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才明白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便緊緊攥緊了拳頭,溫暖的熱血在血管中跳動。


    白晝自己睡覺的這個雜樹林,其時召喚rider的地方,現在已經完全墮入了星光朦朧的黑暗中。


    這裏是韋伯召喚rider的地方。冬木市最適合rider恢複狀態的地脈。


    “嗯?小子,你醒了啊。”


    一旁rider背對著他坐在地上,翻閱著荷馬詩集。


    感受到韋伯的注視,他迴過甚來對韋伯露出調皮的孩子一樣的淺笑,將手中的硬皮書輕輕合上。


    他滿臉興奮的對著韋伯說:“你但不曉得啊,在你睡著的時候,發生了超熱烈的事呢。”


    “哈?什麽事?”


    韋伯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還沒有完全蘇醒過來。


    “即是boomboomboom的那種熱烈啊!”


    rider興奮的比畫著:“第一次爆炸是午時的時候。遠阪府那兒的森林裏發生了超厲害的爆炸,好似是er打起來了,連寶具都用了。隔著半個城市我都能感受到地在震,半扇森林都索性燒沒了。”


    “……真是壯觀。”


    韋伯幹笑著,應和著rider。


    好不等閑才恢複了魔力,結果聽到r又興奮起來了嗎……


    昨天和er先後舉行戰鬥以後,rider便連續都連結著靈體的姿勢。


    先是睜開然後連結了一段光陰的固有結界,然後連結固有結界的魔力被berserker完全抽幹。


    從那以後,其實rider的魔力就已經未幾了,而韋伯乃至無法給他增補足量的魔力——作為er的韋伯逐日所能供應的魔力供應量,完全趕不上rider的花消。


    但,在rider真正默默的進來靈體化以後,韋伯反而感受到了強烈的空虛感。


    幾天以來,連續充斥在他身邊的那種填塞壓服性的存在感已消失不見。仰麵望去看不到帶給韋伯強烈壓榨感的身影,也不必提心吊膽地防範他彈自己的腦門,但卻總好似貧乏了點什麽一樣的感受。


    ……就好似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敬拜過後的曠地上一樣。


    現在能再次看到這個家夥,韋伯反而感受到了一陣難言的安全感。


    “你說過第一次爆炸吧……辣麽以後又發生了什麽?”


    為了緩和有些尷尬的空氣,韋伯再次問。


    “規模而言,必定是比不上第一次的爆炸啦,”rider有些困擾的撓了撓頭,“但我以為這個動靜對你來說必定有什麽意思。”


    “聽著,小子。說著要成為我的master的胡言的懦夫,er——他所在工房被狙擊的archer炸毀了。就在稠人廣眾之下,轟的一下就爆炸了。”


    以平淡的聲音,rider如此向韋伯見知。


    “……什、麽?講師……那家夥嗎?”


    韋伯驀地瞪大了眼睛,大腦頓時一片混亂。


    講師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韋伯在時鍾塔生活的數年間,有好幾次都想殺掉他。但真正聽到了他被archer攻擊的動靜,韋伯卻沒有感受到如自己所想的那種喜悅。


    肯尼斯那刻薄而又頎長的麵容再次發現在韋伯腦海中,那雙如蛇般交雜著淩辱和同情的碧眼好像迴答著自己。


    “不……不對。”


    這不是韋伯所期待的。


    “我真正想要的……我真正期待的……應該是……”


    韋伯喃喃著,臉上顯露出強烈的擺蕩。


    但就在這時,rider那粗壯卻溫柔的手卻輕輕搭在了韋伯的頭發上。


    “打起氣來,小子。無論如何,那家夥對於你來說也稱不上是要花消平生的光陰克服的仇敵吧。”


    rider蹲在地上,以清靜而微微低下頭注視著韋伯:“你還記得吧,以前你對我說過的話。”


    韋伯的瞳孔微微一縮。


    ……想起來了。在他與berserker在固有結界的戰鬥完以後,韋伯曾經叫住了想要跟著berserker出去的rider,跟他如此說——


    “我想成為巨大的人,rider。幫幫我吧!我想獲取聖杯,讓全部人都認可我的能力!”


    “這種希望的話,沒有聖杯也無所謂吧,”其時的rider皺著眉頭疑心的迴應道,“為什麽要把獲取他人的認可和獲取聖杯接洽在一起呢?”


    “小子,我曉得無論如何對你迴答,到最後你都會以為自己是細微的。但即使曉得這一點,你卻仍然堅持要向更高的指標邁進。”


    rider仰麵望著夜空,清靜的說:“如果你真想追求填塞光榮與空想的人生的話,那就跟我去戰鬥吧。”


    ——這隻是胡言而已。韋伯的明智如此鑒定。


    但,他的心髒卻興奮的搏動起來。


    仰視著高大的rider,韋伯的耳邊再次傳來若有若無的濤聲。


    “……那,帶著我去戰鬥吧,rider。”


    在近乎盲目的衝動之下,韋伯自暴自棄的一口氣說:“趁著狀態好,咱們去找他們戰鬥吧。”


    “好啊。讓咱們大幹一票吧。”


    聞言,rider露出了至心的微笑。


    衛宮切嗣就在左近。


    綺禮連續期待著的與衛宮切嗣的對立,今日此時便要得以完成。


    雖然愛因茲貝倫的那個人造人硬著氣沒有傳喚切嗣,但幸虧切嗣的副手曉得“聖杯之器”存在的意思,一臉不甘的接洽到了切嗣。


    若是想要保存她、想要獲取聖杯,切嗣就必需前來冬木教會。


    綺禮將目光投向地下室黑暗中的一角。仰臥著被約束在魔法陣中的恰是從森林中綁架來的愛因茲貝倫的人偶。綺禮以方便的魔法陣讓四周的魔力向她流入,先不說這種供應答她而言是否舒服,隻要能延續性命就充足了。


    “女人,你聽獲取嗎?”


    “言峰綺禮……”


    低聲念著仇敵的名字,愛麗斯菲爾的話語中盡是討厭:“你是絕對贏不了他的……我的丈夫必然會把你覆滅。”


    “……這種可笑的信任是什麽啊。是什麽給了你如此的信心?被違規英靈追的連頭都不敢迴的archer嗎?”


    綺禮不禁發笑道。


    但,迴複綺禮的,卻隻是一陣哄笑:“你果然什麽都不懂。你完全就不懂切嗣,他所追求的來日、他所相信的義理、他以性命為代價所貫徹的信心,這些東西你一樣都沒有。”


    “……等等,你說什麽?”


    綺禮幾乎要顫抖起來。


    愛麗斯菲爾方才說出的東西,他無法使自己相信。


    “你是說——衛宮切嗣那須眉在追求著什麽東西嗎?那家夥豈非有什麽希望寄托於聖杯不可?”


    “——恰是。”


    愛麗被約束著,以成功者般的哄笑和哀憫注視著綺禮,以虛弱的聲音鏗鏘有力的答道:“我就告訴你,切嗣的素誌是人類的救贖。他計劃能間隔全部的戰亂和流血,完成永恆的天下和平。”


    “……哈?”


    綺禮一臉茫然的的注視著愛麗斯菲爾,數秒以後他不禁失聲笑道:“你在說什麽笑話啊,你真的懂衛宮切嗣嗎?”


    “我是他的妻子。我為他生了孩子。我九年與他旦夕相處,注視著他,安撫著他,與一次都沒見過他的你不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辣麽你們的確就像是真正的伉儷一樣。但你對切嗣來說,應該隻是一個希望機而已。他沒事理給你戀愛的。”


    綺禮默然了一會,以有些幹啞的消沉聲音剛強的駁斥道:“反過來說,如果他真的愛著你這個妻子……辣麽他又在追求什麽?為了這種毫無意思的抱負就捐軀所愛的人?你在開什麽玩笑?”


    愛麗斯菲爾卻隻是清靜的,以高高在上的目光仰視著綺禮:“與其說這些……你真的懂什麽叫愛,什麽叫抱負嗎?”


    ——猶如尖刀般兇狠的捅進心窩,無比致命的一擊。


    綺禮猶如石像一樣默然的鵠立著,以猶如深淵一樣的陰沉目光迴答著愛麗斯菲爾。


    ……這個女人什麽都不懂,沒有和她繼續扳談的需要。


    自我護衛的機製啟動,言峰綺禮低著頭默然的離開了地下室。的確就像是逃離地獄一樣的狼狽。


    離開地下室以後,綺禮穿過長長的簾子,前往教會前廳。


    但在他來到星期堂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絕對不應該發現在這裏的人——


    ——————


    現在已經到了深夜,間隔家夥所說的“遠阪時臣和肯尼斯的決戰”的光陰也已迫近。


    即使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丘陵上的冬木教堂仍然燈火通明。


    悄然聆聽吞噬血肉、啃食骨髓的蟲群的鳴啼聲,感受著伴同著唿吸和心跳遲鈍侵蝕性命的難受,雁夜隻能悄然默然不語。


    自己畢竟可以獲取成功呢?


    自己畢竟還能再活幾天呢?


    想要獲取聖杯、救贖櫻的話……依靠自己,真的可以辦獲取嗎?


    望著當前星期堂的正中心通天徹地的巨大十字架,雁夜微微失色。


    若是必需依靠奇跡能力獲取聖杯的話……自己現在跪地祈禱才是正路吧。


    “開什麽……玩笑!”


    雁夜以飽含討厭的語氣,低聲怒罵自己。


    自己並不是為了獲取那毫無意思的救贖才在這個時候來到教堂的。


    須眉對自己所說的“葵就在這裏”這句話,雁夜並無通盤相信。他始終質疑一樣身為魔術師的那家夥,沒有另外原因,僅僅是由於雁夜對“魔術師”這個族群徹頭徹尾的痛恨和質疑。


    但,雁夜並不敢賭那細小的概率。


    言峰綺禮——曾經拜在遠阪時臣的門下,後原因於參加聖杯戰鬥而分道揚鑣的偽善者。雁夜曾經質疑他和遠阪時臣連續在相互勾連,如此的質疑連續到自己成功狙擊遠阪府時才完全散失。


    他其時是計劃趁ncer不在,硬闖言峰綺禮的阻截強行讓berserker殺死遠阪時臣的。但直ncer迴歸,雁夜順當撤退之時,言峰綺禮那兒卻仍然沒有任何明白。


    ——看來言峰綺禮是真的和遠阪時臣反目結怨了。


    “但……即使如此。也不該牽扯到葵……”


    雁夜低聲喃喃著,下明白的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到肉裏。


    葵她與這場聖杯戰鬥毫無牽扯。她是無辜的,無論如何也不該牽涉到她。


    最可惡的是,遠阪時臣居然摒棄了她……


    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雁夜卻莫名相信須眉的說的話……並非是表示,而是由於這的確符合雁夜對時臣的認知。


    “須眉,的確應該是如此的一個無血無淚無情的家夥——”


    懷著對遠阪時臣的痛恨,對言峰綺禮庸俗之舉的憤懣,以及對葵的擔憂,雁夜再次確認了berserker的狀態。


    “間桐……雁夜?”


    伸出黑色法衣的神父低聲問:“你在這裏幹什麽?”


    “……把她交出來。”


    雁夜驀地抬起了頭,以填塞血絲的填塞虛無和痛恨的目光緊緊盯著綺禮:“言峰綺禮,把她交給我!否則就殺了你!”


    “嗯?你是如何曉得……如此,是衛宮切嗣叫你來的嗎。”


    綺禮有些掃興的皺起眉頭:“雖然不曉得你們舉行了什麽業務,但她不可以交給你。她是很緊張的釣餌,你……不敷代價。”


    “果然、如此——”


    綺禮的話讓雁夜得以確信,葵居然真的就在這裏。


    沒有饒過他的大約,必然要殺死他。


    滿懷痛恨的盯著綺禮,黑暗的複仇肝火從雁夜眼底逐漸燃起。


    “——那你就去死吧!berserker,殺了他!”


    “必然要,殺了你!”


    在雁夜消沉模糊的怒吼聲中,黑暗的偉人驀地從他身後躍出。


    燃燒著青色火焰的、具備極強壓榨裏的berserker在雁夜的殺意之下,於半空中顯露體態。


    “呣唔唔哦哦哦哦哦哦!”


    明王般瞪著雙眼,瞪視著綺禮的berserker高舉著兩柄噴湧著火焰的巨斧,在空中擊出道道灼目的光影,撕裂般的熾熱印記卷起可駭的風暴。


    麵臨巨大無比,看上去輕鬆就能將自己撕碎的berserker,綺禮卻反而麵無表情的向前微微邁進一步,自立縮短了越發兇險的間隔。這種若無其事的在大地上滑行的步法被稱為“活步”,恰是八極拳的兇險秘技之一。


    綺禮隻是持重的迴答著berserker,微微抬起的右拳上閃灼起炫目的光芒。強化的魔術將他拳頭變得堅固而沉重。


    但下一刻,綺禮的身影卻微微一伏,整個人如幻影一樣繞過berserker抬起的左臂,滑入他的懷中。


    ……這個家夥,豈非要和servant正麵臨決嗎?


    雁夜看著這一幕,整個人完全墮入驚愕之中。


    別開玩笑了!如何大約存在與servant格鬥戰的master?


    就在雁夜躊躇之時,綺禮的右腿卻向外一探一勾,左手抬起貼伏在berserker身上,柔柔而沉穩的發力將自己推離berserker。


    此時,berserker方才放下右手巨斧,向自己懷裏撈去。


    毫無疑難,berserker三米半的可駭身高在通例的格鬥戰中近乎沒有弱點。從腰部向下重重覆蓋著的金甲,以及綺禮蹦起來也夠不到的下巴、鎖骨和胸口,這讓他在必然烈度以下的徒手的湊近戰中具備碾壓性的上風。沒相環節必要防備,又有可駭的怪力,隻要方便的a過去就內行撕仇敵。


    但一樣的,幾乎和綺禮一樣高的斧頭也讓他無法對切近身體的小蟲子做出切確的明白。正如人不會拿著生果刀切向正在吸血的蚊子一樣,berserker也不會舉著斧頭砍向切近自己身體的綺禮。


    綺禮的速率不會比得上領有b品級急迅的berserker。隻要berserker騰脫手來,綺禮的腦殼就會被他索性捏住。


    ——但,裝作要和berserker正麵作戰的綺禮,守候著的即是berserker丟開武器的那一刹時。


    看準那一刹時的機遇,綺禮本領一沉,貼付在berserker身上的左手驀地發力。在自己骨骼關節發出不勝重負的洪亮響聲的刹時,綺禮借助那刹時驀地發作出強烈的勁道,索性將自己彈飛了出去,直直的滑向自己。


    在雁夜茫然的注視之下,適才還要向berserker搦戰的神父卻毫無先兆的從berserker身上彈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著湊近自己,右手如絞緊弦的勁弩般有力的收迴到腰間。


    在空中調整著身體,五米的間隔綺禮僅用一瞬將其跨越。berserker乃至還沒明白過來迴過甚來。


    綺禮最後一步重重踏下,整個人由模糊的暗影刹時在雁夜眼前停下,法衣兜起爆裂的颶風。星期堂的地板被綺禮的重踏震得砰然一聲,堅固的木質幾乎要崩斷開來。


    ——這個間隔之下,八極拳剛好能發揚出最大威力。


    綺禮緊握的拳頭,猶如沉重的石錘一樣重重向著雁夜的胸口直擊而去。


    鐵拳的重擊,僅僅一擊就能將胸腔轟塌。


    隻要這一擊能擊中,雁夜的心髒和肺會在刹時被砸成肉泥。


    但此時,綺禮卻敏銳的感受到身後有什麽生動而迅捷的東西在迫近自己。若是自己自顧自的砸向雁夜的胸口,自己的後頸生怕就會被那東西索性割斷。


    是自己的性命緊張殺死雁夜緊張?


    連思索都沒綺禮便本能的得出了答案。


    沒錯——在見到須眉之間,在從切嗣口中獲取真正的答案以前,他還不可以死!


    沒有任何窒礙的,綺禮大腿發力,來自負地的筋力通然湧上,經過腰跨背肩肘到達上半身。


    相配天然的,綺禮直直擊出的右拳跟著他上半身向後扭轉,變成了強有力的右勾拳。


    身體扭轉著九十度,側身對著身後的仇敵,綺禮的右臂砰然擊出!


    最輕鬆的將狙擊者的胸口一口氣的砸穿,破裂的心髒和搗碎的肺葉連同脊椎都要一口氣從炸裂的後背中噴湧而出——應該是如此的。


    但,綺禮卻隻感受到了空芯的胸骨。看著身上燃燒著青綠色的火焰哢噠噠的動作著的屍體,他微微怔了一下。


    ……屍體?骸骨嗎。


    在拳頭擊破對方脆弱的胸骨的一刹時,綺禮就辨識出了這個熟識的材質。


    綺禮本能的收迴拳頭,沒有將自己的手卡在對方的骨縫裏。隨後他的左臂驀地揚起,過去臂向上架開了對方的持刀的右手,右臂成掌再次實著其實的拍在對方的胸骨上,左手趁勢落下、重錘一樣的左手重重的砍在了行走的骸骨的鎖骨上。


    終於,對方再也蒙受不了,身上的青綠色火焰破裂開來,骨頭被綺禮貫注的勁力轟的粉碎。


    這一套的動作僅用了半秒許的光陰。被berserker召喚而來的亡骨的戰士瞬息之間被綺禮毆打成渣。


    但即是這一刹時的窒礙,berserker的巨手卻驀地穿破空氣,在崩散的骨渣中準確無誤的捏住了綺禮的腦殼!


    “唿唔唔啊…”


    好像在嘲諷綺禮的小伶俐一樣,berserker發出模糊不清的嗚鳴。


    他那比綺禮的腦殼還大的手將他的頭顱緊緊抓住,單手提了起來。在綺禮的掙紮中,它輕鬆的拽住綺禮的腦殼,將他提到三米半的高度與自己的視野平齊。


    無助的被捏住腦殼,uu看書 uuns綺禮的兩手緊緊扒住大流士的右手,防止自己的頸椎由於重量而被拽斷。


    隻要此時berserker用力一捏,綺禮便會腦漿炸裂,鮮血和碎骨迸射一地。


    但綺禮現在卻並無太過發慌。


    “稍等,berserker!”


    雁夜明白過來,高聲招唿道:“先不要殺他!”


    ——果然。


    綺禮一猜即是,如果他想要搶走愛麗斯菲爾的話,雁夜就不會索性殺死自己。


    但雁夜卻不會曉得,現在assassin已經站在了berserker的身後。


    “苦悶滿溢——”


    assassin幹啞的聲音在berserker身後響起。


    那赤紅色的撒旦之手,已從繃帶的封印中解放出來!


    “不論如何,我都要成為今代之翁。”


    曾經,某個平淡的須眉如此祈禱道:“為此,無論獻祭肉體都可以。既然以我的身體隻能做到這種水平,戔戔一條沒用的胳膊而已……”


    “……啊,對。我很樂意將它作為魔神的食品。”


    就如此,須眉把自己的右臂當做了祭品,換取了這令人煩懣的謾罵之腕。終於,這個平淡無奇的須眉終於達到了暗算者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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