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真不是故意不記得的。”
“看。我就說的吧，他又忘了。”
“忘了也無妨，紫蟾師祖迴去不是說過了麽？說小師叔落了水，不記得太多事了。”
那個少年不住翻白眼，“膽子真小，落個水就嚇傻了。”
“弟子淵羨，拜見小師叔。”
“名字真好。”夜扶桑摸了摸他的頭，“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看，他明明記得。”
“那，你叫什麽？”
“荒落。”
“荒落？為什麽不顛倒一下，叫落荒呢？一副大殺四方的霸氣。”
“那你去問掌門師祖啊。他給我改的。”
“掌門師祖？蘇瀾改的？”夜扶桑立刻改口，裝模作樣，“既然是蘇瀾改的，那肯定是極好的，這書裏說‘萬物皆熾盛而大出，霍然落之，故雲荒落’，他肯定是取其反意，希望你長盛不衰。”
荒落撞了撞淵羨的肩膀，“這家夥記一半忘一半，你說這算怎麽迴事。”
夜扶桑有幾分忐忑，拉著兩人在芍藥圃邊上席地而坐，“那個……蘇瀾呢？”
“蘇瀾？誰呀？”
淵羨問，“小師叔是說掌門師祖嗎？”
“啊，對。”夜扶桑總是不能將這麽高的輩分與年輕貌美的蘇星河聯係起來。他總覺得能夠稱得上是師祖的人，都應該是一群牙齒都掉光了的老頭子，“那他呢？今日不來麽？”
“掌門師祖還沒有歸山，不知道蹤跡。”
“蘇瀾沒有迴去？”
“嗯。這次還是平易師伯帶著一眾弟子前來的百花宴。”
夜扶桑這倒是有幾分擔憂了。他原本還有些忐忑，害怕再與蘇星河碰麵。可知道他一直未迴，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了。
抬眼看去時突然看到不遠處蘇星河的白鹿在啃食地上的芍藥花，他與見到蘇星河一般，同樣欣喜若狂。大步流星跑過去，扭著他的耳朵道，“哎，小白，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那隻鹿對他噴了一個響鼻，然後把頭扭到了一邊，他不以為意，將手肘撐在它的脊背上道，“哥哥烤魚給你吃好不好呀？”
白鹿耳朵動了動，將頭扭了過來。
夜扶桑笑罵，“真是吃貨。”
那隻鹿有些不滿，拉著他的衣袍就往一個地方拽，夜扶桑大唿小叫，一直被它拉到了浮春江的邊上，他才從它嘴巴裏將自己的衣擺解救了下來。他滿臉不樂意，瞪著它道，“死性不改。真是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樣。”
白鹿與他怒目而視。他道，“咱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我給你烤魚吃，你讓我騎你玩一會兒。否則一切免談。”
白鹿看著它，突然臥了下來。
“成。知道你是答應了。那就等著吧。”
此時，荒落與淵羨也跑了過來，順便還將夜扶桑的佩劍帶了過來。
夜扶桑問，“你們倆吃早飯了嗎？”
“你問這個幹做什麽？”
“你們會不會抓魚？我烤魚給你們吃啊？”
荒落大喜過望，忙不迭點頭，“好啊好啊，夜扶桑，你會烤魚嗎？”
“小意思。我烤的魚那可真是一絕。保證你吃了一輩子忘不了。”
“吹牛。我可不信。”荒落道，“你身上帶著調料嗎？光吃魚有什麽滋味？”
“你們倆先去抓魚，抓到魚以後就整理好等我迴來。”
“你去幹嗎？”
“我身上帶的有鹽巴胡椒丁香粉。再去野外尋一些去腥解膩的紫蘇還有什麽的。”
“去腥明明是黃酒最好。”
夜扶桑卻不再答話，不由分說去了。等他迴來時，兩人已經捉到了四五條肥魚。三個人在水邊將魚去鱗剖腹清理幹淨，然後夜扶桑就拿扶桑劍串了起來。
隻是因為烤魚太多，一把劍明顯不夠，隻好拿了淵羨的羨魚劍與荒落的落荒劍來湊數。荒落倒是不以為意，淵羨本來還想阻止，可夜扶桑已經不由分說架在了火上，隻好一臉無可奈何，“我這羨魚劍終於名副其實了。”
夜扶桑笑道，“吃完了拿水邊洗幹淨不就好了？”
“紫蟾師祖若是知道我如此輕慢佩劍，肯定又要罰我了。”
“咱們蒼梧山可沒那麽多規矩。他如何能夠罰你？”
三人談笑間已經烤好了魚，香氣散了出去好遠。
荒落急不可耐，“啊，我口水都流出來了。行呀夜扶桑，真可以啊。”
“看吧，我可不是吹牛。”夜扶桑將一條最大的從劍上取下來放在早就找好的樹葉上放在白鹿麵前，然後摸了摸它的頭，心裏無比甜蜜。那隻鹿當真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荒落不住咂嘴，立刻也大快朵頤，邊吃邊道，“淵羨，你趕緊吃。我看這白鹿胃口大的很，當心一會兒搶了你的。”
“這白鹿真不愧是蘇瀾養的，與他本人一樣潔癖過了頭。”
“這話怎麽說？”
“蘇瀾每天都要淨身更衣，熏香安神。這隻白鹿吃東西不能吃帶土的，必需放在樹葉上。吃草不吃發黃幹枯的，太老的和根莖太硬的。喝水隻喝純淨的山泉。睡覺有專門用的毯子。更神奇的是它還會自己洗澡。”夜扶桑一邊直搖頭吐槽，神色卻是溫軟的，“真是神仙哥哥養神物，絕配啊。”
“是這樣嗎？”荒落道，“我怎麽不知道？”
夜扶桑奇怪問，“難道它轉性了？”
淵羨搖頭，“你不說我們兩個還真不知道這麽詳細。隻知道它很挑剔，無法取悅。”
“每天看著它，我都頭疼死了。”荒落道，“也就是掌門師祖的愛寵，若是換個人的我才不伺候這大爺呢。”
夜扶桑樂了，“行了，你倆慢慢吃吧，我去找小白陪我玩兒會。”
淵羨剛想說什麽，荒落卻道，“你就別管了。隻要白鹿喜歡，隨便被夜扶桑虐待吧。反正掌門師祖又不在。”
“你這是要他為你出口氣嗎？”
“怎麽？不可以嗎？”
於是兩人這邊吃魚，那邊夜扶桑在騎著白鹿嬉戲。隻是他的快樂沒有過多久，就被夜崇陽的到來給打斷了。
“你爹讓我來叫你。”
“我去了也沒用，又射不中。”夜扶桑頭也不抬。這兩個月，雖然夜崇陽每日都前去教他射箭，可他總是故意刁難，完全裝出不善此道的模樣，不是箭射不出去掉在地上，就是亂射一通，連靶子的邊都夠不到。每天把夜崇陽折磨得夠嗆。
“射不中也要去。你爹說了，你必須到場。”
“三叔。你又何必為難我呢？”
“扶桑，明明就是你在逼我。你早知道我不可能娶親，又何必強人所難？”
“我是好心啊，三叔。那個塗山王的爵位你就不心動嗎？”
“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麽？那個塗山王看上的本來就是你，也隻能是你。大哥絕對不會讓清河郡主嫁給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可是他那天明明說不是我就是你啊。”
“他一早就知道我不會同意娶親，那麽說不過是為了逼我一定教會你射箭罷了。你若真有心，就替三叔我解決了這次的麻煩。”
“但是我真的有心無力啊。你不是都見識過了麽？我完全不擅長射箭——哎哎，別動手啊。”夜扶桑話還未說完，就被夜崇陽提著衣領從白鹿背上拖下來，提到了擂台前。
夜崇陽拿了把弓箭丟給他，“清河郡主的是右邊那個九連環。”
夜扶桑看都不看，吊兒郎當道，“要是蘇瀾把他的紫宸掛上去，我一準射得中。”
“那你射吧。就在九連環左邊。”
夜扶桑聽了這話下意識看過去。遠處的玉蘭花樹下掛著四件東西。除了左右最邊上的他不知道是誰的，那中央兩件東西，可不是清河郡主的九連環與蒼梧山的掌門信物紫宸麽？
夜扶桑有些頭蒙，片刻後迴神時立刻怒了，“你瘋了吧蘇星河！蒼梧神山待久了要思凡啊？紫宸都掛上去招親了，你還真想來百花宴找個掌門夫人不成？我才離開多久，你這就另尋新歡了。你叫什麽蘇星河啊？幹脆叫蘇紅杏得了。”
夜扶桑大怒之下口不擇言。夜崇陽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那你今天要射嗎？”
夜扶桑為了驗證真假，堪堪跑了過去看了看，確定那上麵掛著的就是紫宸無疑。
可是蘇星河又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在暗示夜扶桑？
“你大爺的，蘇星河，當真與夜扶桑有一腿！你說你都多大年紀了，整整比人家大二十一歲，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夜扶桑氣急，將手中的弓丟在地上就坐著不住生悶氣。
夜崇陽走過去催促，“你爹已經派人來催了。你快點。”
“老子不射。”夜扶桑口不擇言說完卻又改了主意，蘇星河，你既然想玩兒，老子就陪你玩玩，真當夜扶桑與你假戲真做。可鑒於剛才說出口的話，又不好意思輕易低頭，突然改了主意，於是自己找了台階來下。
“三叔，你上場了我就去射。”
“你——”
“你是前輩，先去做個榜樣，我才好學著來呀。”
這個時候，夜崇光身邊的小廝又來催促兩人。夜崇陽隻得拉著夜扶桑迴到擂台。他騎虎難下，即使萬般不樂意，也隻能走個過場，敷衍一下。
“看。我就說的吧，他又忘了。”
“忘了也無妨，紫蟾師祖迴去不是說過了麽？說小師叔落了水，不記得太多事了。”
那個少年不住翻白眼，“膽子真小，落個水就嚇傻了。”
“弟子淵羨，拜見小師叔。”
“名字真好。”夜扶桑摸了摸他的頭，“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看，他明明記得。”
“那，你叫什麽？”
“荒落。”
“荒落？為什麽不顛倒一下，叫落荒呢？一副大殺四方的霸氣。”
“那你去問掌門師祖啊。他給我改的。”
“掌門師祖？蘇瀾改的？”夜扶桑立刻改口，裝模作樣，“既然是蘇瀾改的，那肯定是極好的，這書裏說‘萬物皆熾盛而大出，霍然落之，故雲荒落’，他肯定是取其反意，希望你長盛不衰。”
荒落撞了撞淵羨的肩膀，“這家夥記一半忘一半，你說這算怎麽迴事。”
夜扶桑有幾分忐忑，拉著兩人在芍藥圃邊上席地而坐，“那個……蘇瀾呢？”
“蘇瀾？誰呀？”
淵羨問，“小師叔是說掌門師祖嗎？”
“啊，對。”夜扶桑總是不能將這麽高的輩分與年輕貌美的蘇星河聯係起來。他總覺得能夠稱得上是師祖的人，都應該是一群牙齒都掉光了的老頭子，“那他呢？今日不來麽？”
“掌門師祖還沒有歸山，不知道蹤跡。”
“蘇瀾沒有迴去？”
“嗯。這次還是平易師伯帶著一眾弟子前來的百花宴。”
夜扶桑這倒是有幾分擔憂了。他原本還有些忐忑，害怕再與蘇星河碰麵。可知道他一直未迴，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了。
抬眼看去時突然看到不遠處蘇星河的白鹿在啃食地上的芍藥花，他與見到蘇星河一般，同樣欣喜若狂。大步流星跑過去，扭著他的耳朵道，“哎，小白，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那隻鹿對他噴了一個響鼻，然後把頭扭到了一邊，他不以為意，將手肘撐在它的脊背上道，“哥哥烤魚給你吃好不好呀？”
白鹿耳朵動了動，將頭扭了過來。
夜扶桑笑罵，“真是吃貨。”
那隻鹿有些不滿，拉著他的衣袍就往一個地方拽，夜扶桑大唿小叫，一直被它拉到了浮春江的邊上，他才從它嘴巴裏將自己的衣擺解救了下來。他滿臉不樂意，瞪著它道，“死性不改。真是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樣。”
白鹿與他怒目而視。他道，“咱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我給你烤魚吃，你讓我騎你玩一會兒。否則一切免談。”
白鹿看著它，突然臥了下來。
“成。知道你是答應了。那就等著吧。”
此時，荒落與淵羨也跑了過來，順便還將夜扶桑的佩劍帶了過來。
夜扶桑問，“你們倆吃早飯了嗎？”
“你問這個幹做什麽？”
“你們會不會抓魚？我烤魚給你們吃啊？”
荒落大喜過望，忙不迭點頭，“好啊好啊，夜扶桑，你會烤魚嗎？”
“小意思。我烤的魚那可真是一絕。保證你吃了一輩子忘不了。”
“吹牛。我可不信。”荒落道，“你身上帶著調料嗎？光吃魚有什麽滋味？”
“你們倆先去抓魚，抓到魚以後就整理好等我迴來。”
“你去幹嗎？”
“我身上帶的有鹽巴胡椒丁香粉。再去野外尋一些去腥解膩的紫蘇還有什麽的。”
“去腥明明是黃酒最好。”
夜扶桑卻不再答話，不由分說去了。等他迴來時，兩人已經捉到了四五條肥魚。三個人在水邊將魚去鱗剖腹清理幹淨，然後夜扶桑就拿扶桑劍串了起來。
隻是因為烤魚太多，一把劍明顯不夠，隻好拿了淵羨的羨魚劍與荒落的落荒劍來湊數。荒落倒是不以為意，淵羨本來還想阻止，可夜扶桑已經不由分說架在了火上，隻好一臉無可奈何，“我這羨魚劍終於名副其實了。”
夜扶桑笑道，“吃完了拿水邊洗幹淨不就好了？”
“紫蟾師祖若是知道我如此輕慢佩劍，肯定又要罰我了。”
“咱們蒼梧山可沒那麽多規矩。他如何能夠罰你？”
三人談笑間已經烤好了魚，香氣散了出去好遠。
荒落急不可耐，“啊，我口水都流出來了。行呀夜扶桑，真可以啊。”
“看吧，我可不是吹牛。”夜扶桑將一條最大的從劍上取下來放在早就找好的樹葉上放在白鹿麵前，然後摸了摸它的頭，心裏無比甜蜜。那隻鹿當真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荒落不住咂嘴，立刻也大快朵頤，邊吃邊道，“淵羨，你趕緊吃。我看這白鹿胃口大的很，當心一會兒搶了你的。”
“這白鹿真不愧是蘇瀾養的，與他本人一樣潔癖過了頭。”
“這話怎麽說？”
“蘇瀾每天都要淨身更衣，熏香安神。這隻白鹿吃東西不能吃帶土的，必需放在樹葉上。吃草不吃發黃幹枯的，太老的和根莖太硬的。喝水隻喝純淨的山泉。睡覺有專門用的毯子。更神奇的是它還會自己洗澡。”夜扶桑一邊直搖頭吐槽，神色卻是溫軟的，“真是神仙哥哥養神物，絕配啊。”
“是這樣嗎？”荒落道，“我怎麽不知道？”
夜扶桑奇怪問，“難道它轉性了？”
淵羨搖頭，“你不說我們兩個還真不知道這麽詳細。隻知道它很挑剔，無法取悅。”
“每天看著它，我都頭疼死了。”荒落道，“也就是掌門師祖的愛寵，若是換個人的我才不伺候這大爺呢。”
夜扶桑樂了，“行了，你倆慢慢吃吧，我去找小白陪我玩兒會。”
淵羨剛想說什麽，荒落卻道，“你就別管了。隻要白鹿喜歡，隨便被夜扶桑虐待吧。反正掌門師祖又不在。”
“你這是要他為你出口氣嗎？”
“怎麽？不可以嗎？”
於是兩人這邊吃魚，那邊夜扶桑在騎著白鹿嬉戲。隻是他的快樂沒有過多久，就被夜崇陽的到來給打斷了。
“你爹讓我來叫你。”
“我去了也沒用，又射不中。”夜扶桑頭也不抬。這兩個月，雖然夜崇陽每日都前去教他射箭，可他總是故意刁難，完全裝出不善此道的模樣，不是箭射不出去掉在地上，就是亂射一通，連靶子的邊都夠不到。每天把夜崇陽折磨得夠嗆。
“射不中也要去。你爹說了，你必須到場。”
“三叔。你又何必為難我呢？”
“扶桑，明明就是你在逼我。你早知道我不可能娶親，又何必強人所難？”
“我是好心啊，三叔。那個塗山王的爵位你就不心動嗎？”
“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麽？那個塗山王看上的本來就是你，也隻能是你。大哥絕對不會讓清河郡主嫁給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可是他那天明明說不是我就是你啊。”
“他一早就知道我不會同意娶親，那麽說不過是為了逼我一定教會你射箭罷了。你若真有心，就替三叔我解決了這次的麻煩。”
“但是我真的有心無力啊。你不是都見識過了麽？我完全不擅長射箭——哎哎，別動手啊。”夜扶桑話還未說完，就被夜崇陽提著衣領從白鹿背上拖下來，提到了擂台前。
夜崇陽拿了把弓箭丟給他，“清河郡主的是右邊那個九連環。”
夜扶桑看都不看，吊兒郎當道，“要是蘇瀾把他的紫宸掛上去，我一準射得中。”
“那你射吧。就在九連環左邊。”
夜扶桑聽了這話下意識看過去。遠處的玉蘭花樹下掛著四件東西。除了左右最邊上的他不知道是誰的，那中央兩件東西，可不是清河郡主的九連環與蒼梧山的掌門信物紫宸麽？
夜扶桑有些頭蒙，片刻後迴神時立刻怒了，“你瘋了吧蘇星河！蒼梧神山待久了要思凡啊？紫宸都掛上去招親了，你還真想來百花宴找個掌門夫人不成？我才離開多久，你這就另尋新歡了。你叫什麽蘇星河啊？幹脆叫蘇紅杏得了。”
夜扶桑大怒之下口不擇言。夜崇陽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那你今天要射嗎？”
夜扶桑為了驗證真假，堪堪跑了過去看了看，確定那上麵掛著的就是紫宸無疑。
可是蘇星河又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在暗示夜扶桑？
“你大爺的，蘇星河，當真與夜扶桑有一腿！你說你都多大年紀了，整整比人家大二十一歲，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夜扶桑氣急，將手中的弓丟在地上就坐著不住生悶氣。
夜崇陽走過去催促，“你爹已經派人來催了。你快點。”
“老子不射。”夜扶桑口不擇言說完卻又改了主意，蘇星河，你既然想玩兒，老子就陪你玩玩，真當夜扶桑與你假戲真做。可鑒於剛才說出口的話，又不好意思輕易低頭，突然改了主意，於是自己找了台階來下。
“三叔，你上場了我就去射。”
“你——”
“你是前輩，先去做個榜樣，我才好學著來呀。”
這個時候，夜崇光身邊的小廝又來催促兩人。夜崇陽隻得拉著夜扶桑迴到擂台。他騎虎難下，即使萬般不樂意，也隻能走個過場，敷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