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我早有準備,一臉揶揄的說道:


    “確實搞沒了,你查查我的業報名冊,應該夠賠。”


    白袍人愣愣瞪著我,似乎相當無語。


    “有什麽好看的,你才多大怎麽可能有那麽多惡人命?”


    說著白袍人手一伸,開始翻閱我的業報名冊,臉色陰沉下來。


    “那莫掌櫃,咱們做個交易,這次我不劃你的業報了。這冥獸的事情就過去了。你這次幫我收了這些冤魂怎樣?”


    還好我早就攢夠了一百條惡人命,要不然今晚高低被這倆人坑。


    “不用了,贖價當百,就劃我的。”


    白袍人拿出一個魂帆,就要往我手裏塞:


    “你爸業報名冊上的惡人命也能賠幾百隻冥獸。你們家倒是不在乎這些,我們今年指標完不成,拿你們的充數,要是被上麵知道把陰事外包,不得被重罰。這東西,幫我們收了吧!”


    原來還可以用我爸的業報來賠,但他知道了我還是得挨板子。


    我雙眼微眯,說道:


    “也不是不行,但是還得寫一張當票,我要你們一隻冥虎。”


    白袍人恨恨瞪我一眼,顯然對我的獅子大開口不滿意,掏出業報名冊擺在櫃台上,查看片刻後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白漢東,十世惡人,小黑今晚……”


    沒等白袍人說完,我搶過他手裏的魂帆,刷刷刷的開出一張當票:


    “十萬冤魂帆一個,地當百年,當票收好,認票不認人,誠惠冥虎一隻。”


    白袍人啪一聲合上業報名冊。


    “冥獸和冥虎能一樣嗎?你別把我們倆往死路上逼。”


    黑袍人幹咳一聲,細聲細氣道:


    “哥你別怕啊,這樣咱們能省不少時間,橫豎都犯了規矩,仔細想了半天,才從這些冤魂看出來個冤,當了魂帆,今年後麵的事情就是兩個字:舒坦!”


    白袍人皺了皺眉:“這話你跟誰學的?”


    黑袍人咧嘴一笑:“百年前剛升上來那個主簿。”


    白袍人厲聲道:


    “去年如果不是你拖拉,任務早就完成了,怎麽會跑來莫家當冥獸。我工作業績年年優秀,今年眼看就要升職了。瑪德,想起這事老子就氣,今年又違了規。”


    黑袍人細聲細氣道:


    “去年當冥獸的事,他們不也沒發覺嗎?橫豎都違了規,不如今年再違一次。這事天不知地不知,隻有你知我知,不說出去誰知道。”


    我不停點頭:


    “他說的沒錯啊,我也不會拿出去亂說的。”


    白袍人眼珠子轉了轉,盯著我道:


    “冥獸吞一百條命就會化,隻有當在你家地當庫裏,才不會被下麵察覺。把冥犬賣你兩隻也行,這些冥獸都是有注冊在案的。你千萬別牽著它們到處遛,超過七天被下麵發現,我們兄弟會被你連累。”


    我擺擺頭道:


    “有我家地當鎮篆,他們能發覺才見鬼了。解封吞人那點時間,七天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您老就放一萬個心吧。”


    白袍人瞅了瞅外麵的冥獸,又掏出業報名冊翻看。


    片刻後他抬頭道:


    “我們每年就出來這麽一次,也想放鬆放鬆。去年私訪馬爾代夫耽誤了些時間,業績才沒完成,但是還沒逛盡興。這魂帆換白漢東一條命,你爸的業報刷一些,賣你家頭冥虎,我們也多點時間耍。”


    我目瞪狗呆:


    “你們也出境遊啊…但我爸的業報我不敢亂刷,被他知道會被打出屎。”


    黑袍人嘿嘿一笑道:


    “你爸沒事怎麽會查這些,你不說我們不說他不會知道。這事就像你偷用了你老子的錢,你老子資產那麽多,壓根就發現不了。”


    不行,我的事騙不了我爸,從小打到我忽悠誰都能成功,唯獨在我爸那裏,半次都沒成功過。


    不過冥獸這玩意太香了,牽出去唬人那是相當犀利。


    何況現在不是冥犬,而是頭冥虎。


    我心一橫道:


    “成交!”


    我爸總不至於打死我。


    白袍人利索把業報名冊推到我麵前:


    “你老子業報這項你摁手印,私下交易不留票據,你重寫一張當票,魂帆換你那朋友的命。”


    收個冤魂帆而已,對於鋪子來說,就當是多了一個旗子,沒啥影響,白漢東的命還要留著我親爹在藏北的消息可還要靠他查呢。


    能說動他們倆換一條冥虎,已經不錯了。


    我舉著手指道:


    “以後你們如果和我爸照麵,就說你們為那冥犬跟我鬧翻打了一架,我才用了他一張請神符。”


    白袍人翻個白眼:


    “那我倆左右得折一個,你當你爸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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