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公孫張氣的不行……


    大中午的,和步滿銀在咒術殿吵了一架。


    步滿銀說公孫張不配合問調。


    公孫張表示冤枉,這場長達一分鍾的問調,還是公孫張提出來的。


    步滿銀說那就更應該配合,不能一問三不知。


    而咱公孫大爺,是真的一問三不知。


    倒也不能說完全不知道,公孫張知道的步滿銀都知道,步滿銀不知道的,公孫張也不知道。


    要不是知道公孫張一直跟著韓行,步滿銀都懷疑這貨是看過報紙,用報紙上的報道來應付他。


    畢竟,公孫張說的在報紙上都查得到,一點出入都沒有。


    而步滿銀最關心的升龍城的事情,偏偏公孫大爺缺席了。


    最後步滿銀問了個極其紮心的問題:你是怎麽做到出勤率這麽高,但存在感這麽低的?


    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


    “就這?”公孫張抱著長劍:“還四方司咒呢!找條狗來都比他有眼光!”


    “這句話,說的在理!”韓行頗為讚同:“我倆去找石敢,你倆是迴家還是怎麽著?”


    “我有事,”闞知卿看了韓行一眼:“他不能跟著我,還你了!”


    丟下公孫張,闞知卿獨自離去。


    “公孫大爺,說吧!”韓行看著闞知卿的背影搖搖頭:“等我倆出來一起吃飯,還是自己先迴家。”


    咒術殿是不允許非咒術師進入三樓以上的,但韓行今天所有的行程都在三樓以上。


    “算了吧,等你倆出來,我就餓死了,”公孫張扛著長劍離開:“我隨便溜達溜達,你倆出來給我打電話。”


    說起來公孫張也是個奇葩,自己是個劍士,但從來沒去過劍士公會,打下山就跟著韓行這個咒術師混,一直混到現在。


    此時,公孫張也不是去劍士公會了,而是去了第四街區。


    那裏沒人管,正是公孫張喜歡的環境。


    月都咒術塔以外,闞知卿和一個韓行好久沒見到的人匯合。


    冥月。


    “真不是我說,”闞知卿和冥月匯合後忍不住的吐槽:“你來都來了,又不見他,你倆鬧矛盾了?”


    “那倒沒有,”冥月看著韓行和獨孤魚進入咒術殿,又加了一句:“不僅沒有,我倆還好的很。”


    說起這個,闞知卿的八卦之火也是熊熊燃燒:“他,血咒師,整個咒術殿都沒有比他更正派的人了,你,冥王之女,你倆咋做到沒有矛盾的?”


    “我就不用說了,我們冥王殿有沒有不準和咒術師談戀愛這麽一說,”冥月也是稀裏糊塗的:“至於咱韓大校長,他說他是以勸我棄暗投明的說客身份和我在一起的。”


    “他,勸你棄暗投明……”闞知卿咂摸了一下:“還是你倆玩兒的花啊!”


    “這不就是找你來了嗎?”冥月一直看到韓行和獨孤魚走進咒術殿,這才歎氣:“我知道沒那麽容易,他壓力也不小,你得幫我問問他到底到什麽程度了……”


    “那倒是小事,”闞知卿捅捅冥月:“隻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咒術師……”


    “所以呢?”冥月?住闞知卿的胳膊,撒嬌道:“你要抓人家去換貢獻值嗎?”


    “你就是這麽拿下你家韓大校長的啊?”闞知卿故作頭疼,但有些話不說不行:“你們倆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實話實說,我有時候也很迷茫。”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闞知卿不知道該怎麽說:“但……”


    “但什麽?”冥月也正經了起來。


    “但現在冥王殿在做的事情……”闞知卿想來想去:“我知道你隻是冥王之女,和冥王殿沒有關係,而且也決定不了什麽,但……你畢竟是冥王之女。”


    “有些事情,是我們出生之前就定好的,誰也沒有選擇權,”冥月知道這一天總歸是要來的:“知卿啊,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老師才是對的。”


    ……


    “師叔!”韓行來石敢這裏,不需要那麽大的規矩:“好久不見,我可想你了!你看,我給你帶了個朋友!”


    “獨孤家主?”石敢起身,迎了一下:“你們這是?”


    韓行開門見山:“她需要一枚咒戒。”


    “可以啊!”石敢自然不會拒絕,獨孤魚是四大咒術世家之一的家主,自然而然可以在石敢這裏拿到一枚量身定做的咒戒:“這事兒,還需要你來說一聲?”


    “她想要一枚……”韓行重申。


    “知道知道,那都是小事,”石敢連拉帶拽,帶給獨孤魚抱歉:“你不著急的話,明天開始就可以來找我了,我優先給你做,今天我還有事哈……”


    獨孤魚討了個沒趣……


    知道會順利,但沒有想到會這麽順利……


    石敢和韓行一走,辦公室裏就剩下了獨孤魚,獨孤魚左右看看,也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下。


    在辦公室裏傻乎乎的站了一會兒,給韓行發了一條短信後,先離開了。


    她其實對咒戒沒有那麽渴望,這次來月都說是為了讓韓行搭橋,但實際上是為了輔導韓行的咒術修行。


    現在她和韓行之間已經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那她最大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咒戒其實不是那麽著急和重要。


    趁著這個間隙,獨孤魚也去見了一個人。


    “韓行的咒術理論相當紮實,其實不需要我多做什麽指導,”獨孤魚找的人,自然就是方想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戰鬥,我在他身邊,對他反倒不好。”


    “在他身邊待著吧,”方想笑笑:“有你在他身邊,我放心一點,其他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我這師弟啊,這一路走來,數次生死悠關,看似步步坎坷,但也都逢兇化吉,現在是需要他出出血了。”


    “這就是我擔心的……”獨孤魚說出自己的想法:“有我,有第一有德在他身邊,小事用不著他,真出了大事……”


    “這就是我讓你留在他身邊的意義,”方想笑笑:“大事化小,小事化大,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最近我有別的事情要做,他就交給你了。”


    獨孤魚恍然大悟:“請殿首放心……隻不過,尺度上?”


    方想一笑:“盡情折騰,我這師弟耐實的很,你記住兩件事,第一,我要他在星河咒術交流大會前,完成三次咒種解放;第二,這次星河咒術交流大會,他肯定不是那麽上心,我要你逼他一把……隻許贏,不許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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