了好大一番勁偷出來的靈獸。”蒙麵女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拍了拍野豬的頭,“傳聞此雪豬食積雪草生長,日日在藥穀中撒丫子跑路,靈氣極強。”


    原以為這位蒙麵師姐要叮囑陸景之將雪豬好生養著,作為其守護靈獸,沒想到這位師姐話鋒一轉,“一隻豬這麽愛運動,顯然是渾身雪花肉。陸景之你可要把它做好吃點。”


    “最好是油炸、碳烤、清蒸還有鹵煮全來一遍,哦對了,後蹄記得煮蹄花湯,一定要煮的軟糯不油膩。”


    陳可聽得滿頭黑線,陸景之與聞卿倒是見怪不怪。


    沒弄錯的話琉璃藥穀到太虛群山的距離足足兩千公裏。這位姐為了吃上一口雪豬肉,騎著豬至少奔波了三天。


    此等吃貨精神秒殺一眾低階吃貨。


    隻是陳可有些奇怪。


    原著中雖然提及過師姐此人,不過直到書末頁,師姐從未出現。江湖上都是師姐的傳說,但原主與江易安卻並未見過此人。


    對此清心劍尊給出的解釋是,師姐素來行蹤不定。


    如今一見,果真同原著所寫一般...愛吃。


    古有神農嚐百草,今有大師姐上天下地隻為尋覓各種山珍海味。


    省流版:她什麽都吃。


    山上的菌子,海裏的海星子,會飛的蜜蜂子,會跑的野豬子,土裏鑽的蚯蚓子,所有她能見到的並經她常識判斷無毒的生物,她統統都吃。


    修為極高,動手能力極強,凡是她想吃的,曆經千辛萬苦也要吃到。執著程度堪比喝酒後找人單挑的陸景之。


    一次吃野生菌中毒,把路過的母老虎看成了蝗蟲精,一邊大喊孽畜接招,一邊與母老虎大戰三百個來迴。


    手上功夫不停,嘴裏還嘟嘟囔囔。


    “噫,你這蝗蟲精,長這麽大,還怪通人性的嘞,怕我聽不懂你的語言,講話還帶字幕的。”


    好不容易毒性解了,她一刻不停下河,抓了隻河豚就要烤著吃。結果毒素沒有清理幹淨,或者說並未清除河豚毒素,吃著吃著口頭白沫,半截小命埋土裏了。


    若非掌門為她請來六十四個醫師八方會診,隻怕這條小命就要歸西。


    據傳六十四位醫師為拯救師姐齊齊紮針紮了一天一夜,渾身上下被紮成了篩糠子,針孔之多宛如紫薇被容嬤嬤用刑。


    師姐一戰成名,成功成為眾醫師避之不及的瘟神。


    為了防止師姐在養病期間賊心不死再次偷吃不知名生物,幾位醫師聯手將師姐渾身上下除頭之外的地方都裹上了厚厚的石膏,成為名副其實的膏人。


    被禁錮的師姐躺在床上痛定思痛——日後一定將陌生的食物煮熟再吃。


    多麽感人至深的想法。她寧願責怪自己,也絕不多說食物一句。隻是陳可十分想知道,河豚那玩意長著一副損樣,師姐是在什麽精神狀態下才能一往無前吃定河豚。


    徹底痊愈後師姐火急火燎地下了山,就連清心劍尊也難以知曉她的蹤跡。


    隻是時不時會有各類鳥類為師姐送來書信,開頭是全是近日又吃了些什麽,口感如何,身子還算健康。結尾是對鳥類的一通威脅:若非需鳥類送此書信,定將其剝皮洗淨火烤了吃。


    當然也不全是身子健康,其實大多數時候師姐的信都是抱恙:


    “聽聞東海珍珠肉極其鮮美,今日一食果真非同凡響,隻是許是烹飪時長不足,食後腹痛三日...”


    “路經野菜地,洗淨剁碎,輔以雞蛋,烙成野菜蛋餅,味極鮮,隻是食後頭痛難忍,估計是風寒...”


    “近來並未遇見心悅的食材,勉強抓了隻千劍派的護門仙禽。此大鳥平日被好生供奉,疏於訓練,一身肥肉,味腥,油膩,口感一般,食後無甚反應,隻是被千劍派追殺了三日...”


    清心劍尊正是靠著每月初一從遠方傳來的書信判斷他的弟子是否還活著。不過清心劍尊也不敢打包票,畢竟每月書信傳來不能說明她現在還活著,隻能說明上個月還算活著。


    很多時候清心劍尊這個小破孩其實都活在恐懼之中,若是真有一日大師姐不慎食物中毒而死,他清心劍尊的老臉往哪擱。


    問:弟子可是在魔修之戰眾隕落?


    答:不是哦,自己把自己吃死的。


    想想就很炸裂。可是清心劍尊留不住他的弟子,就像清心劍尊留不住曾經讓他十分心動的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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