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


    李世民詭異的沉默了一瞬,該說不說,這話著實是十分實誠。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避諱一詞最早出於《淮南子·要略》:“故言道而不明終始,則不知所仿依;言終始而不明天地四時,則不知所避諱。”


    而時代,能追溯到西周時期,《公羊傳·閔公元年》不也說了嗎,“春秋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


    他大唐隻能說是傳承了這個問題而已。


    說實在的,對於這一點,李世民是無奈的,對於避諱這一點,就像天幕說的,他有意避免,但這玩意兒不是上位者說不在意就真能不在意的。


    不然李積改什麽名,民部哪裏用變成戶部。


    他也可以態度強硬一點,但就為了這個,好像也不到那個程度。


    ……


    虞美人也歎口氣,雖然不想提,但她還是想吐槽,避諱這玩意兒就像是刻進了每個華夏人dna裏了一樣,別說是古代這個問題嚴重了,現代也不少。


    不過到了現代,就成了口頭上的,也不至於到了寫個字都要缺胳膊斷腿,說個名字都要心驚肉跳害怕被砍頭的那個地步。


    [算了,不提避諱的問題了,這裏就想吐槽一下,別一天到晚那麽惦記避諱的問題了,你們的白月光皇帝都不早點在乎呢,你一個“晉”同進士的“進”就想把人打發了。


    你怎麽說不說,因為這人名字裏有個“晉”,所以這人實際上是晉朝皇室,本姓司馬。


    你怎麽不說,因為李世民當過秦王,秦王的“秦”跟秦朝的秦是一個秦,所以李世民實際上姓嬴,是秦朝後人。


    你甚至可以說,因為你名字的筆畫裏有個“一”,李世民名字裏也有幾個“一”,你就是想取唐太宗而代之,當你們陛下的祖宗。


    反正就一張嘴,你能說晉同晉,我說一是天下第一,不能說我這是在胡編亂造,隻能說十拿九穩。]


    虞美人這一張嘴,聽得天幕下眾人就是一個心驚肉跳,麵如土色,心如擂鼓,感覺自己隨時能被刺激到兩眼一翻暈過去。


    實在是……實在是,這話該死的讓人無法反駁。


    但你能說虞美人是在胡編亂造胡亂攀扯嗎,你不能,因為天幕用的是別人的邏輯。


    你能同音,我們就能同筆畫。


    而且天幕那張嘴他們能不知道嗎,這是一個連皇帝都敢罵,“狠毒”到恨不得某個朝代直接消失,別管是誰,都別想天幕給他留臉,從來都不遵循他們的邏輯,永遠用她自己的邏輯三觀打敗所有人的狠人一個。


    他們從前那是不知道天幕用別人邏輯的可怕之處,現在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自然是不敢還嘴。


    他們現在甚至不想說別的,就隻想說。到底是哪個傻叉玩意嫉賢妒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讓天幕給看見了,給他們站出來。


    行事如此乖張,他們如何能忍。


    憑什麽你自己行事不幹淨,就把他們這些吃瓜看戲的給牽扯進來,知不知道他們也很害怕的。


    至於被點名的當事人李世民和唐憲宗李純:……


    別說他,他們心情複雜。


    他們是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避諱這種事情,還能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創到自己。


    有點歹毒。


    而為李賀之事一直奔走的韓愈倒是樂嗬嗬的,別說,雖然天幕說的他也心驚肉跳,但他聽得十分快樂。


    果然,他說話沒人聽,還是因為他站的不夠高,這要是跟天幕一樣,掛在天上,讓全天下人都不得不聽,那還奔走個啥啊。


    要他說,天幕要是能引用他的原話就更好了,“父名晉肅,子不得舉進士;若父名仁,子不得為人乎?”


    這才爽快!


    叉腰.jpg。


    ……


    用別人的邏輯無差別創飛天幕下大部分人,虞美人又快樂起來了。


    [好了,題外話就真說到這裏了,我們說迴李世民。


    我們之前說到哪兒了,是說到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後,雖表麵上是皇太子,實際上已經開始執政,並停止他爹李淵的一切玩樂享受是吧。]


    虞美人清了清嗓子,就連語氣都鄭重許多。


    [關於玄武門之變,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在《資治通鑒·唐紀七》中,記載可處玄武門之變中的細節,“上乃召世民,撫之曰:‘近日以來,幾有投杼之惑。’世民跪而吮上乳,號慟久之”。


    我想問,這是真的嗎。


    關於這個,說實在的,我們後世人都不知道討論了多少篇論文,打了幾場架,一再探討,這記錄真假。


    也是真的好奇,這要是真的,二鳳能做出如此行為,到底是因為胡人有這習慣,還是他為了盡孝填上去的。


    如果是假的,我先問司馬光,在你心中儒家的“孝順”,或者說,想要抹平唐太宗謀朝篡位,而不是父為子綱的別扭感,你才加上這一段至孝舉動的。


    我發誓,這段真的是我畢生的陰影,我簡直不敢相信當時到底是什麽場麵,更想問,玄武門之變的時候李淵不是外出了嗎,是迴來了還是怎樣,二鳳如此做的時候,李淵穿沒穿衣服啊。]


    唐朝。


    共同聽見這一番話的貞觀朝,別摸了。


    李淵:……


    李世民:……


    明明一個在尋歡作樂,一個在朝堂上,但此刻,他們的腦海中,共同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麵。


    有點想吐.jpg。


    他們也好奇,到底是何等大的場麵,他才能一邊哭一邊爬,一邊那啥一邊……


    對不起,李世民想不下去了。


    他覺得,這中間描述,根本就不是他能理解的事情。


    否則,怎會如此。


    他原以為,這一期最慘的應該是前麵兩位,一位秦王繞柱和“獨忍棄寡人乎”人設崩塌,一個巫蠱之禍被揭了老底。


    他以為,他會是安全的那一個。


    但怎會如此……


    他的名聲,他的肉體,他的一切,嘔,全都毀了。


    李淵:……


    李淵也是有點反胃,他能接受美人與他嬉戲玩鬧,但絕對不能接受他那穿著鎧甲,比他還高大健壯的兒子,一邊哭一邊那個啥,一群跟隨他兒子的那些官員在旁見證,那場麵真是他一個已經不年輕的老頭子能接受的。


    不是,你們寫史的能不能講講基本法啊,什麽都寫隻會害了你。


    目光陰森.jpg。


    漢朝。


    劉徹靜默一瞬,瞬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豬豬現在的心情簡直爽快極了,同樣是千古一帝,誰又比誰幸運,你看,這不就……世民跪而吮上乳,號慟久之了嗎。


    而最搞笑的是什麽,是有人敢記下來,後世人就敢認真研究,就這這段記載來來迴迴分析,勢必要弄清楚其中原由。


    看,這研究著,研究著,後世人就都知道了。


    現在還不止後世人知道,是天幕下曆朝曆代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以後會多出多少關於這個的畫本子,隻要腦補一下那個場麵,豬豬就覺得自己鬱結之氣一掃而空,留下來的都是爽快之情。


    隻能說,那司馬光可真是個人才啊,這要是他們時代的,他非得問問他跟司馬遷什麽關係。


    要不一個拚命寫他求仙問道的黑曆史,一個寫那個唐太宗的“黑曆史”呢。


    ……


    [玄武門之變沒多久,公元626年,李淵傳位給李世民,李世民在東宮顯德殿即位。派司空、魏國公裴寂在南郊燒柴祭天,大赦天下。


    但也不知道李世民是倒黴還是咋的,也是在這一年,東突厥頡利可汗趁唐朝政局不穩,率領十萬餘騎直逼長安,攻至距長安僅40裏的涇陽,京師震動。


    李世民一方麵布置京城防務,另一方麵親自率領高士廉、房玄齡等六騎來到渭水便橋,隔河與頡利可汗對話。


    頡利可汗見李世民如此鎮定,唐朝軍隊又軍容嚴整,加上唐朝後續軍隊陸續到達,他開始心生疑慮。


    同時,李世民許以金帛財物等,最終頡利可汗與李世民在渭水便橋上殺白馬訂立盟約,答應率兵返迴並獻馬三千匹,羊萬口,突厥軍隊撤退,暫時解除了這場危機。


    渭水之盟穩定了唐朝初期的局勢,為唐朝的發展贏得了時間。


    雖然很多人因為渭水之盟吐槽李世民,但我覺得這倒沒啥,畢竟這比白登之圍好多了不是,也比唐玄宗因為安祿山嚇得京城都不要了更是好了不知多少。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李世民最後給打迴去了,讓突厥人叫他爸爸,這我還有啥好說的。


    他們都說渭水之盟是“渭水之恥”,我倒是覺得,沒到這個地步。


    但我這裏其實有一個疑問,從史書上看,李世民是在東突厥兵臨城下後,才突然發現這麽個情況的。


    東突厥距離長安最起碼也得幾百上千公裏吧,頡利可汗帶著那麽多人,總不能都是在深山老林裏走的吧,這怎麽就沒一個人聽見,皇帝咋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有人說是因為東突厥路過的那幾個城的人,都是李建成手底下的,不會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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