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騙我?母親,為什麽要和南宮曦瑤那個小賤人一起來騙我?”


    李清荷聽完葉紫涵的訴說,她不相信的的質問葉紫涵。


    葉紫涵無言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她,目光裏有難過,有痛苦,還有著濃濃的失望。


    “一個至死都不知道悔過的人,李家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李青鬆平靜的對葉紫涵說。


    李清荷癱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眼裏滿滿的不信。


    葉紫涵有些不忍心的看著兒子,李青鬆還是顧忌母親,他蹲下來看著李清荷說。


    “當年,你真的忘記了嗎?”李青鬆注視李清荷,不放過她任何表情。


    看著李清荷有些躲閃,飄忽不定眼神,他心裏有數了。


    “你十歲啊!不足七歲的我,什麽都記得,你敢說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別告訴我你生病忘記,母親、姐姐信你,我不信。”


    李青鬆如刀子般的目光,看的李清荷渾身顫抖,仿佛已經將她看穿了似的。


    “說啊!親口告訴我你忘記了。”


    李清荷被李青鬆吼聲嚇一哆嗦,她慌亂而瘋魔般的哭著說:“別問我,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麽?說,你不知道什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親殺了蕭敬騰,我不知道父親殺了蕭敬騰,父親…”


    李青鬆站起身來,過來扶著葉紫涵說:“母親,你都聽到了吧?該死心了。”


    葉紫涵除了失望透頂,還是失望。“鬆兒,你說的對,母親和你姐姐瞎了眼,我們走。”


    李青鬆攙扶著葉紫涵向門外走,剛到門口,被李清荷叫住了。


    “母親,淩峰說要休了我,您也不要清荷了嗎?”李清荷悲傷,痛苦的說著,聲音裏滿滿的愧疚與期待,目光裏充滿了祈求。


    葉紫涵和李青鬆沒有迴頭,隻是在門口停頓一下,又抬腿跨出了那道門,身影慢慢的消失了。


    李清荷終於忍不住,趴在地上放聲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聲傳遍了整個院子。


    宣政殿內


    木森顫抖的跪趴在地上,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沐雲瑞表情有些錯愕,有些憤怒的看著木森說:“木森,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木森又是一個哆嗦,頭都不敢抬,哽哽吧吧的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聽的沐雲瑞又好氣,又想笑。


    沐雲楷有些急了,剛想站起來說話,就被沐雲瑞一個眼神,給嚇的又坐迴去了。


    沐雲楷心裏:皇兄這是怎麽?木森竟然敢詆毀依依姐。


    沐雲楷心裏滿滿的不甘,他記得皇兄說過,在這裏他隻能多聽多看,不能打擾他處理政務。


    “就你那個廢物兒子木仁義,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雲侯府的郡主?”沐雲瑞好笑的問。


    “擱在以前,確實不敢想……。”


    “那是現在敢想了,太歲頭上動土,誰給你的膽子。”沐雲瑞好笑的問道。


    “雲依依被土匪劫走兩天兩夜,已經不是完璧之身,而且名譽掃地,隻能給別人做妾、續弦了,雖然犬子有些頑劣,可至少是個正室啊!”


    “這麽說,雲侯府還要對你木府感恩戴德了?”沐雲瑞又問。


    “那倒不用,就算是他雲侯府不同意親事,也不能打人啊!小侯爺不但把犬子打得體無完膚,還絕了犬子的根,這也太狠了吧!求皇上為臣做主,還我木家一個公道。”


    木森義正言辭的說,還不忘使勁的磕頭,求沐雲瑞給他一個公道。


    沐雲瑞起身,慢慢的來到木森麵前蹲下,用扇子敲敲木森的頭,木森抬頭不明的看著沐雲瑞。


    “木大人想要什麽樣的公道,來給朕說說來,再決定。”沐雲瑞滿眼笑意的看著木森說。


    周徹心裏:木家竟然敢囂張雲依依不說,還敢把狀告到沐雲瑞這裏,木森這是在打著燈籠拾糞找死啊!


    “犬子全身都是傷,又斷了根,這是終身殘疾,小侯爺的行為已經觸犯刑法,要先羈押入獄,雲家要請名醫為犬子治療。”


    木森見沐雲瑞笑眯眯,覺得有戲,先把雲飛揚羈押入獄,就不信雲侯府不舍得花錢。


    “木大人是不是忽略了什麽?”沐雲瑞依然很溫柔,滿眼笑意的問道。


    “啊!皇上聖明,真是明君啊!”木森連忙拍沐雲瑞的馬屁,豎起大拇指對沐雲瑞說道。


    “木大人還真會拍馬屁,不過這馬屁拍的,朕喜歡。”沐雲瑞很開心的說。


    木森心思活躍起來,立馬再接再厲的繼續拍馬屁說:“皇上聖明,真是明君是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沐雲瑞笑容不打眼底,飄飄然然,搖頭晃腦的說:“說的好,木大人真是好口才啊!哎,木大人,雲侯府是沐雲囯首富,讓雲侯爺再給你賠個百八十萬銀子如何?”


    木森眼睛亮了,立馬又趴下給沐雲瑞磕幾個頭,再接再厲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使勁的誇著。


    “皇上聖明,皇上真體恤小臣,木森叩謝聖上體恤。”


    沐雲瑞掄起手中的扇子,“劈裏啪啦”在木森頭上一頓亂揍,邊打嘴裏還不停的罵著。


    “木森,你這個老東西,還真是老鼠恬貓屁股膽肥啊!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


    “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個老東西咋想的,你們木家不就是看上,雲依依那豐厚的嫁妝,想要據為己有吧!”


    “他媽的,還說的大義凜然的,還有,雲依依也是你叫的,那可是先皇親封的淑凝郡主,是你那個廢物兒子囂想的嗎?”


    木森抱著頭趴在地上不敢動,他不明白剛剛還是好好的,皇上怎麽就突然變臉呢?


    沐雲楷有些錯愕,目瞪口呆看著沐雲瑞,原來皇兄還是皇兄啊!


    沐雲瑞剛才裝的,連沐雲楷都有些相信,皇兄要狠狠的敲雲侯府一大筆銀子來。


    沐雲瑞一陣暴揍木森,一口氣說完一大串話,有些累的停手。


    不知為何,聽到暴力女小辣椒被人欺負,心口悶悶的不舒服,還有木森說小辣椒不是完璧之身,名譽敗壞了,他就想揍的木森,讓他媽都不認識。


    心裏就在想著如何幫,小辣椒挽迴聲譽,沐雲瑞才不信,雲依依被人欺負,以那個暴力女的性格,如果真有,雲家就該給她出殯了。


    沐雲瑞罵得嗓子冒煙,他迴到案機前,一把抓過茶杯,猛灌兩口茶。


    轉過身說:“老東西咋想的你,你他媽的不止肖想淑凝郡主的嫁妝,還想找個長期飯票吧!大白天春夢,異想天開啊!”


    “還土匪劫走淑凝郡主,你個老東西看看朕像土匪嗎?朕像嗎?”


    木森再次被嚇一哆嗦,渾身顫抖的想,皇上這話什麽意思,難道雲依依不是被土匪劫走,是皇…


    木森這會不止哆嗦了,滿腦門都是汗,完了完了完了…


    原來雲依依是和皇上在一起啊!這麽說木仁義竟然是在求娶未來的後宮娘娘,這不是在和皇上搶女人了。


    這下真的完了,木家這算是徹底完了,越想越有可能,嚇得木森趴在地上拚命的磕頭。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饒命啊!罪臣真不知道淑凝郡主,是皇上的女人,罪臣真不知道…。”


    沐雲楷又是一愣,皇兄為什麽要說,自己劫走了依依姐啊!


    沐雲瑞更生氣了,上去就又是幾腳。“老東西,你不知道,您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又如何?”


    “要是早知道淑凝郡主,是皇上的女人,就是借臣幾個膽子,臣也不敢讓犬子去求親。”


    “你他媽那是求親嗎?是求親嗎?還好詆毀淑凝郡主,老東西詆毀淑凝郡主是什麽罪嗎?”


    木森冷汗直流,隻能拚命的磕頭求饒,請求沐雲瑞開恩。


    他很怕沐雲瑞來一句“抄家滅族”,竟然敢搶朕的女人。


    沐雲瑞突然有些擔心,暴力女受這麽大委屈,她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哭啊!


    他還沒見過暴力女哭過,她哭了會是什麽樣子,腦補一下雲依依哭的模樣。


    沐雲瑞打了個哆嗦,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朕還是喜歡暴力女,元氣滿滿的樣子,那雙能冒火的眸子,總是生機勃勃。


    暴力女雖然很暴力,可她畢竟是女孩子,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也會哭滴,不是嗎?


    可是,朕不喜歡她哭的樣子,不喜歡她不開心的樣子,朕隻喜歡她開開心心的樣子。


    周徹看著沐雲瑞那變化多端的臉,有些神遊的模樣,這家夥肯定在,百分之百思春。


    沐雲楷有些看不懂,皇兄這又是怎麽了,表情好豐富啊!好有趣啊!


    木森冷汗直流的趴在地上,見皇上沐雲瑞遲遲沒說,要怎麽處罰木家,他偷偷瞄了一眼沐雲瑞。


    這一看更害怕了,皇上這是在想還怎麽,處罰折磨木家嗎?


    這次不止哆嗦流冷汗了,臉色蒼白無力的癱在地上,都跪不直,失魂落魄的,嘴裏還嘟嘟囔囔說著。


    “完了,完了…木家要徹底完…。”


    說著,說著,“咚”一頭栽倒在地暈過去。


    把沐雲瑞嚇一跳,立馬迴神看向木森,“這個老東西咋就暈了,快讓太醫給他看看,憋死在這裏,晦氣。”


    有太監立馬跑出宣太醫,這邊周徹不厚道的笑了。


    一本書飛過砸向周徹,周徹一個閃身躲過,伸手接住書本。


    “笑麵虎,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沐雲瑞有些煩躁的問。


    “皇上這是在擔心淑凝郡主嗎?”周徹收起笑,正色的問道。


    “朕會擔心那個暴力女,笑麵虎想多了嗎?”沐雲瑞死鴨子嘴硬的說著。


    “皇上,木大人這是恐懼與絕望,嚇暈了,沒什麽大事。”太醫令田不移跪地迴話。


    “找人送他迴木府,就這膽子,還想蹦噠蹦噠找雲侯府的麻煩。”沐雲瑞有些好笑的說。


    周徹看準機會,看似無意的說:“哎!現在流言蜚語傳的,滿京城流傳淑凝郡主被歹人,劫走兩天兩夜,被歹人蹂躪過了。”


    “所以啊,上門求親的人,多不勝數,一個聲譽有損的女子,說不好,雲侯爺真會選擇以嫁女來辟謠。”


    聽的沐雲瑞有些害怕,雲侯爺還真會這麽做,那怎麽行,小辣椒是他沐雲瑞的,誰也不能搶。


    沐雲瑞有些苦惱的說:“那又如何,暴力女可是很討厭我,我又有什麽辦法。”


    周徹再次不厚道的笑了,“哈哈哈…,林小王爺那句:孽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說的真好啊!”


    沐雲瑞再次飛出一本書砸向周徹,“你這個死笑麵虎,還不替朕想辦法。”


    周徹再次躲過,伸手接住書本走過來,放在案機上說:“這事啊!你還得找那個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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