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陽光正好,透過潔白的雲層照射在大地上,在萬國合眾城外的數條主幹道外,豎立著無數大大小小的村落,而阿麗就行走在其中一處村落中。


    幾乎每一座城市附近都會有類似的村落,而這些村落存在的目的就是塑造出更下一層的人,人因為有了比較才會平衡,而這些村落裏的人自然就是城裏底層踐踏的對象。


    村內有不少像她一樣的人被迫做著那些讓人生厭的事,她們或是被逼迫,或是被引誘,但無一例外全是麵容較好者,在不太平的日子裏,越是美麗的女人就越是危險,可能不知何時就從陰影處鑽出一個渾身汙穢的人。


    那些人就如同野獸一樣,沒有絲毫廉恥心和所謂的害怕,自然也不會在乎在他身下的是何人。


    但,大部分人是無辜的,這也是阿麗願意來這裏的目的,她沒能救下自己的弟弟,那麽了此殘生一定要救下其他人。


    她是聯盟的宣傳者,被人們稱為希望的代表,但她或者說他們,隻不過是磅礴浪潮中的一朵小小浪花而已,阿麗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但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


    阿麗先是和其他人搭建起一座臨時的小台子,然後拿出背包中那看起來簡陋的擴音喇叭,阿麗很喜歡這個東西,因為在某種時候它仿佛也放大了自己的心思。


    “喂~喂,大家能聽見嗎?”


    隨著喇叭傳出聲響,不少人都好奇的探出了頭來,阿麗見有人反應,於是立馬開口。


    “鄉親們,我們是聯盟的宣傳部隊,現在隻要大家願意我們可以提供吃的東西和來年的種子,以後大家就再也不用害怕有人時不時的來欺負我們了。”


    阿麗說的不多,在這段宣傳的日子中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語言的魅力遠沒有現實來的更加真實和誘惑。


    於是被放在高台上的蒸籠被打開,冒著熱氣的包子和饅頭等冒出縷縷白色的霧氣。


    而旁邊支起了一口大鍋,裏麵是潔白如玉的米粥,或許這鍋米粥在以後不會是他們吃過最好的東西,但一定會是讓他們最難忘的東西。


    村民很多在身體本能之下紛紛湧出,但在宣傳部隊的指揮下,強行排成一條隊列,阿麗見此再次開口。


    “大家不用著急,這裏還有很多,我保證每個人都有吃的。”


    話落,阿麗身邊的人開口,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嚴厲。


    “但是如果有人不排隊,那我們也絕不會姑息。”


    對於長期吃不飽飯的人來說是不能一下子吃太多的,就像是長期處於壓迫的人也不能一下完全解放,不然就會得到和原本相斥的目的。


    雖然阿麗感覺這番話有些不近人情,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雖然有些令人詬病,但效果卻很明顯,隨著語音精準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旁,原本亂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變得秩序井然起來。


    不多時施粥結束,而接下來就是治療一些身體上的疾病,雖然逐光號可以生產規則類的藥物,但為了掃除愚昧的信仰,宣傳部隊不得不選擇能讓他們接受的方式。


    可午時的陽光有些刺眼,原本搭建在陰涼處的小台子在太陽的照射下露出了有些偏離的軌跡,人群中有不少人開始支撐不住,而他們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


    阿麗見狀連忙將最近的小孩扶起,然後急忙安慰,她的語氣輕柔帶著些甘甜的味道。


    “不哭不哭,是摔到哪裏了嘛?”


    阿麗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麽傷勢,但小孩子的身子骨很瘦弱,於是阿麗有些焦急的擦了擦他的眼淚。


    小男孩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鼻尖縈繞的香味是他此前從未遇見過的,一時間竟有些呆立在當場。


    幸好這時一位婦女走了過來,從阿麗手中接過小男孩,或許是依靠在母親的懷抱中,所以小男孩恢複了神誌,一瞬間的委屈化為露珠般的眼淚不停落下。


    在婦人的安慰中,小男孩眨巴眨巴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婦人懷裏躲了起來,如這般大小的孩子,總是格外注重麵子,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因為摔倒而哭泣。


    婦人在安撫好孩子後,就對阿麗開始道謝,而阿麗臉上洋溢著一抹微笑,連忙說不用。


    在揮手告別後,小男孩也抽泣著說了一聲。


    “謝謝姐姐。”


    阿麗聽完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在小男孩亦步亦趨的目光中,他忍不住的頻頻迴頭看向阿麗,或許白月光的殺傷力就在於此。


    這時天空的雲層飄移而來擋住了熾熱的陽光,而一陣自東往西的微風也驅散了有些燥熱的空氣。


    阿麗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對身邊的人開口說道:


    “多謝了。”


    男人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你們才是辛苦了才對,我們隻是負責你們的安全罷了,這也算是份內之事。”


    阿麗目光晃動,隨即輕輕歎了口氣,見阿麗露出了一抹愁緒,男人立馬關切的問道。


    “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嘛?”


    “沒~可能是眼裏有些沙子吧。”


    “那要不要幫你吹吹。”


    男人有些躊躇的開口詢問,阿麗急忙擺手。


    “不~不必了,謝謝。”說完並立馬跑向了一邊,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阿麗躲在陰暗處,雙手抱胸蹲下,眼角有淚珠劃落,她知道他的心思,但對此她隻有自卑,對方越是優秀,她的內心就越是自慚形穢,如她這般的女人,內心深處隻有深深的羞愧和負罪感。


    這種情緒將她包圍,不堪的過去讓她難以升起繼續活著的心思,或許死亡才能令自己解脫。


    人的內心向來是光暗交織的,或許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和一個動作就能深深刺入內心,然後陷入無邊的黑暗深淵。


    阿麗不敢抬頭,唯有四周的黑暗才能給她一絲安全感,而內心也在情緒的宣泄下開始被悲傷纏繞。


    直到轟隆一聲巨響,刺眼的光芒在頭頂天空炸開,那是來自萬國聯邦的攻擊,無數攻擊精確的瞄準了每一個村落和前哨部隊。


    阿麗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萬國合眾城內飛出密密麻麻的人影,仿佛遮天蔽日的蝗群。


    如光明教會的騎士團一樣,萬國聯邦也有著專屬於自己的精英部隊,那就是聯邦軍,每一位聯邦軍都是天人境的強者。


    而萬國合眾城看見發出的攻擊被聯盟機甲的護盾阻擋,於是打算四散而開,以麵破點,逼迫前線部隊正麵交戰。


    而在許建家的指揮下,前線部隊展開陣型向四散的聯邦軍包圍而去,說是包圍,卻在陣型中留下了變換的餘地,而先頭部隊就是之前獲得鎧甲的人。


    隨著金屬碰撞聲響起,許建家一馬當先的衝出,而跟著他的人無一不抱著死誌,在戰場上害怕隻會迎來死亡,向死才能得生,可聯盟的鎧甲不會讓他們失望。


    兩撥人群交戰在一起,布滿天上和地下,因為交戰範圍太大連帶著被聲音驚醒的阿麗也能看見這一幕。


    血染長空,人影如下餃子般落下,在這一刻,對於戰鬥目的的信仰決定了對於戰鬥的意誌,一方攜帶著無數人的期盼而來,而另一方隻是為了金錢。


    戰鬥往一邊倒的趨勢蔓延,麵對前線部隊那悍不畏死的氣勢,聯邦軍開始潰敗,那種死之前也要咬你一口的意誌讓聯邦軍人膽寒,無數明明臨死的人卻帶著大笑與他們同歸於盡,這根本不是戰鬥,而是不可阻擋的浪潮。


    向死而生的意誌,臨死不怯的信仰,在這一刻起,他們就是聯盟真正的軍人,一支以解放為目的的團隊。


    在這裏,哪怕是上帝來此也得接受失敗,因為這是屬於紅星的光輝。


    絢爛的光輝炸響在平原與天空之上,而逸散的煙塵之下是一張張堅毅的臉龐,沒有人能不畏懼死亡,除非他們為了心中的信仰。


    非此榮耀,漆黑的鎧甲開始接近萬國合眾城,而城內展開的護盾中慢慢走出一隻隻龐然大物。


    那是如同山羊般的怪獸,最大的有五十米,最小的也有十米左右,而它們走出的動靜讓大地震動,無數人搖搖晃晃的難以站立。


    阿麗也在這股力量下摔倒,正當他想掙紮著站起的時候一隻手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微微一愣,抬頭看去。


    “你沒事吧。”


    男人露出一抹不好意思。


    “剛剛我隻是害怕你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來找你的。”


    阿麗抿嘴,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很奇怪,並沒有那種讓人不適的感覺,相反是那樣的溫柔和堅定。


    阿麗目光微紅,男人拿出一張手帕遞出,隨即腳踩大地,籠罩方寸之間。


    “謝謝。”


    阿麗抱著男人說了聲謝謝,在男人那略帶局促和欣喜的表情中,她慢慢的伸手環住阿麗,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和寶貝。


    山羊怪物齊齊發出怒吼,一圈黑色的波紋開始擴散,這是來自規則的力量,在規則下他們難以反抗,但一道百米高的機甲自天空落下,在胸前的紅星閃爍中,機甲斬出一道劍芒,刺眼的光芒爆發,無數山羊怪物被斬為兩半。


    隨著機甲收劍,它的體型開始變小,在空中無數同樣縮小體型落下的機甲中,和它往前飛去。


    【玄鳥九型機甲已抵達戰場】


    蘊星河收迴手腕上浮現的光幕,隨後出現在萬國合眾城前。


    五行鎧獸的法身出現,占據五大方位,隨著鎧獸法身的攻擊,籠罩全城的護盾破碎。


    隨著破碎的護盾中五道人影飛出,他們是萬國聯邦的頂尖戰力,無一不是天神境的人。


    隨著為首一人的揮手,下方人影騰空,約有萬餘人,而他們全是天行境,屬於萬國聯邦的中堅力量。


    蘊星河站在他們麵前,默然無語,身後密集的機甲出現,而後就是立馬趕來的許建家等人。


    宮本牧夫,萬國聯邦的頂尖強者之一,也是最先出現在蘊星河麵前的那個人。


    “叛軍們,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立馬投降,否則等我主降臨,爾等必將招致毀滅。”


    沉默,無聲的沉默下,蘊星河握拳敲向自己胸口,隨著龍吼聲響起,炎龍鎧甲浮現。


    而後,蘊星河再次敲擊胸口,迴應他的是整齊劃一的金屬碰撞聲,如同戰吼亦如戰歌。


    “殺。”


    “殺!!!”


    金色龍影飛出,在空中縈繞一圈後往下撞去,金光閃過,五隻原罪獸出現。


    蘊星河張開鎧甲的手掌隨後一握,原罪獸和他同時消失在空中。


    次空間。


    看著麵前由宮本牧夫所化的主罪獸,蘊星河甩了甩手,燃燒著火焰的烈焰刀出現。


    【名稱】宮本牧夫(主罪獸—嫉妒)


    【等階】五階登神


    【武器】嫉妒之意


    【簡介】嫉妒由心,萬憎由我,可憐妒生,永生長存。


    “我還以為會是貪婪或者欲望,但沒想到是你,嫉妒。”


    嫉妒張開布滿黑色鱗片的左手,其中條條淡黃和深黃交織的線條布滿全身,如同一條隱藏在陰暗中的毒蛇,而它的頭顱卻是如同貓狗拚接的模樣。


    “可能也是我的運氣好吧,畢竟這個人臨死之時居然在妒忌你的力量,所以我才能踹開妒忌出現在你麵前。”


    嫉妒渴望認同,它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是最完美的。


    蘊星河不置可否,手指劃過烈焰刀的火紋,血色的火焰燃起。


    “說實話你現在並不是我對手,島國的人心思縝密卻失大局,你能降臨的力量十分有限。”


    嫉妒了然,先前那一道劫雷在它們未曾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壯大,差點讓它們元氣大傷,這也是它們迫切想要擊殺蘊星河的目的之一,而現在借用宮本牧夫的身體根本施展不開它的力量。


    “蘊星河你真自傲,真想看看你和傲慢的交手,隻不過你說的也對,這具身體不是你的對手,因為實在是太弱了,根本承載不了我的力量。”


    “至於這個家夥所在的種族……”


    嫉妒轉了轉手腕,隨後握拳說道:“有小利而無大胸懷,所謂嫉妒之力不過區區之數。”


    嫉妒說完手中做出響指狀。


    “但是,蘊星河你太小看我們了。”


    隨著響指聲響起,嫉妒身旁的原罪獸消失,然後化作觸手和骨頭融入了它的體內,五色輪轉,嫉妒體表的黃色線條變得更加鮮豔起來。


    “現在,我已抵達五階最下層,超凡之神的力量你怎麽阻擋?”


    嫉妒手指著蘊星河,語氣中是難掩的得意,在此刻它的內心才真正暴露了出來,而且一出手便是絕殺之局。


    真正的五階,已經產生了質的變化,其能量差距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如星球對碰星域,不過浪花一點而已。


    蘊星河握緊烈焰刀,其上的火焰不斷升騰,周圍的能量如同風暴湧入,隨著一刀落下,龐大斬擊飛出。


    嫉妒口中吐出黃色光球,與斬擊對碰後炸開一片煙塵,蘊星河自煙塵中走出,一刀劈下,嫉妒抬手,手中出現黃色光球擋下刀鋒,麵對著蘊星河密集的攻擊,嫉妒也不得不亮出武器。


    那是一把如同貓狗撕咬蛇身的彎曲長劍,劍身純黑手柄纏繞著黃色線條,劍如其名,曰嫉妒。


    一劍斬落與烈焰刀碰撞出大片火花,劍尖扭動,劍身如蛇般擊中蘊星河胸口,隨著嫉妒的一腳踢出,鎧甲爆出大片火花。


    蘊星河拍了拍胸口的火花,感覺胸口有些沉悶,隨即他雙手握刀,一頭刀尖對準地下,另一頭對準嫉妒,在揮刀之時身形消失,下一瞬出現在嫉妒身邊,身形晃動間同時向四周斬下。


    嫉妒長劍揮舞,被一刀斬中腹部,微微彎腰的蘊星河順勢用刀切過,反手往上揮刀擋下劍身,在兩人用力之時,同時用腳踹出。


    隨著蘊星河杵刀後退,烈焰刀在次空間中留下一條燃燒著火焰的路徑,火焰爆發,密集的斬擊自刀身飛出,嫉妒一笑,劍身森然,道道黃色劍氣破空。


    刀氣撕扯劍氣,在空中不斷消失,而爆炸產生的波動,讓空間泛起一陣漣漪,蘊星河將烈焰刀刀柄掰開,刀身消失化作烈焰鏢,在隨手扔出後,手中出現紅色長弓,其實上有金色條紋環繞,弓身無弦,蘊星河用力一握射出一道拳頭大小的光柱。


    【落日隕】


    剛剛處理完分化為數十道的烈焰鏢後,嫉妒還未反應過來,一道血色的光柱就穿過爆炸的餘波正中它的胸口,在蘊星河的緩步向前下,它的胸口在慢慢開裂。


    劇烈的衝擊襲來,嫉妒被壓迫的不能移動,下一秒,一道身影自蘊星河體內走出,刀身泛起烈焰,開始不斷積蓄力量。


    嫉妒斜眼,左手擋住光柱,右手往地下按去,次空間一片混沌,卻在它手掌落下之時,出現一道漆黑昏黃的空洞。


    一截龐大的蛇尾自空洞處飛出,在甩尾之下將蘊星河逼退,嫉妒起身揉了揉手,隨後伸出食指向蘊星河勾了勾。


    “現在,局勢逆轉。”


    來自本體的一截蛇尾,雖然力量龐大,但卻有失靈活,蘊星河打了一個響指,一張光影帖自身旁飛出,鎧獸炎龍穿過光影貼撲向蛇尾。


    鎧獸炎龍在空中盤旋,口中不斷吐出龍息,而蛇尾因為無法離開空洞,所以顯得有些笨拙。


    蘊星河看了一下鎧獸炎龍,發現他遊刃有餘於是便不再理會,畢竟炎龍在五隻鎧獸中算是最會玩弄戰鬥智慧的。


    “嗬~”


    蘊星河冷笑了一聲,將烈焰弓往上一拋,一道鎧甲走出將其握在手中,隨後又是一道鎧甲出現在側方,手中拿出烈焰刀。


    蘊星河現在想要將身外身長久留存,就勢必要放棄些什麽,於是空中的炎龍不斷壓製,持刀的炎龍負責中近距離攻擊,而他本體則是選擇近身纏鬥。


    腳步扭轉,如炮彈出膛,勢大力沉的一拳自嫉妒頭頂落下,嫉妒側身躲過迴以冷笑,隨後一腳踢出,拳腿接觸,火焰爆發,嫉妒的身影被烈火吞沒。


    血色火焰燃燒,嫉妒體表出現黃色淡光,永罪劫火或許很克製它們,但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那就是用原罪抵擋,體表由原罪形成的淡光,在未燃燒殆盡之前,將很難傷到它的本源,而它所能調動的嫉妒之罪,可謂是無窮無盡,因為宇宙浩瀚無垠,它就是嫉妒的本體,所有嫉妒之罪的源頭。


    火焰漸息,永罪劫火死死糾纏在它的體表,每一份原罪的燃燒都代表了蘊星河力量的壯大,而這正是它們不想看見的。


    蘊星河近身肘擊,嫉妒突然分裂為兩隻,幸好持刀的炎龍出現將其擋下。


    “分身之法而已,我又不是不會。”這就是嫉妒。


    蘊星河側身躲過黃色光球,隨後腳步一劃,雙手交叉,太極勢起。


    “寧願放棄身軀強度也要和我比,真不愧是你啊,嫉妒。”


    嫉妒並未言語,而逐漸猩紅的雙目卻顯露了它內心的真正情緒。


    蛇鱗微微張開緊接著立馬收縮,黃色線條燦燦生彩,如同毒蛇潛伏,伺機而動。


    黃色霧氣自嫉妒身軀蔓延,開始屏蔽起感知,細密的間隙聲響起,黃光乍現,劍身斬過蘊星河胸前,卻被蘊星河合掌夾住。


    蘊星河合掌往胸前一劃,鉗住劍身,隨後手掌扭轉,在物理的規則下,嫉妒有些脫手,隨後蘊星河高舉手掌,然後往前一頂,中途鎧甲變換,黑色的鎧甲出現將其頂飛。


    長槍現,蘊星河甩出一張光影帖印在蛇尾,體內一道黑犀鎧甲走出,用水甲盾擋下嫉妒的分身,水波湧現,黑色神龍抵抗蛇尾攻擊,蘊星河淡淡開口。


    “現在才是逆轉了局勢。”


    【流星槍—驟雨】


    連綿的攻擊讓嫉妒陷入汪洋大海,如浪潮一波強過一波,蘊星河不介意讓戰鬥持續的更久,永罪之力已經化作血色水滴,在不斷侵入,對他而言,時間是他的缺陷,能量是他現在的唯一短板,而嫉妒就是他現在的能量提取器。


    五鎧精通的蘊星河,在借用黑犀鎧甲打出了不遜色於風鷹鎧甲的近身壓製力,如果說風鷹鎧甲是靠速度,那麽黑犀鎧甲就是靠衝擊力,如同九天之水臨凡,化為毀滅人間的巨浪。


    嫉妒不敵,甚至幻化出其餘手臂,但槍頭點過,根本不給他一絲機會,嫉妒憤怒,原本的嫉恨和敵視化為妒火瘋狂燃燒。


    它的手指開始長出利爪,牙齒變長,蛇尾自身後出現,在用蛇尾抵住衝擊力後,它緩緩抬頭,瞳孔鮮紅。


    “蘊星河,你該死,隻要你死了,那麽我依舊是最完美的!”


    蘊星河收槍,水甲盾出現在左手,隨著一張綠色的必殺帖甩出,印在嫉妒身後。


    “完美?真是可笑,這話你怎麽不對著魔族說?”


    “哦~我懂了,因為那是你的主人嘛,所以你怎麽敢啊,想來也是,要說看你主人的臉色,想必你一定是一等一的。”


    蘊星河說著向它比起大拇指。


    “所以說做狗啊,還得是看你呀,在說我要是你,像你這種貨色,我反手可滅。”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哦~對了,應該是如果我倆角色互換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殘忍。”


    【天地歸無—流星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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