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在徐笙身上,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才顯露出被血與炮火萃取出來的氣勢,一往無前,如同一把經曆過血肉淬火的長槍,直指淩霄!


    這個時候沒有人懷疑,她身上的軍功會有水分了,她往那一站,陽光似乎都偏愛於她,顯得除她之外的地方一片陰霾。


    新兵們退縮了,他們紛紛如同被拔了舌頭的鴨子,低著頭不敢有任何的發言。


    徐笙失望極了,她掃視一圈,竟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作為軍人,既要有規矩,又要有血性。


    規矩是為了束縛我們,不要將拳頭對準弱者,血性是為了激勵我們,有向強者揮出一拳的勇氣。


    而你們?看看現在的你們,有什麽!


    你們甚至不如一個遊戲裏的兵,至少他們還會服從,會尊重。


    在場除了兵,還有其餘長官,為什麽不出言勸阻,為什麽選擇放任你們肆意的目光放在我身上,為什麽僅僅因為性別就忽略了我是一個兵!”


    全場寂靜,死一般寂靜。


    “有沒有人趕緊上來與我一戰!”


    她看向夏淩。


    “打不打?”


    夏淩可是見識過她的實力的,和元帥廝殺的如此慘烈的人,怎麽會打不過他?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已經被架在了火上烤了,出聲的是他的兵,沒有第一時間製止這個兵的人是他,看來笙姐這一頓毒打,跑不掉了,得讓姑奶奶出口惡氣。


    他走上前,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討饒。


    “輕點。”


    “答應我一件事,不會很離譜,你有反悔的權利,我保證會輕點。”


    徐笙信譽極好,夏淩也隻能點了點頭。


    果然,徐笙拳頭雖輕,但是招式的狠厲卻一點不減,她以速度極快的出拳,踢腳,短短時間就將夏淩打得節節退敗。


    眼看著一個拳頭將要打到他的臉上,夏淩連忙開口。


    “笙姐,不打臉!”


    前車之鑒的大高個擺在那,那一張臉都快腫成發胖黑饅頭了。


    徐笙聞言,想到了後麵的請求,禮貌的將拳頭砸在了胸口,雖然收了力,但夏淩還是感覺胸口帶著錐心的痛。


    少說也是骨頭裂了。


    他也不是什麽愛惜臉皮的人,當下順勢往地上一躺,不打算起來了,趕在徐笙下一腳墜下之前,他急急忙忙開口。


    “我認輸。”


    將腳收迴,徐笙目光看向操場上一圈的小黑羊身上。


    “來,繼續,我將我假期分一天給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早打早結束,歡迎群毆——


    不過是我一個人群毆你們全操場的人。”


    徐笙臉上掛著瘋批反派素來狂妄的笑容,顯然是打出了興致,區區兩個人根本滿足不了她的拳頭,在實力至上的軍營,她就是無敵的。


    沒人跑得了。


    “艸,是誰把操場的門給關了?”


    “有沒有人來管管?”


    “救命!”


    一拳一個小朋友。


    徐笙的記性極好,自然記得出前麵出聲之人的發音,對得上那群特定的人,剛剛出聲諷刺的那一群,有一個算一個,和前麵的兵王一個下場。


    等這一操場屍橫遍野了,徐笙勉強消了興致。


    “在場所有人聽著,你們現在的實力比不過現在任何一個女兵!


    我們國家有一半人的性別是女生,可是這裏麵隻有億分之一的人能被選上來到這個部隊,比你們殘酷多了。


    女性可以有很多的更簡單輕鬆的選擇,但我們不要,我們選擇來當兵,那我們的身份就是一個兵,和你們這一群人沒有什麽兩樣,隻不過我們更加努力刻苦,而且懂得什麽叫尊重。


    如果你們想以性別這一個天生注定的東西來壓製我們,那麽我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強者為尊!”


    狠話放完,她走到夏淩身邊,蹲著戳了戳他。


    “現在沒有太陽曬了,我們就在這裏說清楚吧,你好像動彈不了。”


    夏淩嘶了一聲,戳到傷口了,死疼,不敢抱怨,乖乖躺好,就憑徐笙這恐怖的肉體實力,也不敢拒絕啊。


    “我想請你去當發起人。”


    “?”


    “就是全民會議的發起人。”


    “……笙姐,我當少將的日子真的短,別害我。”


    徐笙抿了抿嘴,確實不太仁義。


    “我有一周假,我想出去幫幫a殿。”


    誰?啥玩意。


    夏淩麵無表情聽她說明整個事件。


    “就為了一個遊戲,你要讓我和你去當發起人?”


    “嗯。”


    “徐笙,你坐上這個位置不容易,如果你以後想往上走,身上不能容忍汙點,為了去幫一個被官媒批評的遊戲,搭上我們兩個的前途?”


    徐笙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有些歉意的低下頭。


    “抱歉,這件事確實不應該把你扯進來。”


    夏淩看出她想要摻和進這一趟渾水裏,連忙出聲勸阻。


    “這就是一個遊戲,你根本沒有必要出麵啊,你現在離開一線,光是來迴的時間就有幾天了,你怎麽趕得及,徐笙,你要分得出輕重緩急。”


    徐笙看著落下的夕陽,搖了搖頭。


    “我打算請假,你不知道我在《戀戀物語》裏麵經曆了什麽,那才是一個軍人的一生,而且有一個男人用生命教會了我如何去做一個兵,一個愛國愛民的兵。”


    “誰!”


    或許有人能拒絕絕對的一往情深,毫無動容,但這群人中不包括徐笙。


    她是第一個遇見夏與時的玩家,是第一個享受到他純粹的愛的人,是第一個被他獻上鴛鴦佩和婚服的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隻是看清了兩人之間絕對的鴻溝,於是徐笙壓抑住了突然的悸動,隻可惜,沒有壓抑住對他死亡的悲傷。


    那個世界的夏與時死了,於徐笙看來,隻不過將一份悲劇提前,至此她徹底失去了與他擁抱愛情的機會。


    “遊戲裏的人物,叫夏與時。”


    “隻是一個遊戲中的人而已,值得你這麽拚命嗎?”


    “值與不值,隻關乎個人的想法罷了。”


    “徐笙,別犯傻。”


    夏淩從她眼中看到了埋藏在他眼底的情感,可是她的眼中映出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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