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身玉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滿含殺氣。


    他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清俊的麵容微微揚起,似是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齊鹿瞳孔睜大,茶水順著他緊繃的下顎線滴落在地,神色狼狽,可依舊保持著恭敬姿態,牽強地扯了扯唇角。


    “沒有他人埋伏,世子爺,您真誤會了。”


    容子謝挑挑眉,視線意味不明地掃向四周,拖腔帶調道:“你小子挺能忍啊。”


    當他瞎?五十米開外斜側的牆角上那麽大的人影看不著?


    容子謝嗤笑了聲,甩甩手腕,“你們王大小姐到底想做什麽?總耍小心思,嘖。”


    他以前也不討厭王從靉,可自王從幼迴京,這世家千金的氣度就變了。


    估摸這是王從幼對她的地位有了徹底的威脅,所以她狗急跳牆都命人跑南涼來找容子謝合作了。


    齊鹿瞧他抬步走到麵前,額頭上的汗又開始滑落,卻沒有挪動一步。


    直到齊鹿身側,容子謝停了下來,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兄弟,這裏是南涼,動手之前,考慮考慮後果。”


    看似貼心的建議,令齊鹿瞬間慌了起來,他總覺得容子謝話裏有話。


    正當他打算指使暗處的兄弟們撤退時,一名身穿黑衣躲在暗處的男人猛不防斜著飛了出來。


    沈清宴收迴腳,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心,朝容子謝所在的方向遞去一記得意的眼神。


    隨後,沈清宴身形閃動,所有潛藏在暗處的人都被他一腳踢飛出去。十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齊鹿愕然瞪大了眼睛,臉色難看的張了張嘴。


    “沈家二公子?”


    沈清宴哼了兩聲,端著雙臂抬步往前走,語氣裏滿是不屑,“王從靉就派了你們這些廢物?”


    真是不堪大用!


    齊鹿又氣又惱,藏在手裏的匕首剛要出鞘,就被容子謝白了一眼。


    “不想死就帶著你的人滾,迴去告訴王從靉,再敢設計本世子,我就把她做過的那點醃髒事告訴全京城的人!”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齊鹿便帶著手下人灰頭土臉地離開,沈清宴朝容子謝挑了挑唇角,道:“你知道他們在埋伏你?”


    容子謝摸著鼻子笑笑,“陛下說的。”


    不多時,兩人迴了宮,雲傾見他們安然無恙地並肩而迴,心裏跟著鬆了口氣。


    她抱著容子謝遞來的小白兔,沒等捋第三下,懷裏驀然一空,抬眼再看,容子謝已經把白兔抱了迴去。


    “小氣!”


    雲傾癟癟嘴,嬌聲嬌氣地說:“宴哥哥,藺哥哥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他怎麽沒迴來?”


    “嘖。”沈清宴咂了咂舌,悠悠笑道:“這才多久沒見就想上了?他說南涼城內有異動,帶人去解決了。”


    “那他不會有危險吧?”


    “你這擔心也忒多餘了!”


    沈清宴很是敷衍地擺擺手,轉而摸了摸白兔的皮毛,卻被容子謝一把打掉。


    容子謝嫌棄地掃了他一眼,嘴角一撇,“爪子拿走,別把我的新寵給碰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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