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好!


    沈清宴高興地扳了扳手,抬步朝蕭安和走去,“那我就不客氣了!”


    淩心能有此提議,也是因為沈清宴的膽子大。


    讓他踹蕭世子,他就敢踹,才不管蕭安和是什麽身份,隻管這人是不是得罪了他。


    此時,碧紗櫥內,容子謝大刺刺地走到藺初陽麵前,朝他一挑眉,“聖上讓你去招待各家世子千金,跟我走吧?”


    藺初陽眯了眯眸,嘴角勾起的笑容多了幾分凜冽。


    “容子謝,剛剛是你踹的門?”


    容子謝能屈能伸,在他即將發怒之前,趕緊彎下腰,拱了下手。


    “殿下,我也是奉命而行。”


    藺初麟哈哈一笑,視線從藺初陽和雲傾身上掃過,“九哥,今日來了那麽多位世家公子,你不出麵招待也說不過去。方才我瞧見影飛正在幫你收禮,這些人恨不得把家底都給你搬來了。”


    藺初陽抬指揉按著眉心,唇角一抿,“父皇和母妃呢?”


    “已經迴宮了。”


    藺初陽緩緩起身,神色清淡,握著雲傾的手往外走去。


    容子謝和藺初麟趕忙跟在後麵,等藺初陽立於橋上,眾人紛紛躬身行禮,無比尊敬。


    雲傾站在他身側,坦然的接受眾人作揖,這其中也有王從靉和謝元雪。


    要說今日所來的這些千金貴女中,隻有王從靉的打扮最為出挑。她穿的金貴,那件石榴紅遍地金的褙子極其亮眼,又配了一條墨綠緞子馬麵裙,二色相容,相得益彰。


    待眾人起身後,雲傾明顯看見了王從靉臉上的陰沉之色。


    看來這一禮她是不情也不願。


    “幼幼,六嫂來了。”


    藺初陽抬眉,發現葉茹秋這時才到,身旁還跟著葉盛陵,便出聲提醒。


    雲傾趕忙看去,快步朝葉茹秋那邊走了過去,把藺初陽一人丟在橋上。


    在來臨花水榭的路上,葉茹秋就得知了小姑娘的身份,現下相見,不等雲傾來到近前,便帶著葉盛陵躬身行禮。


    “女帝陛下。”


    雲傾笑著握住她的手,臉上笑意盈盈,“秋姐,你可不是拘泥於禮節之人,你我相識多年,還是照舊喚我玉妹妹吧。”


    葉茹秋到底是爽朗痛快,當即答應下來,神色未有半分扭捏。


    葉盛陵一言不發地抬起頭,剛要把手裏的風車舉起來遞給她,卻見一個小團子似的影子興致勃勃地朝他衝過來。


    等葉盛陵迴過神,發現他的手已經被人緊緊握住了。


    魏安儀帶著笑意,晃了晃小腦袋,小手往他袖子裏鑽去,“陵哥哥,你可算來啦!我等你好久了,這個風車是給我的嗎?我很喜歡,那我就收下啦!”


    葉盛陵抿了抿唇,正要開口,便聽葉茹秋道:“陵哥兒,你帶雅樂翁主去那邊走走吧。”


    葉盛陵皺了皺眉,見魏安儀眨巴著大眼睛,沉默片刻,便拉著她的手走了過去。


    魏安儀在葉盛陵身邊的時候分外聒噪,葉盛陵又愛安靜,忍了好半天,才忍住沒讓她閉嘴的衝動。


    岑明月和關燕菡在這個時候快步而來,新奇地上下打量著,然後聽岑明月不敢置信地說:“原來你就是南涼的女帝陛下!玉小姐,從前是我有眼無珠,沒想到……”


    五國爭論的人物就在她們眼前!


    雲傾彎唇一笑,“岑小姐此話太過見外,此番我隨夫君迴天聖省親,並非是女帝的身份現於人前,你們便如從前那般喚我即可。”


    關燕菡掩唇偷笑,“往日的九殿下已被立為太子殿下,從前那般稱唿可是不妥,此後我們得需稱唿你一聲太子妃才是。”


    雲傾迴眸對上藺初陽那滿是揶揄的眼神,幹笑了兩聲。


    藺菱昭和謝元雪也在這時走到雲傾麵前,謝元雪滿眼欣賞,屈膝福了福身,主動開口:“臨花水榭後麵種植了一大片繡球花圃,玉小姐可要隨我們過去賞花?”


    雲傾略微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旋即,藺菱昭聲音清脆,眉開眼笑的朝藺初陽喊道:“九哥,我們先把九嫂借走了。”


    九嫂,這是藺菱昭先開的口。


    沈清轅麵上的笑意一僵,低下頭,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他和藺初陽爭了許久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這聲九嫂一出,他便是不喚藺初陽一聲九哥,都說不過去了。


    隻是,雲傾可是他的妹妹,如果他也跟著喊九嫂,那也太難為情了!


    直到雲傾的身影在水榭邊上消失,藺初麟才拍了下藺初陽的肩膀。


    “九哥,別看了,咱們去給招待賓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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