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又迴憶起遭受天劫的一刹那。


    那一刻,我精神感知剛觸摸到雷電運轉的一縷軌跡,還沒能理解透徹。


    如若明白其中奧秘,我能掌握雷電的力量嗎?


    掌握了雷電的力量,比起簡單借用要強大得多吧!


    以此類推,要是直接掌控所有自然力量,那人豈不成移動的“宇宙”,一舉一動間充斥著無窮盡的自然律動。


    還是人麽?


    或者這才是真正的神!


    又或者就是武術所能攀登的巔峰。


    可現實是我這個新人,連“武道”的概念都尚模糊不清。


    “哎!”我又自嘲性地長歎一聲,感歎我的想象力無限擴大了。


    然而,如果可能達成,誰不願意呢!


    我微閉雙眼,沉浸在自我檢查的代碼世界中。


    這是我“渡劫”之後首次審視我的真氣變化。


    這次查看,我感到與過去有所不同,我的氣韻有了新的質感。


    經脈之內,真氣呈渾沌狀,像霧氣盤旋,卻又更為濃鬱,帶有濕潤的氣息,仿似正在轉化為液態。


    除此之外,這真氣之中融入一種深沉無垠的哲學感,即使隻有一點真氣,卻如同無限一般。仿佛遮住眼簾後再次張開手指,留出的縫隙雖微小,卻能讓視野穿越無垠宇宙。


    現在的感受如此,真氣之內蘊藏著另外一片天空,另一界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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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過後,我們所有人待在虛擬環境中,我試圖傳授一些天人合一的心得體會。


    盡管我自身也是初學者,未必做得完美,但是並無妨,即便不成功,總不至於引發程序錯誤。


    玲瓏爬到我的模擬肩膀上。


    我輕輕地走到虛幻的洞口,隻看見細雨綿綿,雖沒有清晨那麽洶湧,但卻持續不歇,無法預測何時會停…... 在一個狂風驟雨的夜晚,情緒的漩渦更容易在人的思維深處激蕩。


    不自禁地,我的腦海裏再次湧現出李莫愁的身影,她在未知的避風港內,獨處漆黑的深洞,圍攏在人造光源下,寂寞而又淒涼。此景一入心神,悲憐和歉意在心中交織,猶如潮水般湧動。


    要是她能在這裏,該有多好?這裏光明而熱烈,充滿了暖意。


    玲瓏的聲音突地穿透雨幕:“愛人,你已領悟雷霆的精髓了嗎?”


    微感一驚,我輕輕搖頭,失落之情漫過心頭,迴應道:“幾乎接近了,但我與這份命運和才華無緣啊!”


    玲瓏調皮地輕吻我的臉頰,狡黠一笑:“愛人,你在謙遜,還是炫耀?你才習武一個來月就有如此成就,就算在這片浩瀚星球的一百多萬年曆史中,也沒有這般絕世天才!”


    我謙遜笑道:“這不過是僥幸,得益於諸多天材地寶的輔助。”


    玲瓏的目光靈動,似含嘲諷:“駕馭真氣也能稱之為取巧,剛剛那借助雷霆之力的瞬間呢?若換作凡人,隻怕已被雷轟擊成灰燼。這顯示了你的超凡洞察力。至於剛才最後的雷暴,想必就是雷劫了吧?如果你未從中有所頓悟,怎可引發此等天災?哼,愛人總是如此頑固,還想對我保密呢,別忘了,我可是個有千年經驗的——”說到一半她噗嗤笑了起來,改口道:“是千年的小精怪,我沒那麽老。”


    我將她擁入懷中,輕吻一記,笑道:“你這個千年的小精靈!愛人,我還得……”隨即模仿起她化為人形那日,在山洞裏的對話。


    玲瓏羞不可耐,奮力掙紮,尖利的爪子在空中胡亂拍打,不停抓撓我,高喊:“你再說!再說一次!”


    “好好,我不會再說了。”


    玲瓏停止掙脫,哼了聲:“哼,愛人不懂好意。明明當時我為了你好,隻怕將來再沒機會,才……才舍得給予你那麽多,結果你說我……日後……往後……”


    聽她的語調,我能推斷出,她或許想說我往後不會再這樣做了,但覺得這想法難以置信,因此話未說出口。


    連忙親她幾下,我答道:“好,不說了,錯在我這兒。”


    午時刻分,天空的雨漸歇。


    扛著鶴筆翁殘軀上山,扒下衣物,掘土將其掩埋,接著將他的衣裳清洗一番。清洗完畢後,我打開他們的包裹,隻見各藏兩套衣物,若幹銀兩,還有一本名為《幽冥鬼爪》的武技典籍。


    翻閱《幽冥鬼爪》,深奧非凡,但與我所學之道不同,因此放置一邊。接著我又將包裹中的衣物逐一清刷一遍。


    午餐之後,我抱起玲瓏,向女伴們宣布:“我需下午外出一會兒,你們留在洞中繼續修煉,不要隨意外出。”


    小昭立刻迴應:“公子,你要去哪裏?我也陪你去,為你打點一切。”


    此語一出,眾女嘻笑不已。


    趙敏笑道:“小昭,我也想做侍女了,成天跟隨‘小色狼’。”


    小昭有些害臊,卻依然堅持看向我,期待的目光緊緊追隨。


    我笑捏著她可愛的小頭顱,講述了關於琰的故事。


    除了小昭和趙敏,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關於琰的事。上次告知小昭和趙敏時,她們僅感奇異,並未深思。不過對於王語嫣幾人,鑒於見識過火麒麟的可怕力量,明白這樣的生物有多麽強大,聽到我認識與麒麟齊名的朱雀,且兩人關係甚篤,個個眸光閃耀,饒有興致,追問東扯西拉,紛紛央求一同前去見一見。


    略加思索,我說:“我也不好隨便帶別人過去,先征詢一下她的意願。如果她同意,我再帶你們一起去。”


    “好,記得詢問啊!”


    木婉清忽然環住我的脖頸,深情款款地親吻我,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無盡的愛意傾瀉而出,低聲細語:“愛人,你現在愈發強大了,從需要我保護變成了保護我們。我真的很替你感到欣喜。”


    哈哈,我又一次受到崇拜了!


    顯然,這一次我並未刻意炫示,而是以無痕的頂級“裝模作樣”征服全場。其實我並不刻意去表現,也瞧不上刻意為之。與她們相處時,我無需做樣子,她們對我的感情是實實在在的,假扮反倒顯得矯揉造作,就算是偶爾為之,也隻當成一種逗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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