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南宮靖的書房裏,兩個重磅炸彈,炸的祖孫三代人有些魂不附體,小瑤兒帶迴來的炸彈,李浩真的不是李浩,太子真的不是太子。


    南宮淩峰帶迴來的炸彈,今天是太子上朝扶政,皇上病重,太醫束手無策。太子和皇後已經控製宣政殿,任何人不得入內。就連太後都被擋迴去了。


    “祖父、父親我需要入宮,一安撫太後,二找機會親自為皇上診脈。”南宮曦瑤堅定的說。


    “不行,太危險了。”南宮淩峰第一個不同意。


    南宮靖也對她點點頭說:“你父親說的對,真的是太危險了,我們不能拿你的姓名來冒險。”


    南宮曦瑤想了想,從腰間取出一個錦囊說:“祖父、父親,這是太後娘娘給我一個錦囊,她說在萬分危急時,才能打開,您們說,是現在嗎?”


    南宮曦瑤的話,讓父子倆一愣,盯著這個錦囊愣一下,原來太後早有準備。


    真不愧是太後娘娘,依然是這樣神機妙算,父子倆齊哈哈的點點頭說:“是時候。”


    南宮曦瑤打開錦囊,拿出一張書信和一把鑰匙,信封上麵寫著曦瑤親啟。


    南宮父子見後又齊聲說:“給小瑤兒的,小瑤兒開吧!”


    她打開信就念道:小瑤兒,皇祖母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打開這封信,皇祖母的心願就是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生活,嫁自己喜歡的人,恩愛兩無猜,白頭不相離。


    當你打開這封信,說明是沐雲囯危機難解,而你也將承擔起複興沐雲皇室的責任了。


    說來也是慚愧,沐雲家沒有養育過你一天,沒有給過你一天嗬護與疼愛,還給你們母女帶來那麽多的傷害,卻要你來承擔沐雲家族的責任。


    祖母也是沒辦法,誰讓你身上流著沐雲家的血。


    這個時候,你可能是皇祖母留下最後的希望,不到萬不得已,皇祖母願意你一生都不要參與進這黨政之亂中來。


    在琉璃街有一個雪落閣別院,書房內有個暗室,室內有一通道,通往延壽宮。


    延壽宮的佛堂裏佛像後有個暗格,裏麵放著沐雲國傳國玉璽,還有兵符。


    不管想什麽辦法,一定要取走,交給你皇兄沐雲瑞,或者扶持你皇弟沐雲楷。


    如果沐雲家族注定滅亡,你就嫁給林王府小王爺林瀟,玉璽和兵符就是你的嫁妝,千萬,千萬不能讓沐雲家的江山,落在奸賊之手。


    小瑤兒,這不是太後的懿旨,而是皇祖母的請求。


    請原諒一個一國之母的自私,卻不能盡一個祖母的自私。


    沒有落款,想必太後在寫這封信時,心情定是複雜,不知道該是以一國之母的心情來寫,還是以一個祖母的心態來寫。


    南宮祖孫三代人心裏五味雜陳,相互的看看對方,父子倆的目光裏有疑惑,也有忠君愛國的堅定信念。


    沐雲家皇族曆代帝王,不能說都是明君吧,可也沒有出過昏君。


    除了有齊王政變疑案,皇室從未有過爭權奪利事件,造成血染京都的事件。


    南宮曦瑤目光裏有幸福,皇祖母信任的幸福。


    更多的是擔心,擔心搞不好,南宮家族也會搭進去。


    南宮靖對她說:“瑤兒,沐雲國不止是沐雲家的江山,更是沐雲國千千萬萬百姓的江山,也是南宮家誓死守護的江山,不用隻考慮南宮家。傾巢之下豈有完卵,南宮家寧做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南宮曦瑤眼睛有些濕潤的看著這父子倆,冷靜睿智的說。


    “父親要想辦法聯絡靠的的朝臣,商量大事,在這個風口浪尖不能來將軍,去蝶舞閣吧,這是令牌,她們會安排安全的地方供您們使用,也可以幫您們負責外圍的安全。重要的是想要聯絡誰,讓她們去,更隱秘,更方便。”


    南宮淩峰接過令牌,疑惑的看看南宮曦瑤,她接下來的話,把南宮父子倆給驚嚇到了。


    “放心,那是瑤兒的產業。”南宮曦瑤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說。


    誰不知道,蝶舞閣可是京城第一消金窟,十年以上的桃花釀酒,那可是要百兩黃金一壇,梨花白雖然便宜,也要千兩紋銀,茶點動不動就是上百兩銀子。


    美麗動人的姑娘們隻能調戲,卻不能享用,隻能欣賞才藝,想要點才藝,也需要銀子,那可是日進鬥金的地方。


    怪不得她的首飾都很精致,衣服料子有些南宮淩峰都沒見過,大多數都是出自琉璃閣。


    他還以為是母親用自己的私庫為她置辦的,沒想到這是人家自己有本事。


    南宮淩峰有些木然的點點頭,南宮曦瑤又道:“祖父,您陪祖母迴娘家趟,林瀟、沐雲瑞他們在地獄穀,林王府有辦法盡快聯絡上,在蕭敬騰沒有控製城門前,需要大量的人馬湧進京城內隱藏起來。


    這個令牌你拿著,蝶舞閣、琉璃閣、禦軒閣和城內的六七個院子都能藏人,在他們錦帕上蓋上令牌印記。


    口語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對方答: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兩者不了缺一,祖父。”


    南宮曦瑤又一投了個炸彈,幾座宅子他們知道,那是雲家送的,這琉璃閣和禦軒閣也是小瑤兒的。


    琉璃閣的衣服首飾都是一等一的貴,不過真是精美,首飾最普通的是金銀珠花,精致華麗,卻不俗氣。


    貴重的水晶、玉器、寶石精致奢華,貴的嚇人。關鍵是別家都沒有,很多首飾商花大價錢,也製造不出來。


    衣服料子大多市麵上都沒有,款式精美絕倫,每個款式、每種料子都是限量版,還不斷變換新款式。


    琉璃閣三個字,在官家注冊過,每年都給官府繳稅的,別家用這三個字,是侵權,要賠償琉璃閣侵權之責,聽說賠償金很貴的。


    所以不管商家如何模仿,您隻能是紡織品,琉璃閣進賬不比蝶舞閣差。


    還有禦軒閣,那些精美好看的菜品,色香味俱全,還有那精美絕倫的餐具,在別處都沒見過,裝修也很別致。


    重要的是味道,好多人來偷偷學習,可是那些味精、雞精、十三香、醬油、醋等調料,普天下都沒有賣的。


    聽說這些可都是禦軒閣幕後老板自製。


    有些菜,別家的老板跑遍了市場,沒人賣不說,還沒聽說過。


    菜品貴的驚人不說,酒水也很貴,竹葉青、夢之藍等等,光看那精美的琉璃瓶子就不少值錢。


    還有那個什麽飲料,匯源果汁、果粒橙、酸奶、雪碧可樂等等,這都是那些貴夫人和大小姐們的最愛。


    別問這東西哪來的,別忘了,南宮曦瑤的乾坤鐲內的醫院裏,可是有個大超市,裏麵應有盡有,而且,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那種。


    京城的裏的貴婦人們、小姐們誰家夫君給她帶了禦軒閣的飲料茶點了,誰家夫君給她買了琉璃閣的衣服首飾了。


    誰家父親、兄長給她買禦軒閣的茶點了,誰家父親兄長送她琉璃閣的衣服首飾了。


    這些可是她們相互攀比的榮耀。


    來這裏吃飯的都是權貴世家、名門望族和做大生意的人。


    一頓飯少則千兒八百兩紋銀,貴則幾千上萬兩。


    南宮淩峰父子倆也曾好奇過,這幕後主家是誰,這心機機巧,這睿智頭腦和眼界,都該不是一般人。


    他們父子倆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人就在眼前,是他家的最不起眼,最容易讓人忽略的一個孩子。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蕭炎擎再次被架在木柱上,雪白的衣袍上,鞭子抽打的鮮血觸目驚心。


    “賤種,打死你這個賤種。”蕭雲兮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手裏的鞭子不停的揮動著,小臉扭曲的不成樣子,衣袖閃動,露出纖細白嫩手臂。


    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累累,還在流血,讓蕭炎擎心裏一陣攪疼。


    這個蠢女人,又被那個禽獸給孽的不成樣子,不對,這次傷痕不同。


    以前,傷痕都是淤青,從未有過如此的明傷。


    為什麽?為什麽這次傷痕不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是將要發生什麽事?


    難道他們開始行動了,這兩天消息都有哪些?


    蕭炎擎內心裏快速梳理著,他能想到的有用信息。


    前不久,沐雲渤剛剛暫停太子參與朝政,這兩天又突然是太子代理朝政。


    沐雲渤病了,而且是昏迷不醒,好像宣政殿已經被太子沐雲璃控製,就連太後娘娘也沒有進去。


    還有攬月殿、漪瀾殿已經被皇後娘娘給軟禁了。


    蕭炎擎笑著,笑得很燦爛,這笑容不達眼底,讓蕭雲兮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恭喜我們蕭氏尊貴的公主,你的夢要實現了,你的另一個兒子,馬上就要當皇帝了,公主殿下,你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呀?”


    蕭雲兮愣了,手裏的鞭子掉在地上,整個人也突然滄老了很多。


    她猛的撲上去,雙手捧著蕭炎擎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目光裏盡是慌亂與恐懼。


    “擎兒,你逃吧,逃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迴來,記住,永遠都不要迴來。”


    蕭炎擎看著這樣的蕭雲兮,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襲來。


    複興蕭氏王朝的信念,那可是刻在蕭雲兮骨子裏,在這個關鍵時刻,她竟然讓他逃離,而且是永遠都不要迴來。


    蕭炎擎雙臂用力一抖,綁著他的繩索斷裂成一節節,落在地上。


    他上手用力的壓在蕭雲兮纖弱的肩頭,如鷹般寒冷的目光,直視蕭雲兮心底。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蕭雲兮恐懼的渾身顫抖,慌亂的像沒聽到兒子的話。


    “擎兒,快點逃吧,你快點走,走啊!”


    “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蕭炎擎用吼的聲音對蕭雲兮說。


    蕭雲兮既恐懼,又害怕的對他吼道:“擎兒,你聽娘說,蕭敬騰他不會將皇位,還給我們蕭氏正統。


    蕭榮昌已經搶走了,玄陰毒藥方與玄陰曲譜,他還取走我很多血。


    蕭氏正統就剩我們母子三人,我們母子對他們的作用,隻有做血庫和生育血庫。


    娘不要複興蕭氏王朝,娘隻要你平安喜樂,你快走,逃的越遠越好。”


    蕭炎擎終於明白,這個蠢女人在怕什麽,這些事情定是蕭榮昌那個禽獸說的。


    “擎兒,你在想什麽?你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麽?”蕭雲兮怒吼道。


    蕭炎擎如刀子般的目光看著蕭雲兮,冰冷刺骨的對她說:“蕭雲兮,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當成兒子?什麽時候才能相信我這個兒子?”


    蕭雲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兒子,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她這個兒子,除了和她相互折磨,就是破罐子破摔。


    此刻的蕭炎擎,冰冷肅殺的氣勢,幾乎將她淹沒。


    “蕭雲兮,隻要你不再癡迷不悟,不再要複興蕭氏王朝,隻要你相信我這個兒子,我定能護你周全,你明白嗎?”


    蕭炎擎認真的對發愣的蕭雲兮怒吼道。


    蕭雲兮好半天才找迴自我,好像在對蕭炎擎說,又好像自言自語的說。


    “你不會明白,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想要保護你,我將你困在宮殿裏,不讓你有朋友,讓你恨我,就是不想有一天嚐到失去的痛苦。”


    蕭炎擎心裏陣陣抽疼,他明白,他一直都明白。


    所以,他悄悄的建立各方勢力,他悄悄的偷跑出去曆練自己,讓自己強大起來。


    因為,他也想要保護這個生他、養他的蠢女人,這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蕭炎擎雙手板過蕭雲兮身子,傷痛的看著她說:“娘,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嗎?”


    蕭雲兮抬起顫抖的手,撫摸著兒子的臉哽咽的說:“我的擎兒長大,你要保護好自己,你祖母和姨母已經,被他們取血過度去世了。


    太子沐雲璃是被蕭敬騰養大的,他根本不知道有我這個娘親,和你這個弟弟。


    娘隻有你了,隻有你了,你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蕭雲兮趴在蕭炎擎懷裏,放肆的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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