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容子謝在心裏偷笑,淩心就是嘴硬,說不準以後還要為了這‘歪門邪道’來求他呢。


    容子謝沒再多說什麽,隻是看著淩心轉身離開,而後坐上了迴府的馬車。


    另一邊,雲傾帶著藺初丞玩得正高興,藺初丞勾著雲傾的手指,步調不穩的沿著花圃來迴走。


    花圃裏有種鮮花長得甚是好看,藺初丞喜愛不已,想要折下一朵花,卻因腳下不穩,直接摔在了花叢裏。


    雲傾麵上一驚,急忙把人扶起來,見藺初丞哇哇大哭出聲,心裏頓時慌亂起來。


    怪她一時沒看住,否則絕不會讓藺初丞摔倒在地,花叢裏的花枝縱生,也不知他傷到了沒有。


    四周的宮女聽到哭聲,急忙跑過來查看,發現雲傾坐在地上,而藺初丞膩在她懷裏痛哭流涕,有一隻小手的手背上通紅一片,估摸是摔倒時被花枝劃破了。


    雲傾焦急的抱著他,正要帶他進殿內仔細查驗,卻聽身後傳來一道清淡悅耳的聲音。


    “這裏發生何事了?”


    宮女們紛紛轉頭看去,吃驚不已,隨後急忙屈膝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藺初陽目不斜視,視線隻落在小姑娘身上,緩緩抬步走了過去。


    “幼幼。”


    雲傾轉過頭,對上男人那盈滿溫柔的目光,努了努嘴。


    “藺哥哥,丞兒是不是受傷了?”


    藺初陽蹲下身,瞧見藺初丞那隻紅腫的小手,雲淡風輕地說:“不礙事,一點擦傷。”


    “那你幫我把丞兒抱進去,我給他塗點藥。”


    雲傾自責又內疚,不成想藺初陽先把她扶了起來,低聲請問:“怎麽迴事?”


    雲傾抿著唇角,慢吞吞地說:“我沒照顧好丞兒,瞧見他采花卻沒陪在身邊,以至於他在花圃裏摔倒了。”


    藺初丞的小短腿在平地走路都會摔,更別提這坑坑窪窪的花圃了。


    不過,這也不全是雲傾的責任,藺初陽輕拍著她的肩膀,讓宮女把藺初丞帶進大殿,然後緊握住雲傾的手,無奈地歎了口氣,“丞兒沒事,咱們進去吧。”


    殿內,藺初丞乖巧地坐在軟榻上,他已經停止了哭泣,就是眼尾平添了一抹紅,顯然是哭成那樣的。


    雲傾心疼的揉了揉他的發頂,端著藥膏給他上藥。


    好在藺初丞傷的不嚴重,手上的劃傷用不了一個時辰就能消腫,方才也是因為太害怕了才會哭泣,但雲傾還是覺得沒法兒跟德妃交代。


    “幼幼,一會兒我送丞兒迴去。”


    “我跟你一起去。”


    藺初丞在這裏受了傷,於情於理雲傾都要跟德妃致歉,如若不親自出麵,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藺初陽知道小姑娘的性格,無奈勾唇,隻好默許了。


    這時,大壯出現在殿門口,恭敬地開口:“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出來了。”


    聞言,藺初陽偏過頭,眉目如畫的麵容上迅速籠罩起一層薄霧。


    “那人是誰?”


    大壯拱起雙手,一字一句地說:“迴主子,是王大小姐的表妹,唐家千金,唐秣然。”


    話落,藺初陽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眸中似有三分譏諷流轉。


    “人呢?”


    “許是怕會東窗事發,早在前幾日就逃出京城了。”


    “嗬,逃得倒快!傳我命令,務必在今日傍晚前將人捉拿歸案!”


    大壯領命退下,隨後殿內又恢複了一片寧靜。


    雲傾頗為吃驚,輕聲問道:“唐家小姐犯了什麽罪責?”


    “八妹妹拿到的那株虞美人出自她手。”


    “什麽?清池邊上驀然多出的虞美人竟然是她帶進來的!”


    藺初陽輕頷首,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王從靉在偏殿養傷時,她曾進宮探望,次日清池邊上就出現了虞美人,八妹妹會中花毒也因她之過。”


    雲傾很是疑惑,“她為何要這麽做?”


    “尚且不知。”


    一切緣由,怕是隻有抓到唐秣然後方能知曉。


    兩人聊天的時候‘冷落’了藺初丞,惹得小家夥極為不滿地撅起小嘴兒,然後一隻手緊拽著雲傾的衣角,又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丞兒餓了?”


    雲傾立馬會意,忙讓春葉去準備些糕點,等藺初丞吃飽喝足再送他迴去。


    藺初丞吃的時候不忘給雲傾塞兩塊,非要讓她跟著一起吃。


    雲傾並不餓,卻被藺初丞可愛的舉動逗得連連發笑,她咬了幾口如意糕,自然而然地接過藺初陽遞來的清茶。


    她見藺初陽讓人搬來幾個箱籠,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藺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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