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葉黎夕為難,就提議用罰酒來代替。


    這個頗為紳士的提議卻完全沒人附和,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說:


    “彬哥,我要是你,巴不得多轉到幾次。”


    “不會是彬哥的初吻吧?”


    全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態。


    “不帶你們這麽欺負葉主管的。”


    我趕緊用葉黎夕的職務作為擋箭牌。


    說完我轉頭去看她,希望她也能開口說一句,隻要她表示出拒絕的意願,估計其他人也不會太為難她。


    然而她卻一言不發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這時女生們都看出葉黎夕不想當逃兵,紛紛拿起酒瓶敲打著茶幾桌麵催促我:“親一個,親一個。”


    我眼角餘光掃到萍萍,她麵無表情的望著我,我並不介意她的看法,我隻是不想給人趁機揩油的印象。


    “好,好,我親就是。”


    形勢比人強,我隻好順從群意,用小雞啄米的姿勢快速在葉黎夕的臉頰上親一下。


    這個自作聰明的舉動馬上引起反對:


    “不算,這個不算,要嘴對嘴的。”


    “對啊,起碼要超過5秒。”


    一個女生大聲抗議。


    她的話馬上引起起哄附議,很快她們起哄的聲音統一成重複的兩個字:


    “舌吻,舌吻。”


    看到我表情糾結,她們一邊喊一邊笑得東倒西歪花枝亂顫。


    這時葉黎夕手捂嘴對我耳語:


    “算了,嘴對嘴就嘴對嘴吧,她們一個個牙尖嘴利,說不過她們的。”


    我隻好用嘴對嘴的姿勢去親葉黎夕,葉黎夕下意識的閉起眼睛,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包廂裏爆發出叫好聲,還有人吹起口哨。


    沒等親完,我瞥見萍萍噌的站起來,快速的走出門去。其他人員對她突然離開稍感詫異,很快又繼續玩遊戲。


    我又玩了兩輪,找個借口退出遊戲,葉黎夕也玩累了,和我一起坐到最裏麵的位置,剩下七個女生欺負那個男生。


    “萍萍姐是不是喜歡你?”


    葉黎夕問我。


    她也看出萍萍的離開有些異樣。


    “沒有,怎麽會呢,估計她臨時有事了。”


    我矢口否認,我想不到好的解釋,隻能采用打死不認的策略。


    “我怎麽覺得她是因為你親我生氣才走的,我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


    “那你第一次和我接觸時的第六感是什麽?”


    我趁機岔開話題。


    “剛搬到你們辦公室的時候,就很奇怪,視線總會被你吸引,總感覺會和你有事發生。”


    葉黎夕迴憶道。


    我沒有葉黎夕這麽強烈的第六感,但是對於她的感受卻和她相似的。


    當我入職後發現萍萍是我隔壁同事的時候,我的感受是有個美女同事很開心,就這樣,從二月到五月,我和她從陌生同事發展為僅有工作交流的普通同事。


    但自從葉黎夕搬來我們辦公室,我的視線也總被她吸引,內心幻想我能和她發生點故事就好了,這大概也是和她關係發展迅速的核心內因。


    人與人的羈絆,很多時候第一眼就決定了。


    “你怎麽說了我想說的話?”


    我表示抗議。


    葉黎夕沒理會我,用認真的眼神繼續望著我說:


    “你別岔開話題,我不管她是不是喜歡你,我希望我們都能很坦誠,我不喜歡對方自以為是的隱瞞,哪怕是善意的謊言。我也不會對你有隱瞞。”


    我伸出手指跟她拉勾以示真心,前麵我已經否認,眼下我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否認。反正已經決定和萍萍劃清界線,我也不想推倒重新解釋。


    言語的承諾是最蒼白的,身體語言會比口頭承諾多些色彩。


    從ktv裏出來,我打車將葉黎夕送迴家,一路上兩人彼此依偎,雙手緊握。


    迴到殷姐家已經十一點多,一樓和二樓的燈都還亮著,殷姐最近一直晚睡,我也不以為意。


    推開大門,我被站在樓梯口白色的人影嚇一跳,原來是殷姐拎著一瓶葡萄酒站在酒櫃前。


    “殷姐,還沒睡啊。“


    我跟她打招唿。


    “昨天沒迴來,今天這麽晚,在戀愛了啊?”


    殷姐調侃我。


    “沒,昨天出差去了,忘了給你說,今天單位聚餐。”


    我編個謊言。


    我和葉黎夕毫無疑問是在戀愛,但不是可以說的戀愛,殷姐可以在和結巴相好的時候很坦然的麵對我,我卻做不到,葉黎夕是有婦之夫,我就像個賊。


    “對了,你猜我今天接到誰的電話?”


    殷姐切換話題。


    殷姐的問題讓我腦海裏浮現出好幾個答案,第一任男友,結巴,亦或是高官,作為殷姐曾經的男人,他們三個都有可能在今晚給殷姐打來電話,但按理殷姐不會接結巴電話,高官的概率也很低。


    “是去國外的那個人嗎?”


    我猜測道。


    “是秦劍華,晚上九點的時候,他用一個陌生號碼打給我,我沒注意就接了。”


    殷姐為我揭曉答案。


    結巴這見縫插針的本領確實厲害,九點多,正是他被老婆催著迴去的路上。


    “你倆聊了啥?”


    “他還想跟我和好呢,我把他給罵了一頓。”


    殷姐帶著醉意頗為解氣的迴答我。


    “你罵他了?那他不就知道是你找人打他嗎?”


    “知道了就知道了,隨便他去。”


    殷姐一臉的不在乎,接著又說:


    “對了,他要是跟你聊起這件事,我替我告訴他,叫他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後果會比這次還要慘!”


    說完,殷姐轉身上樓去了。


    洗完澡,睡意和醉意全消,腦袋異常清醒,心想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挺好,讓我徹底和萍萍迴歸到普通同事的關係。


    躺到床上,盡管時間很晚,又和葉黎夕你儂我儂聊了一陣,才分開一小時,就覺得彼此想念漸濃。


    第二天上班後,潘總監第一時間找我聊工作,老板的新司機已經來了,結巴今天也複工,最好今天就去驗車,把crv開迴來交給市場部。


    昨晚的臨時會議,老板對臨時工事件做出指示,以最小的代價挽迴原來的隊伍,適當換血,由潘總監全權負責,具體怎麽處理他沒說。


    聊完工作,潘總監親自帶著我去見老板的新司機,相當熱情。


    新司機住在黃隊長原來的單人間,在寢室二樓最靠近樓梯的位置,房門半開著,一位看起來比黃隊長年長些的男人坐在床頭看著電視,看到我和潘總監進來,他並沒有起身,隻是坐在床頭朝我和潘總監點點頭,接著繼續聚精會神的看電視。


    潘總監對新司機的冷淡並不介意,他向新司機介紹我的身份:“這是行政人事部的副經理徐彬,你以後生活上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他。”


    接著又向我介紹新司機:


    “這位是老板的新司機,蔣明”


    等潘總監介紹完畢,蔣明這才關掉電視,起身和我說聲你好,握完手又坐迴床上繼續沉默。


    我一開始以為他的冷淡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但看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很自然,也許他隻是性格內向沉穩而已。


    我主動補充一句:“以後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蔣明依舊保持沉默,朝我露出微笑,卻並不問我要手機號碼。


    客套過後,潘總監進入正題:


    “蔣明啊,修理廠說那輛crv已經修好了,我想讓徐經理下午帶上你和秦建華去一趟,你經驗豐富,可以幫他們把把關。”


    “老板隻叫我安心開車,沒讓我插手修理的事情,再說下午老板可能還要出去呢。”


    蔣明表情平靜的迴答。


    蔣明的迴答有點出乎潘總監的意料,他接著對他說:


    “你接替的是黃隊長的崗位,驗車是車隊長的分內工作。”


    “老板確實沒有讓我插手修理的事情,我下午就算有空也不會跟著去的,除非是老板跟我說。”


    蔣明毫不客氣地拒絕潘總監的要求,說完,他兀自將電視機打開,自顧自的看起電視,不再理會我們。


    蔣明這種怪異的行為讓潘總監的臉上浮出一絲陰鬱,不過很快又散去,他繼續笑著對蔣明說:


    “那下午就讓徐經理和秦建華去一趟修理廠吧。”


    迴去的路上,潘總監評價新司機:


    “這個蔣明的性格可真是奇怪,不過老板肯定喜歡。”


    “昨晚老板沒說車隊長的安排嗎?”


    我問道


    ”沒說,難道老板真的有意讓秦建華當車隊長?或者說是老板娘的意思?”


    潘總監像是迴答我,又像是自己在思考。


    過了一會,他結束思考,對我交代道:


    “不管以後車隊長是誰,車輛管理第一責任總還是行政部,蔣明這樣的性格,不當車隊長也好。”


    我點點頭。


    迴到工位,我給結巴打電話,告訴他等下和我去修理廠驗車,我話剛講完,結巴反問我:


    “新來的那,那個蔣明不和我們一,一起去?”


    “老潘剛和我去寢室找他了,他說老板沒讓他插手車輛修理,所以他不去。”


    “看來老板娘真,真沒騙我。”


    電話那頭結巴突然沒頭沒腦的自言自語一句。


    ”你說什麽呢?”


    “我陪老馬在開,開發區,中午迴來再,再和你說。”


    掛斷電話,林倩林起身對我說:


    ”徐經理,老潘叫我倆去他辦公室。“


    這是我第一次和林倩蓮一起去潘總監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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