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看著立冬,隻見他一臉黑線,眼睛狠狠地瞪著巧巧。


    晨曦笑著說巧巧,“行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虧你還好意思提,要不是你請她來,她哪有機會潑我?下次記得,不要再跟她有任何來往了。”


    陳媽在客廳喊,“過來吃飯了。”巧巧直接蹦起來,“媽,我來擺碗筷。”


    飯桌上的氣氛因巧巧的開心變的熱烈,大寶端著碗看著巧巧,自己都忘了往嘴裏扒飯。巧巧可能是真的餓了,三下兩下的,一碗飯就已經下了肚。


    陳媽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媽,你不知道,我這是心裏高興。”巧巧嘴裏含著飯,口齒不清的繼續說:“我怕話一多,說的高興又亂說起來,這嘴裏不空就不會說錯話了。”


    全家人都笑起來,大寶小聲在晨曦耳邊說:“伯伯,我媽這樣子真傻。”晨曦笑笑,給大寶夾了一塊雞胸肉。


    巧巧耳尖的聽到了大寶說的話,把嘴裏的飯使勁吞下,大著嗓子說:“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試試。”


    這次大寶沒有怕,他朝巧巧做了個鬼臉,低頭吃剛剛晨曦給他夾的雞胸肉。


    見大寶做鬼臉,巧巧哼了一聲,“你吃我也吃。”說著夾了一大塊雞肉吃起來。


    陳媽搖搖頭,兩個小孩。心裏卻欣慰不已,這個家終於像個家的樣子了。


    巧巧吃著香噴噴的雞肉,滿嘴是油,突然她抬起頭,“大嫂,你不是要和大哥訂婚了嗎?首飾有沒有買?”


    晨曦還沒說話,立冬讚許的看了一眼巧巧,說了這麽多,終於說了一句有用的。


    巧巧看晨曦的樣子就知道還沒買,“大嫂,吃過飯,我陪你去看看。我跟你說…”


    話還沒說完,立青踢了一下她的椅子,“大嫂有大哥陪,你湊什麽熱鬧?”


    巧巧一邊撕雞肉,一邊瞪了立青一眼,“你知道什麽?你們男人的眼光太差了,你上次給我買的那個項鏈,我戴出去都被她們笑死了。說我戴了一個什麽奇形怪狀的野獸,醜死了。”


    立青被巧巧當著這麽多人麵數落,不禁紅著臉反駁,“那不是奇形怪狀的野獸,那是我們遊戲裏的神獸,有了它,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暢通無阻,還可以吃小怪加血。”


    陳媽一聽這話 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了。陳爸使勁繃著臉,拚命的忍著笑,實在忍不住了,才用手擋了一下,咳嗽一聲才止住。


    立青也察覺到了不對,低頭猛的往嘴裏灌飯。這倆人,還真是家裏的活寶。


    飯後,陳媽拿出一疊錢,交給晨曦,“本來想著過幾天給你,剛好今天巧巧提出來了,你倆哪天有時間就去看看,合適就買了。我們老年人的眼光跟你們不一樣,就不跟著摻和了。”


    立冬趕緊說:“媽,我有錢。”


    陳媽斜了他一眼,“你有是你的,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這錢是我這個做婆婆的應該花的,當初巧巧的也是我給的錢買的,晨曦的自然也是我給。”


    晨曦拿著錢,看看立冬,又看了看陳媽,“媽,要不結婚了再買吧!我現在還在讀書,在學校也不方便戴。”


    陳媽嚴肅的說:“戴不戴是一迴事,買不買是另一迴事,訂婚有個儀式,脖子上手上光溜溜的那怎麽行?不被人家笑死才怪呢!”頓了頓又說:“你呀!就是沒心眼,人家都爭多一點,黃金不是錢嗎?你倒好,還往外推,傻不傻呀?”


    立冬一聽媽媽說傻不傻,他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媽,你咋這樣說呢?晨曦那是單純,你想顯擺是吧!拿錢來,我多買幾隻手鐲,從手腕一直戴到手肘。”


    晨曦翻了個白眼,趕緊把錢收起來,不然這兩母子還有的鬥了。


    誰知道巧巧剛好洗好碗出來,一聽立冬說從手腕戴到手肘,高興的撫掌大笑,“好啊好啊!我看那些泰國人結婚就是這麽戴的,可漂亮了。”


    陳媽故意笑巧巧,“怎麽你忘了,你當時訂婚可沒有從手腕戴到手肘哦,要是我給晨曦買了,你不吃醋?”


    對哦,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她那時候別說訂婚,連結婚都是匆匆忙忙的,他們可是奉子成婚,一切從簡,哪裏還有什麽這樣那樣的儀式哦。


    低頭難過了一下,抬頭的時候眼睛裏已經滿是笑意,大嫂這麽好,她值得得到最好的,“正是我那時候沒有,我才想看看大嫂戴是什麽樣子?大嫂高興,我也開心。”


    想了想狡黠的笑著說:“要是媽媽心裏過意不去,可以讓我和大嫂一起買呀!”還真是以前那個巧巧,一點都不吃虧。不過這個巧巧可愛多了,也貼心多了,不再張牙舞爪的,已經很好了。


    陳媽看了陳爸一眼,轉身進了臥室,出門又拿了一疊錢,“想買就買吧!別拿起打麻將就好了。”錢財身外之物,隻要一家人開開心心,和和睦睦,比什麽都好。


    巧巧隻不過隨口說說,想不到陳媽真的拿錢給她,她高興的接過陳媽手裏的錢 ,恭恭敬敬的給陳媽鞠了躬,“謝謝媽媽!”


    陳媽笑著推了她一把,“幹嘛?這麽正經?”


    巧巧接過錢的時候,心裏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能有今天的轉變,都多虧了大嫂,要不是她不管不顧的喂了她一袋芥末,把她辣的夠嗆。她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混混沌沌的,每天除了打麻將,就是打小孩。這樣的人活著有什麽意思?對家裏一點貢獻都沒有,等孩子大了,還不恨死她?


    你看大寶才和大嫂接觸多久,就和大嫂這麽親了。跟這個當媽的都沒那麽親熱過,看的她嫉妒羨慕恨,這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麽就跟別人這麽親呢?那不舒服的勁過了之後,她又開始反思自己,得出來一個結論:打麻將占用了她太多時間,跟孩子親近的太少了。再說輸錢的時候,也影響心情啊!這心情不好,難免找地方發泄,這沒有反擊之力的孩子,不就是最好的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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