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果然有效,五色石微微放光,玲瓏剔透的光彩在這黑暗的車廂中散發出唯一的光芒。


    這一次,我沒有再用鬼骨劍去試探那蜘蛛網狀的裂縫。


    鬼骨劍屬於兇物,用它觸碰那裂縫會令時障再次重啟。


    五色石的光芒照射在那裂縫上,周圍如同蜘蛛絲的細小裂縫開始緩慢愈合。


    不愧是能夠用來補天的神物,我甚至都沒有做什麽,那光芒就已經開始發揮作用。


    我從懷中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這符紙能夠令五色石的光束被我所用。


    五色石有了符紙的指引,發散向四周的光芒匯聚到裂縫的中央。


    那中心最為巨大的裂縫也開始緩緩愈合,我周遭的黑暗也開始慢慢褪去。


    坐在椅子上的頌藏眼神也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隨後癱軟在椅子上。


    隨著五色石的照射,周圍那種濕滑黏膩的感覺也開始慢慢消失。


    少頃,隨著五色石迸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最後的裂縫向中心聚攏,化作一個透明不規則的濕軟的東西。


    五色石褪去光芒,那東西也順勢掉在了地上。


    我走上前,撿起那濕軟的東西,拿在手裏的觸感就像是一團肉,仔細看去這其中更是布滿了不規則的血絲。


    我微微皺眉,這東西我在莫家當鋪中一個古老的典籍中看到過,名叫‘肉壘’。


    那典籍中對於這東西的描述也很模糊:


    肉壘。透明膠狀物,濕滑。內有血絲。出處不詳,用途:鑄鬼肉身,可借天命。


    鬼鑄肉身,可借天命!


    很簡短的介紹,當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我震驚良久。


    什麽概念,那就是能夠令死者複活,在生死簿上硬改名字的手段。


    不過我手中的這一塊實在是太小了,先收起來,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我將肉壘收了起來,周遭的場景瞬間恢複。


    轟隆作響的地鐵上,一位帶著金鏈的女士嚷嚷了起來。


    【啊啊啊!我的包丟了。是誰,是誰把我的包偷走了?】


    周遭的幾個吃瓜群眾圍了過來,與之前不同的是,我並沒有站在那事件的核心區域。


    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對我指指點點的圍觀群眾,是個長平平無奇的少年。


    那油膩的男子攔住了那少年的去路,隨後開始煽動著周圍人的情緒。


    少年被圍堵在中間,周圍的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職責。


    我看了眼旁邊的頌藏,此時的他已經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帶著好奇的眼神看向隔壁的車廂。


    車廂內已經亂成一團,那被圍在中間的少年被氣的紅了脖子。


    眼看著地鐵馬上到站,我拍了拍頌藏的肩膀,示意他待在原地。


    我走到隔壁的車廂,直接拿起了背包男抱在懷中的行李包,將金鏈女士的包包翻找了出來。


    那背包男想反抗,被我一記手刀敲暈在原地。此時,見情況不妙的油膩男子想要借機開溜。


    但爭論的中心並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變故。


    我走上前,將廉價版的愛馬仕包包還了迴去,把那煽動情緒的油膩男拽了迴來。


    我開始敘述‘剛才’車廂內金鏈女士包包被盜,以及油膩男子打掩護的全過程。


    隨後,我轉身離開。


    周圍對那少年的職責瞬間消失,整個車廂內甚至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我看向那中心的茫然無措,甚至被撕扯的外衣有些破爛的少年。


    如果沒有‘時障’,他就是被煽動情緒圍堵我中的一員,可時下卻成為了一個受害者。


    如果沒有我的出手相助,現在一定身陷囹吾,被大多數人誤解。


    如果沒有‘時障’;如果我還是一個多禮拜前被抽了生魂的狀態;如果我沒有解決這件問題的手段;如果我不是莫臨淵……


    我透過地鐵的玻璃窗,仿佛看到了車廂內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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