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外宗三千萬名正式弟子,齊刷刷迴首,目光定格在了蘇逸身上,竊竊私語:


    “原來這個白毛就是風頭正盛的蘇逸啊!”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賤雜役,連執法長老的兒子都敢殺,嗬嗬,他蹦躂不了幾天了!”


    “區區一個靈宮境八重的螻蟻,也被這群雜役弟子稱為塵世域的王,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還有,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他的醫術造詣,還在澹台醫聖之上!”


    “信他個鬼!他隻有十六歲,就算從娘胎裏修習醫術,醫術也高不到哪裏去!”


    “就他這畢樣兒,居然還有人相信,醫術泰鬥都不他,真他娘的笑死人了!”


    “蘇神醫?我呸!蘇神經還差不多!”


    此刻,正式弟子中,有人幸災樂禍,又有人嗤之以鼻,但,更多的是,對蘇逸不屑!


    雜役卑賤如蟻的觀念,在這些高高在上的正式弟子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縱使雜役弟子中,有人再優秀,他們也打心裏鄙視!


    麵對正式弟子們的嘲諷、不屑,蘇逸並未反駁,僅僅隻是付之一笑。至於執法長老夏策的怒喝,蘇逸同樣置若罔聞,甚至看都未看夏策一眼。


    蘇逸神色從容地駕馭靈舟,飛落在道場中,收起靈舟,來到了雜役弟子人群中。


    被蘇逸無視,夏策氣得肺都要炸了,探出一根皮包骨的手指,遙指蘇逸,“卑賤的雜役,本執法長老和你說話呢!”


    蘇逸微微抬頭,看向玉樓上氣急敗壞的夏策,淡淡而笑道:“執法長老,狗咬弟子一口,弟子總不能咬迴去吧,您說呢?”


    此話一出,全場弟子驚呆了!


    蘇逸,這個卑賤的雜役,膽敢罵執法長老!


    “你……”夏策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你……你膽敢罵本執法長老是狗!”


    “罵了嗎?”蘇逸聳了聳肩,笑得甚是燦爛,“我有指名道姓嗎?”


    “當然,若執法長老您覺得自己是狗,那也不是不可以。”


    這一刻!


    全場嘩然!


    眾人麵麵相覷!


    這一刻,在所有人心中,蘇逸真的太狂了!


    太囂張了!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夏策氣得渾身劇烈顫抖,從來,還沒有弟子敢如此羞辱自己,而且,還是當著整個外宗所有人的麵!


    “蘇逸,你以下犯上,此乃重罪,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執法弟子聽令……”


    不待夏策話罷,蘇逸神色陡然一肅,雙目眯視夏策,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宗規第一百二十八條有言,宗中下至雜役,上至宗主,身份有高低之分,但無貴賤之別,宗規麵前人人平等,違反者,不論身份高低,鞭刑一百!”


    “而你呢?張口閉口都是卑賤的雜役?”


    “你,夏策,身為執法長老,知法犯法,依照宗規罪加一等,理應鞭刑二百!”


    “立刻執行!”


    聞言,夏策氣得破口大罵,“蘇逸,你隻是一個實力卑微的雜役,就憑你也敢對本執法長老動刑?你做夢去吧!”


    這一次,夏策聰明了,把話改成了“實力卑微”。


    “做夢,是嗎?”蘇逸哂然一笑,“夏策,宗規是祖師爺所立,而你公然違抗,此乃對祖師爺大不敬,依照宗規第三條,斬立……”


    不待蘇逸“決”字說出口,夏策慌不迭地掠下玉樓,站在道場中,大聲道:“本執法長老,絕無對祖師爺不敬之意!”


    “蘇逸,你別血口噴人,本執法長老沒有不接受宗規處罰!”


    話罷,夏策對著執法弟子們,大喝道:“章立,還愣著作甚?”


    “過來對我執行宗規,鞭策二百!”


    “弟子遵命!”那叫章立的執法弟子,惡狠狠地瞪了蘇逸一眼後,來到了夏策身前,指間,靈戒烏光一閃,一條通體烏黑、布滿倒刺的刑鞭,自右手幻化而出!


    “執法長老,弟子……弟子得罪了。”章立一想到要打夏策,他便嚇得膽戰心驚,深怕事後自己遭到夏策處置。


    “無妨,你打便是。”夏策話罷,雙目赤紅地盯著蘇逸,咬牙切齒地傳音道:“你這個狗東西,殺我孩兒,今日又辱我,待盛典結束後,本執法長老再和你算賬!”


    夏策傳音時,章立剛舉起刑鞭,蘇逸麵帶冷笑,“慢著!”


    “依照宗規,夏策辱我,我有權親自行刑!”


    說著,蘇逸朝章立伸出了右手,不容反駁地道:“刑鞭拿來!”


    章立怒視蘇逸一眼,旋即,向夏策投去詢問的目光。


    “給他!”夏策幾乎是吼出來的。


    “弟子遵命。”章立應聲後,極不情願的把刑鞭丟給了蘇逸。


    蘇逸手持刑鞭,看向夏策,一字一頓地道:“依照宗規,受刑者理應下跪。”


    “夏策,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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