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進來的手下不知道湊近周鴻福耳邊說了什麽,他臉上頓時布滿陰雲,神色莫測。


    “把人綁起來。”


    淩野的雙手雙腳又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了,就連她的嘴也被黑條封住了。


    手下打開了帶進來的保險箱,拿出一瓶藥劑,針管上粗大的針頭隔得老遠都能看清。


    淩野眼裏的恐慌連眼淚的都遮不住,她使勁掙紮著想要後退,可兩個保鏢繼續把她摁著。


    看著周鴻福拿著針管走近,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瑟縮,周鴻福捏著她的下巴,溫柔道:


    “時間不多了,你今天必須想起來。”


    “聽到沒有。”


    淩野轉動著眼珠子,睫毛一下一下打在眼下,蓄滿的淚花也順勢撲簌簌流下來,她帶著恨意的目光看著周鴻福,眼底已經變得通紅,可她一句話也說不了,全被封條給吞沒了。


    周鴻福直接把粗大的針管往她纖白夾雜著淤青的手臂紮去,淩野疼的眉頭擰在一起。


    看著那管液體盡數推進自己的身體,一陣陣眩暈感隨即傳來,她的手臂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周鴻福拔出針頭,看著淩野痛苦的表情,露出陰森的笑容,像是自言自語般,


    “你說,到時候他需要花多少時間研製出解藥呢,這可是我花費幾年的心血。”


    淩野被綁在椅子兩側的雙手拳頭緊握,她死死盯著周鴻福,看來他剛剛是給她注射了毒藥。


    屬下繼續遞上來一根針管,針頭還在冒著淡藍色液體,淩野身體都在顫抖著,可下一秒這針管直接紮進她的脖子裏,她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似乎是藥物作用,她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人都是重影,她難受得低下頭。


    可周鴻福臉色變得陰沉,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


    “你可要看好了,你最喜歡的事情。”


    周鴻福示意手下把毛予綁在角落裏,隨即一個裝滿各種工具的箱子被抬了進來。


    淩野努力讓自己睜開眼保持清醒,看著毛予被綁起來,她情緒變得激動,手腕因為掙紮又被勒出了血。


    “唔……唔……”


    周鴻福俯身貼近她的耳畔,“噓,好好看。”


    毛予被兩個手下用各種刑具紮進了身體裏,她幾乎是直接疼暈死過去一動不動了。


    淩野還在掙紮著,臉上都是驚恐和害怕,她看著周鴻福,支支吾吾的發出聲音,眼裏都是哀求,哀求他停下來。


    周鴻福笑的一臉燦爛,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直視角落,“好好看看,你以前最喜歡的事情。”


    淩野拚命的搖著頭,眼淚都隨著毛予身上的血水滴在地上發出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別人開膛破肚般折磨,她卻無能為力,淩野隻覺得唿吸困難,頭好痛,汗帶著淚一直流個不停。


    看著毛予的肉一塊一塊被割下來,滿屋子都是血腥味,地上流淌的血水已經蜿蜒到她的腳邊。


    頭好痛,好痛。


    兩個手下死死按住在胡亂晃動的人。


    淩野隻覺得頭要炸了。


    這一幕突然似曾相識。


    “還沒想起來是嗎?”


    周鴻福的聲音繼續在屋子裏響起,掩蓋了那些血水滴在地上的聲音。


    屋外雨聲不斷,風聲不斷,雷聲不斷,一切加在一起,讓整個屋子裏的氛圍更加的詭異。


    周鴻福繼續拿出針管往她另一隻手臂紮去,這次的液體不是淡藍色,而是無色,淩野隻覺得頭越來越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一閃而過,抓不住。


    周鴻福直接把她連同椅子掄起,甩到毛予麵前,淩野整個人都被地上的血水浸染了。


    毛予臉色已經跟個死人一樣,雙眼緊閉,身上的那些窟窿刺激著她的大腦,淩野想要起身,可她仍然跟椅子綁在一起,倒在血泊裏,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想要叫一聲毛予,可嘴上的黑條還是死死封住她的嘴。


    周鴻福蹲下身,抓起她的頭發,被血水浸濕的長發在他指縫裏流著一絲一絲醒目的血痕。


    “想不想親自體驗一下,以前你可是很拿手的。”


    淩野此刻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恐懼來形容了,她眼神已經變得赤紅,又有些空洞,仿佛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生氣,連行屍走肉都不如。


    周鴻福解開了她的雙手,把一把泛著寒光的刀放在她的手裏,淩野本能的退縮,搖著頭。


    可她仍然被幾個人強行按壓,掰開手指握著那把刀,指向了毛予。


    她退無可退,隻有眼淚能代替她想要說的話,可周鴻福還是一副看戲的神情。


    他那張毫無人性的臉上笑容越來越陰森,聲音如同鬼魅一樣,


    “看到沒,她還在唿吸,還沒死。”


    “她當年把你丟下,你不是恨她嗎。”


    “紮下去,解你心中的恨。”


    淩野隻能拚命的搖著頭,可那幾個人卻把她的手往毛予身上紮去,她驚恐的看著那刀就那樣在自己手裏紮進了毛予的肉裏,鮮血頓時外冒。


    她的頭好痛,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麵她看不清。


    那些屍體,那些男人是誰,為什麽她的腦子變得混亂起來。


    “紮下去,對準心髒。”


    “紮下去就死了。”


    周鴻福的聲音還在耳旁傳來,淩野已經崩潰到了極點。


    可他們還握著她的手一刀一刀往毛予身上捅,她不敢看,她隻能使勁縮迴自己的手,可她沒有力氣。


    周鴻福再也看不下去,直接握著她的手,厲聲道:


    “你看好了,對準心髒。”


    “她拋棄了你,她是壞人,就該死。”


    一瞬間刀直接往毛予心髒紮去。


    淩野渾身都在發抖,就連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已經失去了知覺,瘋狂在抖動著,她殺了毛予,她殺了自己的母親。


    “好好看看,看看你的傑作。”


    周鴻福繼續給她注射藥劑,不讓她暈過去。


    淩野已經唿吸不上來了,目光呆滯的看著毛予的內髒被一顆一顆的剖出來,丟在她的腳邊,她連哭都不會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仿佛一個假人一樣,除了身體在不停的發抖,有點微弱的唿吸,什麽都沒有了。


    就連那雙眼睛,已經失了焦,一點光都沒有了。


    好疼,心裏疼,腦子疼,渾身疼。


    有溫熱的東西丟在她的懷裏,她好像有了反應,低頭看著那顆剛剖出來的心髒,還有溫度。


    淩野伸手捧著那顆心髒,迫使自己去抓住腦子裏那些畫麵。


    鮮血從她手中滴在身上和地上,她臉上,身上全是血,還捧著一個心髒,麵無表情,畫麵異常的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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