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馬車一路出了宮,沈清宴來到與沈星洲約好的地點,他跳下馬車,瞧見沈星洲早就來了。


    他趕忙走到沈星洲麵前,輕頷首,“等久了吧?”


    沈星洲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我也剛到。”


    昨夜沈星洲就在萬春樓訂好了雅間,他為人健談,很快就跟沈清宴聊到了一起去。


    兩人都姓沈,這讓沈清宴對沈星洲無形中又多了幾分親切,他把給沈星洲準備的迴禮拿了出來,是一支紫毫筆。


    沈星洲眸光一亮,雙手從沈清宴手裏接過,滿眼喜歡。


    原本沈清宴還擔心沈星洲會看不上這支毛筆,沒想到結果出乎了他的意料。


    “紫毫筆隻在天聖才有,我一直想得一支以作珍藏,但遲遲沒能動身天聖去轉一轉。清宴兄真是在下的知己,這支紫毫筆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沈清宴笑了笑,“早說你喜歡啊!我就不用費勁巴拉地去想要送你什麽東西了。”


    沈清宴說話不喜歡藏著掖著,沈星洲也很欣賞他的性子,遂爽朗大笑,對他的心態也更真誠了些。


    彼時,小姑娘還沒下朝,藺初陽就被容子謝給‘請’走了。


    沈清宴不在宮內,容子謝又閑不住,隻好把藺初陽叫來陪自己多轉一轉。


    兩人散步的地方離皇宮不遠,容子謝順手從樹上折了一截樹枝,他慢悠悠地往前踱步,目光落在身側那閑庭信步的男人身上,挑眉笑了笑。


    “還以為你不肯出來,再過段時間我就得迴天聖了,你真打算以後就留在南涼了?”


    他這話問得有點玩世不恭,但又夾雜了幾分正經,說話的同時停下腳步,歪著頭等待男人迴答。


    藺初陽唇角勾勒起來的笑容清淡無波,悠然地迴答:“嫁妻隨妻。”


    所以自然是幼幼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更何況,南涼也沒什麽不好的,在這裏甚至比在天聖還要愜意。


    容子謝看他這副模樣,嘖了一聲,“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兄弟都支持你!不過……南涼的姑娘是不是比咱們天聖的還好?要不我也在這裏成完親再走吧。”


    藺初陽不以為然地瞥了眼他一眼,天聖的大家閨秀不夠他挑,他還打算霍霍人家南涼的千金?


    等了半天,容子謝也沒等到迴答,最後努了努嘴,“你給點反應行不行?你都成親了,兄弟我還單著呢。”


    藺初陽輕嗤了一聲,那嫌棄的眼神看的容子謝分外受傷。


    真殘忍啊,也不說給他介紹介紹漂亮的小姑娘。


    “你眼界高,或許五國之內的千金都沒有能看上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容子謝皺了皺眉,旋即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這是在罵他孤獨終老呢?


    他擼起衣袖,正想跟藺初陽好好說道說道,旁邊賣布匹的小攤忽然被人掀翻,攤位上的布料被甩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他轉頭一看,竟是兩名男人在當街互毆,他們嘴裏罵罵咧咧的,行徑十分粗魯。


    “打起來了?”容子謝含笑挑眉,“走,咱們去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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