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涵嘿嘿笑了兩聲,道:“不做顧問,那師父要做民安局長不成?”


    歐奇笙無奈的搖搖頭,道:“龍門派的掌門也沒有在民安局掛職,在燕京的民安總局裏,也隻是兩個龍門派術法高深的長老掛了個總局副局長,和總局顧問的職位,海城的民安局隻有龍門派的吳大光長老帶著幾個龍門弟子在這裏掛職顧問。我天師門就算要靠攏民安局,也得在燕京總局掛一個副局長的職位,這些事,你慢慢就懂了,等你幾位師叔和師叔祖來了再說吧。”


    薑涵連忙點頭,他有什麽不懂的呢?不就是不能在龍門派麵前輸了陣仗嗎?


    龍門派有人在燕京總局掛職副局長,那天師門也得在總局掛職,職位還不能低於龍門派的長老。要不然以後別人說起來,就是天師門在龍門派手底下做事了。


    天師門和龍門派同為道門分支,誰也不願意在對方麵前落了氣勢。


    師徒二人正在商量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薑涵走過去打開門,見是穆酒來了,便把她讓進來,問道:“鬼門道的人抓到幾個?”


    他問得直接,穆酒也不在意,和歐奇笙打了個招唿後,坐在一邊,對這師徒二人道:“薑涵的電話打給我之後不久,鬼門道的人就迅速撤退了,隻抓到幾個給鬼門道幫忙的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收錢辦事的,在遊樂園的鬼屋和迷宮裏倒是找到了二十幾個鬼門道人的屍體,這些人身上都沒有帶什麽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更沒找到一點鬼門道的其他線索,現在我們隻知道那些死人是鬼門道的人,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


    說完這些後,穆酒看了薑涵一眼,頓了一下,繼續道:“龍門派的兩位長老說鬼門道掌門人帶人撤退得很匆忙,看他也不像是藏在遊樂園的東西得手了的樣子,鬼屋和迷宮的那些死了的鬼門道人是天師門的手筆吧?”


    穆酒這是明知故問,歐奇笙點頭道:“是我殺的。”


    “那鬼門道的人找的是什麽東西?歐掌門應該知道吧?”


    歐奇笙猶豫了一下,薑涵吸收了儲金的事瞞不了多久,鬼門道肯定會把這事宣揚出來,一個道門弟子吸收了邪道的術法和儲金,已經能夠給薑涵帶來極大的麻煩了,三清祖師夢中點拔薑涵的事,他自己都覺得太過奇異,更不要說是別人了。


    歐奇笙想了一下後,道:“鬼門道找的東西叫做儲金,是鬼門道數代掌門人不餘其力將自身術法注入儲存的一種法器,當初於鎮海把它藏在一個無主須彌空間裏,我們師徒二人去的時候,看到鬼門道人已經找到了那枚儲金,我和他們一場搏鬥下來還是沒能把儲金搶到手,我殺了鬼門道的林文正,另一個鬼門道長老馬長生帶著儲金跑了,當時我也身受重傷,無法追擊,還是薑涵舍命背著我出來的。”


    穆酒認真聽完後,又問道:“歐掌門知道那個法器,叫做。。。儲金是吧?那個儲金儲存術法,對鬼門道能起到什麽樣的作用嗎?”


    “儲金是一種轉換術法的天生法器,沒人能煉製出來,隻能天地自然生成,用術法將儲金儲存滿了術法後,放置一段時間,經過儲金轉換出來的術法能夠擴展丹田。”


    穆酒不是修道的人,對擴展丹田沒有什麽清晰的概念,隻認為這是一種增強術法的手段,至於能夠增強到什麽地步,她就不懂了。


    歐奇笙見穆酒一臉求知欲的看著自己,便又解釋道:“數代鬼門道掌門人終其一生都在為了那顆儲金儲存術法,就為了儲金轉化出來的術法能夠擴展丹田,據說是可以讓丹田廣博如海。但究竟是不是?還沒有人實證過。”


    穆酒驚詫的問道:“擴展丹田如海?”


    歐奇笙有心想要拉攏民安局的關係,隻好又解釋道:“修煉術法之人必須得有丹田,有慧根,慧根是學習術法和法術的天分,丹田是容納術法的容器,丹田之中能夠容納的術法越多越深厚,施展的法術就越有威力。


    我打個比方吧,一般的修煉之人丹田有如水瓶大的,有如臉盆大的,有如水桶大的,各自能夠容納的術法不一樣,能夠容納更多術法的丹田實力更強。”


    穆酒這才倒抽了一口冷氣,道:“那能夠將丹田擴展如海那麽大。。。。。。豈不是天下無敵?”


    歐奇笙搖搖頭,“有那麽大的丹田,還要有那麽多的術法裝進去,才叫強,光有丹田沒有術法,或是術法淺薄,抽取使用不易,還不如丹田小卻術法滿溢的人,別人已經用法術打了你幾個來迴,你卻連術法都調動不出來,施展不了法術,那就是等死。”


    穆酒睜大了眼睛,“那鬼門道的掌門人要是擴展了丹田,術法又足夠的話,豈不是可以橫行炎國了?”


    歐奇笙苦笑道:“那你就要去問他了。”


    穆酒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又和歐奇笙二人說了幾句後,便匆匆告辭離開。


    薑涵關上房門後,來到師父床前,皺著眉頭擔憂的道:“師父,咱們恐怕瞞不了多久。”


    “能瞞到幾時算幾時,瞞不住的時候再說,就算鬼門道的人放出消息來,我們也可以說是馬長生拿走了儲金,他不想交給於鎮海,才栽贓給你的。


    小涵,你現在術法太弱了,不能因為這個引起炎國道門的人對你生出不好的念頭,等到將來你足夠強大了,這些也都不算事兒,隻要你站到了他們無法觸及的位置,誰還敢來問你究竟嗎?”


    聽了師父的話,薑涵默默點頭,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不懼鬼道門的報複,更不懼其他人的覬覦和猜疑。


    “好了,你也趕緊去休息一下,沒事了就趕緊修煉,你是天師門弟子,天師門就會護著你,可護得住一時,也護不住一世,你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大氣運,那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天師門重振山門要靠你了。”


    薑涵苦著臉道:“別啊,師父,怎麽就靠我了?不是還有您和幾位師叔,師叔祖們嗎?天師門不會隻有我這一個三代弟子了吧?”


    歐奇笙瞥了自己的弟子一眼,哼了一聲,道:“倒是聽說過你凡夫師叔祖收了一個女弟子,你別指望她,你得了儲金又得了祖師指點,這是氣運,也是命,別想著偷懶耍賴,你要是還像從前那樣,不努力修煉,鬼門道這一關就過不去。”


    薑涵隻好默不作聲,算是答應了師父,師徒二人又說了一陣後,見歐奇笙麵露疲憊之色,薑涵便離開了這間病房,迴到自己這邊來。


    他一進門就看見梁山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把腦袋也刮成了光頭,正躺在床上,一手在手機上點個不停。


    “梁哥,你這速度可真快,別說啊,你光頭還挺帥的哈。”


    薑涵有些訕訕的道。


    梁山放下手機,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這話,問道:“你看起來也沒什麽事了,是繼續住院還是迴民安局?”


    薑涵一拍腦門,“我師父還在這裏,我不能走,我還得給二狗子打個電話,差點把他忘了,他現在在民安局嗎?”


    “在吧。”


    薑涵趕緊從背包裏摸出手機來,給趙二狗打了個電話。


    趙二狗接到薑涵的電話都快哭出來了,“涵子,你去哪裏了?怎麽也不給我說一聲,一走就聯係不上你了,你是真想嚇死爹啊。”


    “滾蛋,我沒事,你在民安局好好待著,我師父受傷了,我得在這裏看著,過幾天他出院了,我們一起迴民安局,到時候再說吧。”


    “咱師父受傷了?怎麽迴事?我得去跟你一起照顧咱師父啊。”


    “你行了吧,你自己還吊著膀子呢,還照顧誰啊?你把自己照顧好就不錯了。對了,你現在把你行禮箱裏的兩幅畫像取出來,一會兒我去拿。”


    “行,我這就拿出來。”


    “行了,掛了。”


    薑涵三言兩語打發了趙二狗,又對梁山道:“梁哥,我迴民安局取兩張畫像,你先幫我看著我師父。。。。。。”


    “我去給你取吧,你就別跑來跑去了。”


    “不是,我還有點事,隻能自己去,你先幫我看著我師父,我很快迴來。”


    薑涵笑道,梁山看了一下手機,取出自己的車鑰匙,扔給薑涵道:“行吧,車在住院部大樓地下,你自己開車去取。”


    薑涵接過車鑰匙,笑著對他擺了擺手,下樓後,找到了梁山的車,一路迴了民安局。


    趙二狗已經把一大一小兩幅畫像取了出來,放在書桌上,看到薑涵迴來,趕忙湊上去問道:“咱師父沒什麽大事吧?你電話裏也不說清楚,整得我怪擔心的。”


    薑涵掃眼看到房間裏芷晴帶著火火站在窗邊,衝她們二鬼點了點頭後,把畫像裝進背包裏,一邊對趙二狗道:“沒大事,就是要修養一段時間,你在民安局好好待著,等那個夜梟暗殺組織的懸賞撤下來後,才能迴去,我這邊事多,你自己得顧著自己,別往外瞎跑。”


    趙二狗點頭如小雞啄米,“我哪還敢瞎跑,都用上槍來對付我了,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出民安局的大門。”


    薑涵迴頭看了趙二狗一眼,有些愧疚的道:“是我連累你了。”


    趙二狗瞪了他一眼,“說的什麽狗屁話呢,咱們父子還說這個?”


    薑涵拿出銅鈴來,把芷晴和火火收了進去,揣好銅鈴後,又輕輕踢了趙二狗一腳,背上背包,轉身就往門外走去,“過幾天我就迴來了。”


    他走出這一排宿舍區,剛剛繞到大會議室這邊,就看見民安局的局長齊山川帶著穆酒和吳大光站在會議室門口,看到他後,齊山川向他招手道:“小薑啊,你迴來了正好,進來吧,有個事還得跟你核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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