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刻苦修行後,柳玉已經無限接近突破練氣七層了,隻是還差那麽一絲,估計這兩天就又會突破,陳陽則是修為迫近練氣六層極限,很快就會碰到瓶頸。


    元陰元陽之力雖然強悍,和朱果比起來卻是遜色了許多。


    早晨起來,山穀中霧氣彌漫,陣法圍住了藥田,避免被牲畜們糟蹋,陳陽起床燒飯喂豬羊和雞。


    喂豬的是一些山脈裏割的,適合豬吃的野菜野草,喂羊的也是類似的東西,不過更適合羊的口味,喂雞就簡單了,直接放出去,讓它們自己在穀中覓食,等它們自己吃完了迴來,稍喂一點摻了靈米的草籽就行。


    陳陽用術法在穀外開采山石,搬迴穀中壘砌了豬圈羊圈和雞窩,然後幫著柳玉修整了藥田,種下藥草。


    又在靈田之外的山穀邊緣,種了些不入品階的,稍有些靈氣的麥子稻米,和喂牲口的豬草和苞米,以及在藥田分出一小塊兒地方,種幾株適合這些牲口吃的,一階中下品的靈草,給它們補身體。


    日子似乎一下就有滋有味起來,長生歸長生,長生了也總要有事情做,不然豈不是太過枯燥?


    又取出魚竿,在溪邊垂釣一陣,不出意料的空軍,畢竟水裏沒有魚,釣魚圖的就是一樂,陳陽坐了會兒,看看風景,就迴了石屋中畫符,嶄新的一天開始了!


    柳玉還在婚房中修行,突破就在眼前,這兩天她決定暫且擱置其他事情,藥田也交給陳陽去修整打理,她要先突破到練氣七層,成為後期修士!


    臥房內大紅的喜被疊放整齊,一屋子的喜慶也沒去收拾,靈氣靄靄,柳玉盤坐在蒲團上,靜靜打坐修行,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晚。


    陳陽在隔壁石屋畫了一天的符,喂了追雲,攆著牲口在山穀裏溜達了好幾圈,檢查了作物的生長情況,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晚上,該泡藥浴了。


    今天陳陽上午畫了十張符,畫成了五張,下午畫了十張符,畫成了六張。


    今天的賬是,可售中品清潔符十張,中品迴春符三十五張,剩餘中品符紙一百九十張,靈石無,零花十七。


    清潔符精通(36%)


    值得一提的是,陳陽把那兩頭上品妖獸的皮毛和血液加入其他材料,用工具炮製了一番,過個幾天就能把它們製成上品符紙和上品符墨了,雖然因為第一次製取,成功率可能會慘不忍睹,失敗後的品質會有所下跌。


    但是無妨,就算品質跌到了中品,他也剛好能用,所以全失敗了也無所謂,就是練一練手,積累經驗而已。


    一張上品獸皮,大概能製取三百張符紙,兩張獸皮一共能製取五百八十八張上品符紙,血液調配的符墨大概也夠畫六百八十十張上品符紙的量。


    當然,最終能有多少張成功,多少瓶失敗,還是未知數,也許最後一張上品符紙,一瓶上品符墨都沒有,全都跌破品質到中品,乃至下品,甚至可能有幾張完全廢掉,不入品。


    畢竟第一次做這個,確實有點手生,但是已經有了心得,對傳承中記載的內容也了解的更深,下次再做就會有所進步了。


    陳陽迴憶著有關造紙造墨,還有畫符的知識和感悟,靠著溪邊杏樹,聽流水潺潺,見柳玉從石屋中款款出門,身上大紅嫁衣還未換下,不由莞爾。


    “柳玉道友,今日緣何一身紅衣,誰人竟有如此氣運,天地垂青,能將你娶了?真是叫我嫉妒的快要瘋掉!”


    陳陽遠遠喊了一聲,故作傷心欲絕的姿態,麵上卻滿是笑意,顯然他就是那個天地垂青,氣運所鍾的幸運兒。


    “陳陽道友,新婚燕爾,你又為何在此樹下枯立,莫非新娘是個不貼心的薄情人?那你確實該瘋掉,不過是氣的發瘋!”


    柳玉捂著嘴快樂的笑,眉眼彎彎,夜色籠罩,卻將她映襯的越發明媚,陳陽看她站在那裏,就好像周身都發著光一樣,光彩照人。


    “非也,非也,我家娘子絕世無雙,待我是極好,天上地下,也獨有此一人,那可是半點都不比柳玉道友差!”


    陳陽一邊向她走來,一邊大聲說道,見柳玉羞得滿麵通紅,豔若桃李,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隨後笑著說道:“柳玉道友,莫要發呆,快快將藥配好,陳某要沐浴一番,喜迎新婚了。”


    柳玉白他一眼,似怪他不解風情,又似嗔他都要經受那般劇痛了,還在口花花,好似這藥浴不是在給他痛苦折磨,而是要給他補身壯氣一般。


    引水決直接從小溪中引水入浴桶,隨後加入上品五行靈砂,和一粒上品的藥丸,以法力化開,調和成青色藥湯,浴桶上方冒起一絲絲熱氣。


    陳陽一看,頓時麵色沉重,擺出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模樣,一臉慷概就義的走入浴桶,隨後瞬間變了挪逾的笑臉。


    看著似乎被他傳染,滿臉凝重的柳玉,陳陽一臉歡樂,體會到仿佛渾身骨頭被寸寸砸碎的痛苦,仍然笑嘻嘻的挪逾:“柳玉道友何故麵露難色,莫非是功法不夠嫻熟,怕今晚雙修時,身軀酥軟,難以為繼?”


    柳玉見他居然故意作怪,設計取笑於她,氣的當場走到桶邊,狠狠在他左肩咬了一口。


    陳陽吃痛一叫,頓時眼神危險起來,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看來道友是惱羞成怒,被我說中了,無妨無妨,且讓陳某為你複述一遍,道友記好了。”


    陳陽肩膀並不痛,隻是被柔嫩小嘴一碰肩膀,下方之要害卻在藥浴中猛然增加了接觸麵積!


    那藥浴原理是摧毀而後新生,要害之處受如此熬煉,痛楚可想而知,陳陽這下遭了老罪,自然要狠狠報複迴去。


    “陰與陽合…”


    陳陽視線在柳玉身上定住,似乎在迴憶昨晚修行時的關鍵所在。


    “陽與陰合…”


    視線上移,陳陽似笑非笑,看著柳玉通紅的臉,還要再背幾句,就見她羞得實在受不了,大叫一聲,捂著臉跑迴屋中去了。


    “哈哈哈,娘子莫急著迴房,待我沐浴過後,定會迴房徹夜耕耘,努力修行!”


    屋裏飛出個茶碗砸向陳陽,被他一把接住,想來是喝茶降溫時,又被陳陽笑得心中羞惱,順手將手上茶碗扔出。


    陳陽也不在意,神識連接烈火槍,挑起一旁桌上的葫蘆飛到他手上,倒一茶碗藥湯,悠哉品嚐辛辣中帶些清苦的滋味。


    同時忍受著粉身碎骨般的痛苦,卻如同清風拂麵,此次藥浴過後,陳陽突破了煉體五層。


    感受著自己愈發精悍強壯的肉身,陳陽嘴角上揚,施施然進了婚房。


    又是一夜刻苦修行,柳玉不堪疲憊,早早討饒睡去了,眼角還帶有淚痕。


    陳陽為她拭去淚珠,輕吻她滿足的笑臉,檢查床頭的一幹符籙法器陣盤玉符蟬,一樣不缺,便也抱住她,安心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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