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一身警察製服的人端舉著手槍一步步走進屋中,等他們看到屋子裏的慘烈景象後,全都被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領先的一個警察已經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正抱著頭,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薑涵。


    “警察大哥,人不是我殺的,我有證據,客廳裏和書房都有監控,你們可以看到發生了什麽事?”


    領頭的那個警察舉著的槍口都有些發顫,他厲聲喊道:“你站起來,抱著頭,慢慢走到中間來。”


    薑涵慢慢站起身,抱著腦袋走到客廳中間。


    這時候,已經有警察用對講機匯報了這裏的情況。


    其餘幾個警察不敢往前走,隻能等著自己人來了,再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薑涵家小區的外麵,馬路邊停著幾輛車,其中一輛車的後座上,坐著夜郎和梁山,梁山正在接電話。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一點。”梁山放下電話後,對夜郎道:“薑涵家死了幾個人,薑涵現在還在裏麵,死者裏麵有一個叫小白的已經被人認出來了,是林格的人,也是半年前那樁碎屍案的嫌疑者。”


    “林格?膽子真大,我就說看那個開車的人麵熟吧,居然敢從我們手裏搶人。”


    夜郎說完後,又對梁山道:“那現在怎麽辦?薑涵肯定要進局子裏了。”


    “阿九已經帶人過來了,這樣詭異的惡性殺人事件,肯定要交給她們處理。等阿九那邊迴信再說吧,這事鬧得。。。越來越大了。”


    夜郎點點頭,又嘶的吸了一口冷氣,道:“薑涵這小子,看不出來,下手這麽狠。”


    “據說人不一定是他殺的,等等看吧,咱們在這裏等著也沒有意義,迴虎爺那邊吧。”


    幾輛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裏,在黑夜中消失。


    薑涵被帶到了警察局裏,兩個警察把他拷到了一間審訊室裏,他在裏麵一直等到天亮,也沒有人來審訊他,八九點鍾的時候,還有人給他送了一碗麵條進來。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才有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走了進來,男的大概四十出頭,女警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米七的個頭,長相很是俊美,穿一身警服,又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連薑涵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這兩個警察進來後,坐在薑涵對麵,男警察首先開口道:“你家的監控,我們都看了,那些人為什麽要抓你?又為什麽到你家去?”


    薑涵嘬了嘬牙,“警官大哥,能不能給我一杯水,這事說起來得說一陣。”


    男警察笑了一下,從旁邊的飲水機裏倒了一杯水遞給薑涵,薑涵被拷著雙手,隻好雙手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後,將空紙杯放在桌上,道:“我本來在找我師父,我師父叫歐奇笙,兩三個月前失蹤了,我報案了的,你們可以查到,在我尋找我師父的這段時間裏,有人幾次想殺我,然後大前天晚上,我在濱郎新村。。。。。。”


    隨著薑涵說的話越來越多,男警察的眉毛也皺得越來越緊,倒是那個漂亮的女警察,一雙美目一直饒有興味的看著薑涵說話,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一直說到林格那些人帶著自己迴家後,薑涵道:“那個叫做小白的不知道怎麽發了瘋,拿著電鋸把自己人幹掉了幾個,其他人被他嚇跑了,他追出去後,就死在電梯口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隻能在家裏等著你們來。”


    直到薑涵講完後,那男警察輕輕敲擊著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道:“你第一次被綁架有機會為什麽不報警?問天珠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們都要找這個東西?”


    薑涵聳了聳肩膀,“我怎麽知道?這東西都是那個叫做虎爺的人跟我說,我才知道有個叫做問天珠的玩意。”


    男警察眼神淩厲看著薑涵,大聲吼了一句,“你給我老實點,態度端正點。”


    薑涵隻好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我不知道的,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男警還想再說什麽,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女警轉頭對著他道:“這事看來不一定是你們管的,我會向齊局報告。今天先到這裏吧,等齊局指示後,咱們再來。”


    男警看了看那女警,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點點頭,拿著電腦起身往外走。


    女警站起身後,卻對著薑涵笑了一下,“我叫穆酒,說不定你的案子會交給我來負責,你再想想還有什麽忘記說的,等我再來的時候,希望你能夠想起來。”


    薑涵呆呆的仰頭看著穆酒,口中訥訥道:“好,我再想想,再想想。”


    穆酒又笑了一下,轉身也出了審訊室,不一會兒,又有人來給薑涵送來了午飯,把他的手銬也打開了,讓他能夠在這間審訊室裏自由活動。


    到了下午的時候,幾個警察進來又把薑涵帶出了警察局,警車帶著他們來到了金華路上的一棟大樓裏。


    薑涵被送進了一間大會議室裏,進門的時候,還把他重新拷上的手銬又解開,會議室裏坐著穆酒和幾個也是一身警服,肩章卻又明顯不同標識的男人。


    穆酒看著走進來的薑涵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坐吧,中午的時候,讓你想的事,你想起來了嗎?”


    薑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其餘幾個人,坐在會議桌的另一端,開口道:“還有什麽事?我想了,可怎麽也想不出來,不如你提醒我一下。”


    坐在穆酒上方的一個男人,很有些威嚴的樣子,看他警服上的肩章,應該是個有點權利的人物,穆酒看向他的時候,他就衝著穆酒微微點了一下頭。


    “那好,那我就提醒你一下,你家裏那隻鬼魂是哪裏來的?你們天師門又是什麽時候來海城島的?”


    薑涵心裏一驚,原來這個世界連警察都知道道門中的這些事?他有些結巴的道:“你,你說什麽?什麽鬼魂?什麽天師門?我不懂。”


    “你不用隱藏了,炎國的政策是允許道門在衛民護民的情況下,做出一些有限製性的行為,你和你師父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問天珠嘛,原本就是天師門的東西,不要再說你那個師父是教你木工活的師父了,你再隱瞞也隱瞞不了什麽,有我們幫你一起找你師父,總比你自己瞎轉悠的好。”


    穆酒的最後一句話打動了薑涵,他想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我和師父十二年前來到海城島,不過,我們一直都以幫人看風水看家宅為生,師父失蹤得太突然,我一點頭緒也沒有,我們平時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問天珠的事,還是虎爺跟我說,我才知道的。”


    他說完後,又看著穆酒道:“我所知道的,隻有這些消息告訴你,你要是問其他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家死的那些人?全是那隻鬼魂弄死的?”


    穆酒還是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問道。


    薑涵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個小白發瘋了。”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一個人開口道:“那個小白是怎麽迴事,我們大家都知道,死的人也都是手上有人命案子的人,這個沒有太大問題,我們現在隻想問你,那個隻鬼魂,你能控製住嗎?會不會對其他人產生傷害?”


    薑涵聽到這幾句話,又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對自己說話的那個人。


    這人也是身穿警服,卻沒有帶肩章,這人的年紀看起來比那個像領導的人還要大些,隻是臉上不知道是小時候出水痘,還是年輕的時候長青春痘沒有護理好,一張臉坑坑窪窪,眉毛稀疏,一個大蒜鼻頭栽在臉中間,根本看不到鼻梁和山根,厚厚的嘴唇緊緊抿著,隻有一雙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


    見到薑涵看著自己不說話,他又道:“你要是控製不住那東西,那我們就要把它毀了,海城島不允許有這種不受控製,隨時可能夠傷害平民百姓的東西。”


    薑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猶豫了一下,道:“沒事,我能控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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