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挑了下眉,拍了拍手,“成,那你自己來,動作麻利點!”


    蕭安和連連稱是,因為著急解下荊棘,導致背部又被劃出了多道血痕。


    他連吭都不敢吭上一聲,眼見著鮮血順著他的後背流下,平寧郡主心疼的跺了跺腳。


    “太子哥哥,你就原諒我哥哥吧。”


    藺初陽神色淺淡,等蕭安和走上前,才道:“蕭世子,你迴去吧。”


    蕭安和怔在原地,不甘心地問著:“太子殿下,昨日是我太過魯莽,您……能原諒我嗎?”


    藺初陽淡淡一笑,手指拂過衣袖,眸光清淡,“既然蕭世子已經受到了責罰,那麽這件事情便就此揭過。淩心,送蕭世子和平寧郡主離開。”


    淩心拱手說是,笑盈盈地來到蕭安和麵前,但見蕭安和往後退了一步。


    “蕭世子,我給您領路?”


    蕭安和趕忙擺手,磕磕巴巴地說:“出、出宮的路我知道,就不勞、不勞淩小公子了。妹妹,我們走。”


    平寧郡主癡癡的看著藺初陽,不忍離開,她拉住蕭安和的衣袖,迴眸望向藺初陽,緩慢地道:“哥哥,我想……再跟太子殿下說說話。”


    蕭安和神色一變,趕忙拽著她往外麵走。


    這個傻妹妹,看不出來太子殿下並不願意搭理她麽?人家都跟南涼女帝成親了,怎麽平寧還要往上麵湊?


    “平寧,你別鬧了,快跟我迴家!”


    平寧郡主三步一迴頭,依依不舍地看著藺初陽,卻見他毫無情緒地轉身,抬步走迴了東宮。


    宮門外,蕭安和把平寧推進了馬車,瞪著她道:“我帶你入宮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惹禍的!平寧,你清醒點,太子殿下的妻子是南涼女帝,你要是不想讓整個信德王府為你陪葬,就給我把對太子殿下的情分斷了!”


    “斷?”平寧咬了咬牙,不情願地說:“憑什麽?太子哥哥日後可是天聖的陛下!難道女帝陛下如此善妒,竟不允太子哥哥納妾嗎?”


    “納妾?”蕭安和被她的話氣笑了,“太子殿下獨寵南涼女帝,又是她的皇夫,你當女帝會同意殿下納你為妾?別做夢了!”


    “可我……”


    平寧還沒說完,蕭安和便讓馬車離開宮門,往信德王府而去。


    東宮內,臨窗榻下,雲傾捧著一本書籍看得認真,藺初陽進來後,見她眉眼不抬,便勾了勾嘴角。


    方才外麵那麽大的動靜都沒能驚動她麽?她倒是悠閑,還能安心地在這裏看書。


    “幼幼,午膳你想吃什麽?”


    雲傾咂了咂舌,翻了一頁書,軟糯地說:“什麽都好。”


    藺初陽喚淩心進來,結果進來的人卻是大壯,大壯上前兩步,單膝跪地,拱手道:“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


    “說。”


    “六殿下那邊傳來消息,被關押在府中的雲笙昨夜潛逃了。”


    藺初陽皺了下眉,見雲傾合上書籍,立即站了起來,“雲笙逃了?”


    大壯趕忙點頭,“是。”


    音落,雲傾臉上閃過一絲放鬆的神情。


    自從雲笙被關在六皇子府,她便日日擔心著他的安危,即便知道藺初琰不會對雲笙做什麽,她也無法放心。


    今日聽到雲笙逃走的消息,她立即想到了藺菱鏡,說不準雲笙是被鏡姑娘救走的。


    藺初陽淡淡地嗯了一聲,“知道了,下去吧。”


    大壯點頭說是,隨後,東宮內靜了下來,藺初陽看向雲傾,唇角微揚,“可要探查雲笙的下落?”


    雲傾剛想說要,但又抿了抿唇,搖搖頭,“若是查到了鏡姑娘,那他的處境隻會更為危險。”


    一個時辰後,藺初陽被昭明帝叫去了禦書房,雲傾正翻看著春葉送來的秘信,信中內容為許長風所寫,皆與南涼有關。


    這時,外麵有名宮女求見。


    春葉走到門外,看了那宮女一眼,抬起下巴,“你是哪個宮裏的?”


    那宮女屈膝行禮,立即迴:“奴婢是惠妃娘娘身邊的,惠妃娘娘得知女帝陛下今日入住東宮,特命奴婢來給陛下送上玫瑰香露和海棠香膏。”


    春葉不大放心,上前檢查了一番,再確定她送來的東西沒有異樣後,便讓她進去了。


    雲傾收起信箋,抬眸看向進來的宮女,眨了眨眼,“你是惠妃娘娘派來的?”


    那宮女跪地行禮,趕忙說是。


    片刻後,宮女離開了東宮,雲傾打開玫瑰香露的瓶塞,聞見從裏麵飄來的玫瑰香味兒。


    “陛下,這兩樣東西可有問題?”


    雲傾搖了搖頭,剛將玫瑰香露放下,瓶身底座便兀自脫落,有張紙條從裏麵滑了出來,正好掉落在平滑的紫檀木桌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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