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的話,讓許多人都是一臉譏諷。


    剩下的這幾個人,都位列新一代天驕,他一個築基初期,能留下就不錯了。血河絕對是天驕中位列前三的,敢挑釁血河。大言不慚!真的沒睡醒嗎?


    夜寒沒給眾人再考慮的時間,直接衝了出去。手臂掄圓,一刀攜著閃電直奔血河而去。


    “殺!”徐來大喊一聲,直接對上了蟒龍袍少年。道:“太古天齊,戰,還是觀戰?”


    蟒龍袍少年看著徐來猶豫半晌,道:“你們是異想天開。”


    徐來卻是長劍入手,盯著他不說話。太古天齊稍一猶豫,向後倒退了一步。


    徐來這才轉身殺向了聖神教的小道士。小道士直接來了句,“我也不想打。”


    “他沒說留下你。”徐來卻是說道。


    “你為何聽他的?”小道士眼珠子亂轉,問道。


    “還人情。”徐來說完,一劍刺出,一縷綿柔的清風飄向了小道士。


    看著那縷軟綿綿的劍氣,小道士卻不感大意,手中多出一柄拂塵,抖手一甩,一股勁風射出,自己卻連連後退。


    韓山和韓江也是衝了出來。赤星島的那位直接退到了一邊。兄弟倆直接對上了十大宗門外的兩個少年。


    觀禮台上的各大宗主都有些坐不住了,一時間火藥味也出來了。這局麵還真按夜寒所說的發展了。這四宗的人真聽夜寒的?


    “看來,你們四宗是真的聯合了?這是公然挑釁祖宗規矩,藐視皇朝。”血老怪突然怒斥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聯合了,一切憑實力!”韓天放反駁道。


    “還不明顯嗎?”合歡宗司徒紅道。


    “是啊,針對性太強了!”天山派宗主也是說道。


    “我們又沒有授意!”天雲宗宗主道。


    觀禮台上爭吵了起來。太古皇沒有製止,因為皇朝的人沒有被針對,雖然心有不滿,一時他也不好說什麽。


    夜寒將刀舉起的那一刻,丹陽宗宗主倏然起身,盯著夜寒手中,眼睛一眨不眨。


    這讓觀禮台的眾人都是一愣,韓天放開問道:“陳丹尊怎麽了?”


    陳丹尊,是一個身材瘦削的老頭,名陳懷安,六級煉丹師,西域唯一的一位丹尊。他沒管韓天放等人,突然呢喃道:“藥神刀,那是藥神刀沒錯。”


    眾人都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可那位一直老神在在的月白長老卻是站了起來,眼睛盯住了夜寒的手中刀。


    藥神刀,不是誰都曾見到,但夠資格的人都知道,那是流雲藥神的配刀。


    流雲藥神,在流雲大陸都是傳說一般的人物,丹武雙絕啊!


    能夠持有藥神刀,那隻有一種可能,藥神傳人。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不說西域在流雲大陸是最弱的,藥神的傳人怎麽可能這麽弱,又怎麽可能在西域?


    月白長老起身,這讓太古皇都是一怔。也跟著站了起來。一眾宗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月白長老轉向陳懷安道:“你確定?”


    丹陽宗主陳懷安卻如沒有聽見一般,突然衝著擂台大喊道:“丹陽宗弟子,全力助他!”


    這一聲大喊,平地起驚雷,讓太古皇在內的各大宗主都是震驚。這陳丹尊,平時連太古皇他都愛理不理的,怎麽突然要幫一個少年了。


    剛有人說沒授意弟子做什麽,這老丹尊就來了這麽一出。


    月白長老的眼睛眯了起來,心中篤定,夜寒應該是藥神傳人了。


    藥神,一個名字就能讓人敬畏無比。更不要說結交了。一般人根本不夠格。更多人則是連結交的心思都不敢起。


    能得藥神垂憐,相當於多了一條命。那是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存在。


    藥神傳人,也許是結交藥神最好的選擇!月白長者突然這樣想。護天殿雖然高高在上,俯視一切,但也不是所有,藥神就不在其中。


    擂台上的丹不二聽到宗主的話,也是驚住,但並沒有多想,本來他也要幫夜寒。看向陰無極,直接迎了上去。口中喊道:“把合歡派給我打下去。”


    其餘丹陽宗弟子聽到命令,也不管能不能打得過,一擁而上,直奔合歡派的那名彩衣女子。


    金鐧四人本來是和夜寒一起衝出去的,但所有的人都有了對手,一時間他們四人倒找不到目標了。


    牛大斧一轉頭,便看到天山派的少女,直接喊道:“幹她。”一斧子就砍了下去。


    天山派少女眉頭一皺,輕盈一躍,躲開了,然後一劍便將牛大斧掀翻了出去。


    天雲宗弟子直接衝了上來,擋住了牛大斧,免於被淘汰,直接加入到了圍剿天山少女的戰圈。


    霸山宗的弟子衝出來後,直接參與到了丹陽宗的戰圈,共同圍剿合歡派那個少女。


    霸山宗和天雲宗的弟子想法很簡單,不把他們打下去,自己就得下去。


    擂台上,戰鬥徹底打響。兩處混戰外,雖然被圍毆的人實力很強,但好女架不住群狼,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而其他戰圈,竟然成了半決賽提前開始。


    丹不二對陰無極。


    徐來對小道士。


    韓山對青衣少年。


    韓江對藍衣少年。


    夜寒對血河。


    天衍宗的人,一時沒有理會,太古天齊和赤星島少年也是各自站在擂台一側,都成了看客。


    觀禮台上的火藥氣味更足了。


    “陳宗主,你們圍毆我宗門一個女弟子有意思嗎?”司徒紅也是瞪起了眼睛。“為何不去攻擊天衍宗?”


    陳懷安卻是沒有理她,眼睛盯著與血河戰在了一處的夜寒。


    “司徒宗主這是什麽話?”天衍宗的宗主莫道子瞪了司徒紅一眼,你們吵架,幹嘛殃及我呢?


    “你們四宗就是聯合了,意圖何為?”司徒紅絲毫不懼,反問道。


    “陛下,他這是公然幹擾潛龍榜,您不管嗎?”血老怪看向太古皇道。


    太古皇看著擂台,半晌才道:“本就是各憑本事,沒證據不能亂說。”


    “從奪旗到現在,他們四宗就一直合作,共進退,這還不是證據嗎?”對神教的宗主這時也開口道。


    “口說無憑。我們四宗從未有過聯合的意圖。”陳懷安這時道。


    “確實未曾聯合。”天衍宗的宗主莫道子這時也開了口。他話一出,便沒有說話了。因為天衍宗不可能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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