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望著雙眼,感覺到周芷若流露出恐慌,我朝她眨眼。周芷若眼中微顯微笑,緊張減輕。長時間親密相擁,她已經沒有以往那種羞澀與拘謹。


    黑暗中,在湧流衝擊下,我們身軀顛倒翻轉。我不停地警惕四周是否有危險的魚類或險惡的礁石,除了這個,其餘一概不理,當然,我也無法顧及其他。


    此刻,周遭昏暗無比,我們深入海底,不知還有多少深度。海水帶來極大的壓力和冷冽,憑借我的內力尚能支撐,而不斷吸收我強大內元的周芷若也能安然抵擋。


    一段時間後,暗流減退,我們隨著浮力慢慢升起。


    剛上升少許,狂浪又突然湧來,我們直墜海底深處。


    環境晦暗,對麵難以分辨對方的五官,但我能以精神感應捕捉周圍的情境。


    忽地,我發現附近有塊碩大的礁石,而我們正迅速撞上。大驚失色,我趕緊預備,臨近礁石之際用力蹬一腳,避過碰撞。


    此刻感應到礁石旁的孔洞,便抽出手劃動,勉強靠近,繼而抓緊岩麵糙礪的部分,借助礁石的凹陷鑽了進去。


    我愣怔在瞬間!


    下方深邃的海洋壓力尚且強烈存在,表明我們仍在海底深淵,但在這一片,空氣神奇地懸浮,海水被奇異力量阻隔在外,這裏莫非是一個獨立的密封空間?盡管充滿氧氣,卻無懼海水壓力?


    然而,並非如此!


    任憑海水如何擠壓,此地內的空氣應當也被緊縮至高壓才對,但現在——我深深地汲取一口空氣,感覺得到盡管空氣沉重,壓強卻出乎意料地穩定。


    這個地方,充滿了詭異!


    周芷若默然無聲,我能感知到她正被震驚侵襲。


    我向她臉頰輕落一吻。


    周芷若一陣詫異,隨即輕輕打了我一下,輕笑道:“已經很久了…這裏是何方?”


    我微笑著說:“未知之境,一同去探尋吧!”


    “嗯!”


    坡道斜向上延伸,角度並不險峻。離開水麵,我們沿著石頭台階步步攀升。


    捉住周芷若的手,我把真氣傳入,詢問道:“芷若,你感覺冷嗎?”


    “我沒事,你呢?”


    “猜猜看。”


    周芷若並未作答,我感覺到她在用意念迴以一笑,目光深深凝視著我。


    “芷若,你在偷看我!”


    “啊!你怎會發現…哦!不,別這樣說,聽起來真別扭!”


    我笑了,“芷若,為何要跳下來陪我承受這樣的困境。”


    周芷若握緊了我的手掌,輕聲迴道:“你掉落,我哪還有多加考慮,隻記得要跟隨你。”頓了一下,她笑道:“早知如此就不該隨你下來,不然不必受你這麽久的“欺負”。”


    我嗬嗬一笑,“怎能說我欺負你呢!我的吻你亦給予,互相的,我們沒有虧欠。”


    周芷若突施勁掙開手,稍帶慍怒地說:“你!難道你想說我欺辱了你,你是怎麽看我的!你這…這…”語氣末梢帶有一絲啜泣。


    我怔了一下,隨即醒悟古代人的觀念異於當代,男強女弱是根深蒂固的認知,對於男女之事,往往以為男子處於掌控地位。作為處子的她對此了解不深,難免有誤解。


    我趕緊重新拉過她的手,低聲道:“我是跟你打趣的,是我逾矩,我道歉。”


    周芷若淺淺嗯了一聲,沒再開口。前行幾步後,她羞澀地輕聲:“其實…我也是喜歡,但你不可以說出這樣子的話。”


    我險些失笑,迴應道:“好的,不說就對了,下次我們就默默地感受彼此的心意。”


    周芷若吐了吐舌,沉默著緊握住我的手。


    行數十米後,轉過一彎,眼前忽現零星光亮,赤黃綠,七色光芒交相輝映,絢爛無比。


    黑暗中,完全依賴我的指引前行的周芷若目睹光線,激動不已。


    加快步伐,不久即止步於坡頂,眼前是寬敞平坦的走廊。


    走廊的頂壁嵌有若幹散發著淡光的晶體,它們毫無規律地排列,不像自然形成的樣子。


    我輕輕彈跳而起,取下一個散射紅色光芒的石塊。張手觀察,見石子透明晶亮,發出能照亮一米範圍的微光。


    嚐試了重量,我說:“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麽石,我們搜集一些,或許日後會有用途。”


    於是,在行進間,我們將那些發光石子一並撿拾。


    不久,我們的手裏都捧了一把。借由這些石塊的光芒,前進變得輕而易舉。


    穿越約五十至六十米,視野瞬間明朗起來,前方是一個寬廣的空間,占地估計有兩三百平方。頂壁鋪滿了發光晶體,猶如星辰閃爍,整個空間美得不真實。


    我把口袋裏的石子塞進口袋,環顧四周,看見周圍盡是石牆,不再見到出口。看來我們已走到盡頭。


    那一刻,些許失落襲來,我原期待內部有所奇遇,或者這條路直通地表啊。


    然而周芷若的臉色亦滿是失望,“這條路仿佛到頭了。”


    “過去瞧瞧。”牽著手,我們緩緩踏進了那片光芒。


    在七彩光輝的籠罩下,仿入幻境之中。扭首瞥向周芷若,光影中,她容顏閃耀異彩,淚水晶瑩剔透,熠熠生輝。


    忽然,雙目瞠圓,我把視線定在她酥胸之上。


    行徑時昏暗,加之意識模糊的靈感能力,我竟沒能注意到周芷若因水濕透衣衫後的誘人魅力。


    話說迴來,古人無內衣,僅有裹胸——簡單的布條。當濕透之時,其掩藏不住的姿態也就盡顯眼前。


    我喉頭微動,悄然扔掉了心頭的橄欖枝。


    周芷若還沒意識到,環視四周,隨後轉頭發現我的目光,驚覺之下,尖聲一叫,雙手遮胸,麵朝壁壁而立。


    透過濕漉的衣服,她美妙的曲線完全展露出來,即便是背影也讓人陶醉。


    我略帶嘶啞地稱讚道:“芷若,你真是美!”


    周芷若狠狠跺腳,責備道:“易哥哥,你怎麽會這樣!”


    鑒於她較為內斂,我不敢太過冒進,隻得壓抑欲望,踱步上前握緊她的小手,輕聲道:“無意傷害,是你的美麗,我難以自製!”


    我一番恭維之下,周芷若帶著羞怯又帶有欣喜的神情白了我一眼,小聲嗔了一聲。


    倚在岩石上,我牽引著她,一麵漫步,一麵忍不住偷偷打量她的身姿。


    芷若明知我的心猿意馬,卻不忍拆穿,一直麵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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