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知喝著女傭新端上來的咖啡,高跟鞋的聲音一腳一步,徐徐靠近。


    她從容的放下咖啡杯,抬起眸看過去——


    顧安允那張精致驚豔的臉依舊清冷,目不斜視看著她的樣子平添了分厭世感。


    溫心知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收緊。


    對於顧安允的美,她總是無法忽視,更忍不住一次次去打量……


    一米七的身高,天鵝頸,盈盈細腰,修長筆直的腿……是那種女人看了都要感歎一聲的完美身材。


    風格素雅的高定連衣裙穿在她身上,是人把裙子襯得更加高級的美感。


    這款連衣裙結合了旗袍和漢服的微元素設計,出自於江南一名古風設計師,純高定手工製作,因得顧安允偏愛,這個牌子短短兩年迅速在國際上大火,定製款已經炒到六位數。


    但這種風格和溫心知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溫心知從意大利設計名校留學歸來,走的是奢華名流派,隻設計婚紗和禮服,在長簽靳氏後,她的作品隻提供娛樂圈和豪門圈。


    而顧安允,是她這三年來,重點服務對象。


    “少夫人,早安。”


    溫心知站起身,對顧安允微微頷首,打量的目光毫不收斂:“一段時日不見,少夫人氣色還是這般好。”


    這馬屁聽著沒什麽問題,但顧安允就是覺得令人厭煩。


    溫心知每次看她的眼神都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從前她想不通,雖覺得怪異但也沒去深究,她從來不是那種自尋煩惱的人。


    直到三個月前,一次偶然,她聽到靳沉樾的發小和人聊天,才知溫心知和靳沉樾高中時期交往過一段時間。


    那時,顧安允恍然大悟。


    原來她之所以覺得怪異,是因為溫心知看她時,那種打量是帶著不甘和野心的。


    溫心知一直都在肖想靳太太的位置,又或者,她肖想的隻是靳沉樾。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顧安允覺得惡心。


    靳沉樾可以不跟她坦白情史,但他任由溫心知頂著前任的身份從他那裏獲得特權,再如此明目張膽的帶著作品一次次來到她麵前擺弄,隱晦挑釁。


    這樣的作為,顧安允接受不了。


    這一個兩個,都當她傻子呢?


    可她顧安允生來沒有白受人玩弄的說法。


    顧家的教育裏,也從沒有吃啞巴虧的道理。


    從前顧安允就算不看靳沉樾的麵子,也得為靳家二老考慮,所以她大多時候是盡心盡力在當著靳家少夫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


    她和靳沉樾都要離婚了,沒道理還要忍受溫心知。


    “帶著你的禮服離開這裏。”顧安允直視著溫心知,聲音冷淡,“你和你的禮服,都讓我生厭。”


    溫心知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說,笑容僵了一瞬,隨後又笑道:“少夫人,靳少讓我看著您親自試好,有些地方如果需要修改我可以當場處理。”


    顧安允美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溫心知。


    溫心知從她清冷的眸裏看到一絲怒意。


    她揚起的嘴角弧度加深幾分,笑得更加溫柔親切,“少夫人,我隻是聽從靳少安排,還望您別為難我。”


    “溫心知。”顧安允好看的眉微微一挑,“你是半點沒把我放眼裏是嗎?”


    溫心知笑著搖頭,笑容多了幾分勢在必得的挑釁,“少夫人,我隻是想完成靳少交代的任務……”


    “滾。”顧安允冷聲打斷她,輕哂一聲,“南秋,放狗。”


    溫心知一怔,偽善的麵容徹底僵了。


    ……


    溫心知走了,但禮服留下了。


    南秋還沒來得及匯報,靳沉樾那邊已經收到溫心知的消息。


    他給南秋打電話。


    人還在臨市,兩小時才能到家。


    這兩小時,南秋需要把顧安允哄好,並說服她試穿禮服。


    晚上的慈善晚宴很重要,是靳家主場,身為靳家少夫人顧安允沒有缺席的道理。


    十分鍾後,被南秋雙手捧著禮服盒上了三樓,直奔琴房。


    偌大的琴房內,擺放著各種樂器。


    幽深的琴聲從琴房內傳出。


    是顧安允在拉大提琴。


    她會的東西很多,大提琴是她最拿手的。


    七歲就能自創曲,十三歲參加音樂賽拿過冠軍,但十四歲以後,她便沒在公眾麵前再拉過琴。


    20歲那年嫁到靳家,她帶來的嫁妝數不清——房產、股份、現金、各種珠寶名畫等等,其中包括這把顧家重金打造,從她七歲學琴陪伴到現在的大提琴。


    隻是此時的琴聲雖依舊幽深完美,卻又似乎不是那麽平靜。


    砰!


    琴弦崩斷得突然,南秋捧著禮服的手一抖。


    “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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