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能處,您還想再多處幾個吧。”旁邊伺候的婁褐無情吐槽道。


    畢竟梅姑娘給的“老帶新福利”極其的豐厚,就是附贈的小禮都很別出心裁。


    你看看把他們家少爺給哄的。


    能和梅槐這樣的人合作賺錢,是所有商人都高興和趨之若鶩的事情。


    婁懷風聞言,躺在門廊下的搖椅上發笑,半躺著半眯著眼,任日光傾斜而下,時間靜悄悄的滑過……


    他心裏想著,“這樣的合作夥伴可以再來幾個,但是像梅槐這樣的女孩,隻一個便夠了啊!”


    與此同時的西北邊境。


    “報!”隨著一聲高唿。


    一名鎧甲士兵飛奔進入大將軍軍帳,隻見他單膝跪地,向上首的陸建大將軍報告道,“稟報大將軍,匈奴右賢王帶兵入邊,弩人民財產糧食,殺掠民眾萬餘人。”


    “該死!”


    軍營內的數位將軍聞言拍案而起。


    “絕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百姓何其無辜,大將軍請讓末將帶兵出去迎戰!”一位將軍甚至掀袍走到中間跪下請求反擊。


    說著說著。


    鐵血男兒竟然流下兩行眼淚。


    這一幕,看得帳內的人均心裏很不是滋味,紛紛攥緊了掌心。


    苦啊!


    給垃圾皇帝當兵太苦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到達西北之後,第多少次匈奴人騷擾邊境了,實在是太讓讓人氣憤和憋屈。


    他們空有一身武藝,空有殺敵報國的雄心,卻隻能縮在大本營看敵人殺殺殺,搶搶搶,說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偏偏楚睿帝之前為了維護住自己因為一己私利而屠殺功臣的顏麵,派庸兵出來打仗,一連打了數場敗仗,花光了錢不說,還落了個四處漏風的花架子給到他們。


    最讓人無語的是,小皇帝下令他們防守,不允許反擊,因為海內虛空國庫吃緊,大楚當前的財政已經無法支撐住一場大型的戰爭了。


    說什麽,隻怕再發動戰爭,國家內部的矛盾將再也捂不住,揭竿起義,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打不得。


    又派他們這些主戰派出來鎮場子。


    如此殘暴的對待他們,倒還不如別讓他們出來!


    陸建雖然臉上難掩憤怒,但腦子還是在的,皇上明令禁止不讓打,他們便絕不能打!


    打了就是忤逆聖意,打了就會有一堆的麻煩事等著他們,光是禦史大夫那些嘴就能讓他們百口鑠金,死在唾沫星子裏。


    迴頭想一想。


    死於莫須有罪名的人還少嗎?


    他一臉嚴肅的望向旁邊跟著他的少年道,“晏迴,你說待如何?”


    婁懷麟沒有立刻表態,不打是大方針,絕不能違背,否則遲早害了父親留下的這幫西北軍!


    打又是形勢所迫眾望所歸,無論是邊境受苦受難的百姓,還是駐守於此的士兵,在連吃敗仗和不斷的被騷擾被挑釁之後,都需要一場勝利來提振士氣。


    在戰場上,信心比黃金更重要。


    他想了想,提出自己當前覺得最好的解決方式說,“末將認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派人率少量精兵去騷擾匈奴的牧民們即可。遇不上,咱們也惹得他們的民眾怨聲載道,不會吃虧,遇上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也就是所謂的鐵騎遊擊閃電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匈奴人春夏放牧,秋冬劫掠,而關中則具備成熟的農耕係統,雖然近年來民不聊生,但這也正是他們的優勢,隻要國家還在,軍隊就有持續不斷的後援,他們的大後方遠遠穩過匈奴人的。


    “這個主意好!也讓他們的人感受感受什麽叫騷擾。”幾個將軍嗬嗬笑。


    陸建聞言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婁懷麟,這家夥蔫壞蔫壞的,倒是個不拘小節的,這麽坑人的餿主意也想得出來,活像是他那個百無禁忌的老爹。


    原本,他們這些老家夥對於婁懷麟的安排,其實隻是利用這次機會將他帶出來曆練曆練,梭哈上一幫人,幫他攢點軍功,在西北鍍鍍金,迴頭迴長安入兵部、北軍、南軍,朗衛軍都是可的。


    加上還有個平陽候府世子傍身。


    婁懷麟這一輩子,也算是有著落了。


    不曾想,他倒是個有想法的,可惜還是嫩了點……


    “好,那就派你去吧。”


    陸建眸色中帶著賞識和輕笑,大手一揮,下命令道,“婁懷麟,本將軍予你一千鐵騎,命你騷擾匈奴人去。”


    婁懷麟對這個軍事安排明顯是愣了一下,他是知道長輩們對他的安排的,他們都希望他忘記仇恨榮辱偏安苟活,守住最後的平陽候府。


    “末將領命!”


    婁懷麟單腿跪地拱手一禮。


    臉上激動異常的跟著陸建的親兵親自點兵去了,不當兵則已,既然當兵了,那當然得出去打仗啊!


    他興衝衝的邁開了自己對自己安排的第一步,卻很快便偃旗息鼓的迴來。


    一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吃喝拉撒睡是個問題。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得帶著沉重的輜重去騷擾,每次都是走不了多遠就得迴來補充糧草,騷擾是騷擾到匈奴人民了,但不多……


    一時間曾經被誇有乃父乃兄之風的婁校尉差一點把自己活成一個笑話。


    懷麟軍也跟著他遭人恥笑和輕視,背地裏很是難過,小小聲的議論,“話說校尉的父親與兄長那等厲害,怎麽到了小公子這就成這樣了呢?”


    都說虎父無犬子。


    偏偏到他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柴犬……


    婁懷麟喪氣至極的給梅槐寫信,言語之中盡是頹廢,“原先我還瞧不起我的父兄,直到現在真正進入戰爭模式,我方明白,每一個細節都是這麽的艱難,打仗不僅是一門學問,還是一門藝術。”


    梅槐在金陵接到來信的時候,對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將軍是又心疼又覺得好笑。


    她草草休書一封,言語溫柔的鼓勵婁懷麟說,“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對,咱們現在沒實力大動幹戈,一擊斃命,但是學著對方惡心惡心人還是可以的。”話鋒一轉又道,“你的問題不就是軍糧問題嗎,看我的!”


    信上的內容到此為止。


    婁懷麟看得是心裏直癢癢,不過仗還是要打的,他又不死心的帶著部隊出去溜達了幾圈。


    這一日剛領兵迴到軍營,便聽見糧草官來報說,“校尉,金陵送來了一批指定要送給您的供給糧。”


    “金陵?”婁懷麟猛地想起了梅槐。


    糧草官對這樣的事情也很是驚奇,點頭道,“是!是以你本家金陵樓氏的名義,拖金陵太守的路子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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