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葉城。


    公孫張扛著長劍,長劍上掛著各種購物袋:“我特麽真服了!”


    公孫張從新都到了星河,覺都沒睡醒,就坐上了去月都的車,在月都溜達了一天碰到了闞知卿。


    馬上,就是跟著闞知卿和韓行進山。


    出山後,又坐上了去往浪城的火車,現在在黃葉城的大街上和韓行當跟班。


    “尤克敵封聖大會還有不到倆月,浪城那邊還有船在等著我們出海,星斑竹落在了邪咒師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屠城實驗,冥王淵被咒術殿清剿之後,改名冥王殿,現在連在哪兒都不知道,星河咒術學院的咒術考核月剛開始還不到半個月……”


    公孫張絮絮叨叨的:“但我們,在這兒陪女孩逛街?!”


    “你說句話啊,韓老大!”


    韓行恍惚間終於想起來了:“我就說黃葉城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他聽過一次,但也隻聽過一次。


    在藍都的時候,聽混在人群中的邪咒師提過一嘴。


    公孫張當時也在場:“我咋感覺你自從和明月談戀愛之後就蔫兒了呢?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韓行和明月談戀愛的事情,韓行沒說,明月也沒說,但公孫張又不瞎。


    韓行歎氣,熟悉的感覺又迴來了。


    “在聽,然後呢?”韓行雙手也是各式各樣的購物袋,兩人已經跟著闞知卿和明月在黃葉城溜溜兒的轉了一上午。


    “然後,我們在逛街!”公孫張忿忿不平:“我!現在的劍聖,未來的劍神!你!現在的血咒師,未來的血咒神!在陪人逛街!這是我們該幹的事兒嗎?”


    “你有啥該幹的事兒?”韓行毫不留情的戳穿公孫張:“不就是沒熱鬧湊嗎?”


    事實也是如此,現在的咒術大陸可熱鬧了。


    咒術殿因為尤克敵很熱鬧。


    邪咒師也因為冥王殿很熱鬧。


    公孫張這個人其實不是那麽非要幹啥事,但就是不能閑著,在新都的兩個月,已經把他所有的耐心耗盡了。


    其實,韓行也是一樣。


    黃葉城是大城,現在已經進入11月中旬,但黃葉城的秋天格外的長,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是滿城黃葉。


    所以,黃葉城是一座秋天的城市,也是一座沒有風的城市。


    黃葉城是有咒術塔的,但韓行想來想去也沒有去。


    他去咒術塔,就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考自己的咒師紋章。


    時至今日,韓行依然是響當當的一品咒術師……


    本來在新都的時候,韓行是可以直接將自己的咒師品級考到六品的,但因為明月召喚的關係,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在雲都的時候,韓行終於二次咒種解放,現在是不折不扣的七品火係咒術師,但一樣的原因,韓行其實滿打滿算也沒有在雲都待幾天時間。


    星河城沒有咒術塔,月都倒是有,還不止一座。


    但……月都八座咒術塔,一座咒術殿,不設置中低級的咒術師考核。


    月都咒術學院倒是有中低級咒術師考核,韓行也能在月都咒術學院進行考核。


    但……孔繁盛早就交代過韓行。


    “您在外麵,做什麽事都可以,唯獨不能在其他咒術學院參加咒術考核,因為我們丟不起那個人……”


    堂堂星河咒術學院的校長,一堆名頭加身的血咒師,去別的咒術學院考咒師紋章……


    這像話嗎?


    韓行這位校長自己又不能給自己頒發咒師紋章……


    想來想去,也隻有新都最適合韓行考咒術紋章。


    因為聽調不聽宣的關係,新都咒術塔的考核比所有咒術塔的考核都要方便。


    其他都是一樣的,但獵殺妖獸的任務,新都咒術塔是直接將妖獸像動物園那樣圈養了起來。


    所以在新都咒術塔的考核,就非常快!


    但最快,韓行想從一品考到七品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特別是血咒術。


    按照現在咒術體係對咒術的定義,韓行其實隻能考到四品,但即便是四品也是不容易的。


    韓數填補了一品和二品的血咒術理論依據,三品和四品的需要韓行自己填補,韓行倒是都弄出來了,但審核需要時間。


    黃葉城顯然不足以滿足韓行對咒術考核的需求,主要還是時間的問題。


    當時和拓跋夏曦她們約好的時間是11月底在浪城碰麵,現在雖然才11月上旬,但路上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這個時間,可以說除了滿足明月和闞知卿逛街之外,根本啥也幹不了。


    事實證明,天大的事兒,三天也就過去了。


    現在的闞知卿和明月手挎手的,簡直不要太開心……


    “醒醒,醒醒,”公孫張滿臉不情願:“你說句話呀!”


    不管什麽時候,陪女人逛街,都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情。


    韓行雙手拎著滿滿的來著闞知卿和明月的戰績,也是無力吐槽:“那你有什麽高見?”


    “你去和她們說,浪城的事情刻不容緩,”公孫張慫恿韓行:“說不定我們迴來的時候,還能趕上尤克敵的封聖大會呢!”


    “你怎麽不去說?”韓行往上提提購物袋。


    “我不敢!”公孫張打了個寒顫,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明月。


    因為明月和他說,雖然他現在夠不上新都報的新聞人物,但明月想的話,還是可以讓他上新聞的。


    當然了,是身敗名裂的那種。


    “我也不敢……”韓行誠實迴答。


    兩人互相看看,互相歎氣,公孫張依舊忿忿不平:“最起碼和她們說說別讓我們拎包了,這像什麽話,還有……德爺怎麽過的那麽舒服呢?”


    韓行邊歎氣邊往前走:“因為明月說,德爺跟在她倆身邊,讓她倆特別有麵子……”


    這話倒是沒毛病!


    看一個人,可以從氣質,穿著,言行舉止,等等方麵來判斷這個人的一切信息。


    但如果這個人身邊跟著一個管家的話……


    不用判斷,絕對是誰家的大小姐出來了!


    更不要說還是第一有德這種管家。


    “這要讓人看見了,還以為咱倆落魄了呢……”公孫張喋喋不休。


    韓行一眯眼:“已經讓人看見了……”


    明月和闞知卿剛剛進去的那家店,一隻白蝴蝶飛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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