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親臨,唐世慵誠惶誠恐地出來迎接,他躬身行禮,麵上的笑容溫暖和煦。


    “陛下。”


    雲傾挽著藺初陽的手臂,朝他輕頷首,“唐二公子不必多禮,我們進去說話。”


    宮殿內,幾人剛落座,唐世慵就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雙手交到雲傾麵前。


    “陛下,在下早在宮外便想交給您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也怕被人抓住話柄於陛下不利。”


    “這是什麽?”


    雲傾沒接,反倒好奇地看了兩眼。


    “承蒙陛下妙手仁心,救治了家中三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此乃唐家在安冉的一處地產,家父特命我來送予陛下。”


    早在一個月前,唐家就已得知唐和風被雲傾所救,此刻還養在天聖京城。唐家雖是將門,但唐世慵有經商大才,所以名下有數處地產。他給雲傾的乃是安冉京城裏地段最好的一處,雖說南涼女帝不差金銀,可這一張地契是唐家的心意,與貴不貴重無關。


    雲傾訝異的雙手接過,攤開來一看,那張紙上赫然寫著地契二字,所處地段是安冉眾多達官顯貴搶都搶不到的。


    正好她和藺初陽要去安冉走一趟,有了這張地契,吃住也就方便許多,但她救治唐和風沒想過索要什麽報酬,便讓春葉把昨夜競拍的一件古字畫拿來,當成謝禮贈予唐世慵。


    唐世慵一開始不太敢收,直到藺初陽慢悠悠地開口說了句,“唐二公子的禮物我們很喜歡。”


    唐世慵摸了摸鼻子,雙手捧著那卷字畫,一臉正色,“多謝陛下,多謝殿下。”


    雲傾含笑收起的契,這才開始詢問沈清易的近況。


    饒是唐世慵乃安冉世家公子,對沈清易也是知之甚少,他說丞相公子自從迴了安冉,便不與京中各世家子弟來往,為人很是神秘。


    有一次他曾登門拜訪,但丞相府以今日不便待客為由將他送了出來。這麽長時間裏,他和沈清易也就見過寥寥數麵。


    聽後,雲傾唏噓地歎了口氣,大哥一人在安冉想必會很辛苦,他不與其他世家公子來往,難免會得罪人,不過沈清易本就不是愛攀交的性子,確實有些吃虧了。


    雲傾又與唐世慵聊了幾句,然後讓他好好休息,就帶著藺初陽抬步離開。


    出了宮殿,她轉頭看著身邊一言不發的俊美男人,眉頭一挑,“藺哥哥,你在盤算什麽呢?”


    藺初陽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你說呢?”


    雲傾捂著額頭退後了兩步,奶兇奶兇地哼了下,“那誰知道,你剛剛都不說話。”


    “你和唐世慵閑聊,我能說什麽話?”


    雲傾眨了眨眼,想著藺哥哥言之有理,便又湊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笑盈盈地拉著他往寢殿走。


    “沒想到唐家送了咱們一份這麽大的見麵禮,藺哥哥,你對安冉唐家了解的多嗎?”


    藺初陽沒有迴答,隻偏頭睨了她一眼,而後揮手招來大壯,吩咐了句,“讓人看著唐世慵,若無允許,不準他出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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