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新換乘的警車上,馬休又重新感受到了印象裏的車輛應該有的顛簸和頓挫。這也說明,這輛車的年齡多半已經很老了。


    馬休被轉移到了這樣的一輛警車上,不但說明了馬休沒有被重視,也同樣說明了威廉受到的冷遇。


    “星港墜機事件,unn為您帶來最新進展,據了解,墜機是因多名正在轉移治療的患有精神疾病的乘客突然發病襲擊駕駛員導致的,在災難發生後的兩分鍾,一名巡邏警員到達現場救助乘客並對帶頭鬧事的幾名精神病患者使用了致命武力。在後續救援隊伍到達後,現場的醫生確認了這幾名患者的死亡。對於這些幸存的患者在後續沒有造成更多傷害的情況下是否有必要擊斃,這是否是警察部門對武力的濫用,本台將對這次墜機事件的後續進行跟蹤報道,我是多尼·沃米裏安。”


    汽車中響起了新聞電台的聲音,這也打破了車內的安靜氛圍。


    “那些根本不是精神病”威廉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生氣的說,“他們都不一定是人,他們身上的那種觸須外形,我在害死我兄弟的異蟲身上見過。”


    馬休有些詫異地看向威廉,雖然他早就知道剛剛的那些怪物就是被蟲族基因感染的感染體,但是他沒有想到威廉能夠認出來,這說明威廉一定是真的見過蟲族的,可見威廉的曾經的身份可能不隻是首都警察這麽簡單,這群在首都的治安隊伍可不大可能見過真正的蟲族。


    威廉沒有想到馬休已經猜到了他曾經並不是一個警察,隻是在得到了馬休的眼神迴應後又繼續說道:“這些可能和異蟲有關的人居然隻是被報道成精神病,這簡直就是對民眾的欺騙。”


    大概是因為馬休之前提醒了他危險的舉動,威廉現在說的話明顯有了更多的個人情緒。


    在罵了一會無良的unn主持人後,威廉稍微平靜了一些,他側頭對馬休說:“我在加入警察之前,曾經是泰倫人民軍中的一員,那個時候我們麵對的不隻是蒙斯克的部隊,在克哈4出現了政權戰爭的時候,有少量的蟲族部隊進入了大氣層,我所在的部隊就是負責清除這些蟲族部隊的。當時我們這些清除蟲族的部隊在與蟲族部隊戰鬥的時候有巨大的傷亡,在搜索房屋的時候,我親眼看著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的長官被躲在房間的蟲族偷襲咬死。我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幕,我也永遠不會忘記蟲族能夠造成多大的傷害。”


    在說完這段話後,威廉的情緒有些低沉,他繼續說道:“我在把你送到目的地之後,我要去告訴那些人真相,和蟲族的恐怖。”


    “可能他們知道呢?”馬休原本一直沒有出聲,像是在想著什麽,在威廉說要曝光蟲族的時候,突然出聲打斷說,“你在唿叫支援的時候並沒有說明你麵對的是什麽樣的敵人,但是在警察部隊和衛戍部隊到達的時候,卻有自稱是帝國科學院的人和他們同時到達。我雖然失憶了,但我猜,如果是為了對付一些精神病,應該不會有帝國科學院的人來這裏吧。”


    威廉愣了一下,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怪物的存在,甚至可能本來這就是帝國科學院運輸的。”


    “我隻是猜測,我不清楚你們是不是有什麽其他交流方式或者監控方式能夠讓帝國科學院的人知道這裏發生的情況。”馬休聳聳肩說。


    “這倒是,但是為什麽會有被蟲族感染的人進入首都呢。”威廉感覺馬休說的也有道理,自言自語道,“這些人為什麽會被感染呢,是在什麽地方被感染的呢,最近沒有聽說哪裏有蟲族的災害啊。。。。。。”


    之後威廉和馬休又有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不過主要是威廉自己在對蟲族的出現進行思考。


    “快到了。”就在馬休剛剛注意到前方出現了一座有些羅馬感的建築時威廉提醒到,“你的目的地,帝國安全局,我會和接洽的人員說明你對我的幫助,你進去之後盡量配合他們的詢問,祝你好運。”


    警車停在了國家安全局的門口,威廉開門下車,走到馬休這邊拉開門,把馬休帶下了車。一名身穿黑衣的人已經從建築裏走出等著他們了。


    “這是這次需要處置的目標,我現在代表首都警察局將人員交給你們。”威廉例行公事的說完了交接的話,又補充到,“我們在運輸過程中遇到了突發事件,在當時緊急的情況下,我給他開放了警車的駕駛權限,他並沒有任何逃跑的舉動,還對我進行了幫助。”


    “我聽說了你們的事情。”黑衣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我們會參考你的匯報進行酌情處置的。”


    威廉放開了拉著馬休的手,拍了拍他的背便轉身離去。


    麵前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接手了馬休的押送,他雖然穿著皮鞋,但是走路卻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進了帝國安全局的大門,馬休感覺這裏的氣氛有些壓抑,和之前警察局的吵鬧完全相反。整座建築物都安靜無聲,顯得非常嚴肅。


    馬休跟著黑衣人一直走,一路上除了一些紙張翻動的聲音和從幾個房間裏傳出的輕微的低聲對話的聲音,整座建築像是沒有人一樣的安靜。


    這次黑衣人把馬休帶到的是一個在過道正中間的玻璃屋。這個玻璃屋是全透明的,這和警察局裏那個審問的小屋完全不同,沒有非常明亮的燈光但是也沒有一點隱私性。


    馬休被帶進了這個玻璃屋,坐在了一張板凳上,但是押送他的黑衣人卻沒有坐在馬休對麵的椅子上,而是在把馬休帶到玻璃屋的凳子上坐好之後就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從始至終這個黑衣人在交接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後就沒有再出過聲。


    馬休一個人被丟在了這間孤零零的玻璃屋裏,這感覺很不舒服,沒有人看守也沒有人來問話。一個個穿著一模一樣衣服,一模一樣皮鞋的高矮胖瘦不一的卻走路都沒有聲音的黑衣人在玻璃屋旁邊走動,但是沒有一個人走過的時候和馬休有所交互,他們隻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說實話,馬休在進這裏之前做好了要被審問很久的心理準備,甚至他都打算坦白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了,是不是會被當成瘋子已經不在考慮範圍內了。但是馬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進來就被帶到一個全透明的落地玻璃屋裏,但是並沒有人搭理他,甚至路過的人都當他不存在。這讓馬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被關在動物園裏的動物,而且還是被所有人忽視的被關在動物園裏的動物。


    在孤零零的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馬休無所事事的看著人影晃動大約半個小時。一個穿著一樣的黑西服的略顯壯碩的人手裏拿著一遝紙張向著馬休的方向走來,正當馬休以為這又是一個路過的人時,他卻推開了玻璃門走了進來。


    沒有過多的交流,黑衣人隻是坐在了馬休對麵,把手裏的一遝紙張平鋪在麵前的桌子上。


    “我問你答,別說廢話。”黑衣人開口了,聲音不響,文字沒有一絲波動。


    見馬休安靜的坐在位置上,黑衣人點點頭。


    “你是不是非法組織的成員,包括但不限於克哈之子,人類複興會,猩紅起義軍。”黑衣人發問。


    馬休以為會先問為什麽出現在首都或是他之前說的失憶的問題。


    “不是。”馬休搖搖頭,老老實實的迴答,除了克哈之子,馬休甚至沒有聽過另外兩個組織。


    黑衣人在麵前的紙上記錄了一下,又接著問道:“你是否對帝國存在惡意?”


    馬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說自己沒有惡意,哪怕是有惡意的人難道會在帝國的安全局裏麵迴答是嗎。盡管如此,馬休還是迴答到:“沒有惡意。”


    “最後一個問題,你今年幾歲?”黑衣人再次發問,又是一個更加莫名其妙的問題。


    “大概是20歲吧。”馬休剛剛穿越來,不確定這裏的自己是不是和原來一樣都是20歲。


    在問完問題之後,黑衣人在紙上寫著什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黑衣人像是聽到了什麽人說話一樣,抬頭對馬休說:“根據監測儀反饋,你所說的都是真話,失憶也確實為真,另外,根據你在警察局的血液檢測結果,你現在的年齡應該是19歲。”


    在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後,馬休一下子就理解了之前莫名其妙的問題,原來是有類似於測謊儀一樣的機器,這樣如果是對帝國有惡意的人選擇了撒謊就會被發現。而馬休有些慶幸對於失憶這個問題黑衣人選擇問年齡而不是直接問是否真的失憶,因為馬休在心裏確實對於年齡問題不確定,而在黑衣人的眼中,便把他當成了失憶的表現。


    黑衣人停頓了一下,見馬休沒有什麽異議便繼續說道:“原本,我們對黑戶的處置方法是發配礦區采礦,並被定位為二等人群,除非有重大立功可以獲得帝國公民身份,否則你的活動範圍將一輩子固定在礦業行星。


    但是由於你在緊急情況下有主動幫助警察的行為,我們決定對你進行從輕處罰,以誌願者身份加入帝國邊防部隊,在邊境星區駐紮超過半年就可以獲得合法的帝國公民身份並可以選擇繼續駐紮或是自己決定去向。”


    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馬休被決定發配了邊境,甚至都來不及反駁,不過事實上,安全局的人也並沒有打算給馬休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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